臥室裏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安琪努力回想著安母說的話。
她說的沒錯,除了張巍騰,她真的想不到第二人選。
打起精神,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朝門口走去。
剛道大廳就傳來安母的聲音,“想清楚了?”
“……”
安琪並沒有沒回答安母的話,繼續朝前麵走去。
她走在門口突然想到什麽,開口問道,“車鑰匙給我。”
“諾!”
安母拿起鑰匙朝安琪的身邊扔去。
安琪接在手中,果斷離開。
——
一路上,安琪的腦袋裏閃過千萬種借口。
可是卻沒有覺得有任何妥當的地方。
不知不覺,她已經來到了廉租房公寓。
帶著沉重的步伐朝門口走去,找出鑰匙,直接闖入。
開燈,才發現裏麵卻空無一人。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很自然的交叉在一起,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然而卻顯示關機狀態。
她開口罵道,“張巍騰,死哪去了?”
“是誰在罵我?”
霎時,順著門縫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安琪的身體不由的慌了下,連忙回頭,“怎麽走路都沒有聲音。”
“是誰允許來我這裏的。”張巍騰沒有給安琪好臉色,冷聲道,“我記得上次有人在電話裏說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以為我想來,還不是……”
安琪的話說到一般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改口道,“上次是我一時心急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張巍騰坐凳子上,點燃一支煙,“無事不登三寶殿。”
安琪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我這次來隻是來探望一下我的好朋友。”
“別跟我扯這些。”
張巍騰起身,拉著安琪的手直接扔在門外,“我不想看見。”
“我的車鑰匙。”
安琪皺眉,找了個借口再次朝裏麵跑進去。
當張巍騰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一步,轉身,低吼道,“安琪,究竟想做什麽?”
“我真的就是想來跟敘敘舊,順便跟喝幾杯。”
安琪說著,順手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酒,分別倒了兩杯遞在張巍騰的麵前,“這可是我爸珍藏多年的酒。”
張巍騰垂眸看了一眼酒杯,心裏依舊有些擔憂,“來這裏當真沒有別的目的?”
“沒有。”安琪的臉上揚著淺淺的笑容。
“那跟我解釋一下,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又怎麽舍得離開他?”張巍騰見安琪絲毫沒有坦白的意思,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
安琪無言以對。
以前的她,隻有在遇到困難和麻煩的時候才會想起他。
可是現在,亦是如此。
他會懷疑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張巍騰雙臂上胸,輕睨了一眼安琪,“別忘記,現在已經結婚了,所以出現在這裏真的不合適。”
“先不說這些,我們來喝酒。”
安琪端著酒杯坐在張巍騰的大腿處,另一隻胳膊直接勾著他的脖頸,媚眼如絲的說著,“cheers!”
張巍騰扭動下身體,渾身的汗毛不由的豎起來,“安琪,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安琪緩緩貼在張巍騰的臉上,一張一合的說著,“怎麽?不想跟我喝酒?還是擔心我給下藥?”
“區區一杯酒,我張巍騰難道還怕不成?”
張巍騰的墨瞳深了深,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口氣直接灌在了嘴裏。
“痛快!”安琪斜身,端起另一杯酒,順著喉嚨流進肚子裏。
“酒我喝完了,現在可以離開了吧。”張巍騰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我們喝酒。”
安琪拎著酒瓶再次倒倒在杯中,“幹!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張巍騰麵對安琪的舉動,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幹!”
他們一人一杯,很快,酒瓶就已經見底。
“安琪,真小氣,才帶這麽一小瓶的酒過來。”張巍騰坐在地上,暈暈沉沉的說著,“難道不知道我就一直惦記著爸的好酒。”
“下次,我保證多待點,讓一次喝個夠。”安琪身體平躺在地上,頭卻枕在張巍騰的大腿上。
“我這次就要喝個夠,去,再給我拿酒去。”
張巍騰眼前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就連頭都變得沉重起來。
安琪緩緩的閉著眼睛,有感而發,“張巍騰,知道嗎?因為的出現給我的生活添了很多麻煩,如果不是,或許我也不會變得這麽狼狽。”
“……”
“如果沒有,我也不會外債五億,非離也不會為了救我而拿我們的感情簽下協議。”
“這個女人果然人麵獸心。”
張巍騰說完,合計暈過去。
安琪傾斜,笑了笑,口齒不清的說著,“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隻不過沒有發現而已……”
很快,他們都暈過去。
——
天還灰蒙蒙亮,安琪就從睡夢中醒來。
輕輕的搖了下頭,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很長時間,依舊毫無頭緒。
看著一旁的張巍騰,整個人下意識的打量了眼張巍騰。
還好,他們之前什麽的偶沒有發生。
她帶著酸痛的身體緩緩朝大床上走去。
這一覺,她睡得特別踏實。
緩緩的眼光照射在大床上,隨後倒映出兩個倒映。
他們相擁在一起,互相取暖。
上午十點。
一真刺耳的尖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房間。
啊——
張巍騰渾身一個機靈,連忙起身,身體順勢跌落在地上。
“……怎麽上來了……”安琪十分驚訝,比劃著,“而且還摟著我。”
“拜托,這是我的床,所以沒有權利說我。”
張巍騰頓時清醒過來,“現在爬上我的床,竟然還敢在我的麵前張揚跋扈。”
安琪努力回想著,依稀的記著整個畫麵,“明明在地上,為什麽非要和我睡在一起,還是說迷我?”
“我迷?”
張巍騰嗤笑了一聲。
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安琪抓著張巍騰的辮子不放,“那跟我解釋,為什麽要跟我睡在一起?”
張巍騰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我上自己的床難道還要請示這個外人不成?”
安琪暗自翻了個白眼,“我懶得跟說。”
張巍騰躺在床上,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起來。
安琪穿好鞋,朝門口走了幾步卻直接停了下來,“得對我負責。”
“負責?”
張巍騰笑了笑,隨即再道,“我睡在一起又不是第一次,何來負責。”
“我不管,我就要對我負責。”
安琪厚著臉皮,耍賴道。
此時,她不能離開。
她鼻血找個借口留下來。
張巍騰擺明自己的態度,“我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負責。”
“張巍騰!”
安琪低吼。
張巍騰問道,“說我為什麽要對負責?”
安琪當即回答,“因為我們昨晚共處一室,而且還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逾越之舉。”
張巍騰吸了一口煙,空中飄出一個圓形的煙影。
“我好心來這裏陪,可是卻把我灌醉,趁機占我的便宜。”
安琪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因此而透露半分,心情還算平靜的說著。
張巍騰墨瞳深邃了幾分,緩緩抬起身,“我不想跟墨跡,說吧,這次找我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安琪呡了呡唇,“我想找借一筆錢。”
張巍騰不為所動。
借錢?
她竟然借錢借到自己身上。
他是什麽樣的人,她難道不清楚嗎?
還是說,她是在故意挑釁自己?
安琪看著張巍騰,坐在她的身邊,目光充滿了希望,“現在情況緊急,必須借我。”
張巍騰避開安琪,淡漠的說道,“我向來是收錢辦事,從來沒有往出借錢的道理。”
“我知道現在隻有能幫我,所以不能拒絕我。”安琪看著無動於衷的張巍騰,好長一段時間才醞釀出一層薄薄的水霧,“現在就是我所有的希望。”
“不要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身上。”張巍騰微微沉思了下,“季非離是的男人,所以隻要一句話,他就會給一大筆錢。”
“季家的情況難道不清楚嗎?還是說在跟我裝傻。”
安琪說著,臉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以的神經全部緊繃在一起,咬牙道,“張巍騰,難道當真要見死不救?”
“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沒有這個能力。”
張巍騰從昨晚見到安琪的第一眼就已經猜到她此次前來的目的。
因為她在s市一舉一動他全部了如指掌。
他以為她不會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動作如此之快。
甚至還不惜一切代價來接近自己。
“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安琪輕輕的搖晃著張巍騰的胳膊,嬌憨道。
張巍騰抽搐了下胳膊,態度端正,“安琪,當初是求著我給借高利貸的,就連季非離也是自願幫還的,而且我因此而遭受到的責罵,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發誓不再插手此事了。
“沒錯,可是我們畢竟相識一場,難道當真看著我們身臨險境?”
“既然他肯為了借高利貸,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還上,所以還是不必操心了。”
張巍騰輕拍了下安琪的肩膀,叮囑道。
“當真不借?”
“我沒錢!”
安琪淺淺的笑著,語調透著些許的威脅,“既然如此,那就繼續被葉家封殺吧。”
張巍騰有些意外,“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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