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合理分析
“沒了，謝謝，你怎麽會在這？”馮諾麗轉頭，看著身邊的曹儒傑，不是很懂，為什麽這個人會又出現？
“上次不是在你這買了一幅畫嗎？”曹儒傑笑了笑，“送給客戶了，反響很不錯，接下來又遇到一個很喜歡收藏的客戶，所以就來你這找找助攻神器。”曹儒傑一臉的正經地說。
“哦哦，這樣啊，那你隨便看吧，喜歡哪副再叫我。”馮諾麗說完，就準備回畫室去，早上賣出去了一幅畫，她打算去畫室裏挑一幅出來掛上。
“哎，你就這麽走了？不給我介紹介紹？”曹儒傑叫住馮諾麗。
馮諾麗轉身，一臉的蒙圈，“上次不是跟你說完了嗎？”
“那不是上次嘛，你也太高估我的記憶了，而且這次的客戶是一個很愛收藏的人，我送畫給他，總要能說上幾句話，對吧？”曹儒傑勾了勾唇，自嘲道。
馮諾麗挑眉，混商業界的會記性差？這是在和她開玩笑嗎？他們不是要記很多東西嗎？像什麽重要的客戶信息，還有自己手裏的東西，混商業圈的手裏應該會有很多東西吧？介於自己不是業界人士，而且她的大部分商業圈的理念都來自自家哥哥姐姐叔叔伯伯之類的，於是她也並不敢篤定，再加上人家理由那麽充分、那麽正經，隻是她實在不願意跟同一個人介紹兩遍同樣的畫作，這樣就顯得這些藝術有點掉價了，總覺得是為了賺錢而不斷地推銷自己，那就不是藝術了。於是馮諾麗隻好笑著說，“你先隨便看看，我去畫室裏拿東西，你看上哪一幅了，或者是對哪一幅有興趣、有不解的，再問我。”
“好吧。”曹儒傑也不好再說什麽，點了點頭，看著馮諾麗走進了畫室，又轉過身看了看剛剛放在牆邊包好的畫，視線停頓了一會兒，才移到畫廊上掛著的畫，在畫廊裏走了走，餘光不斷地看向馮諾麗那邊。隻見馮諾麗在畫室站了一會兒，身子動了動，也不知道在做什麽，沒一會兒，她便拿了一幅畫出來，路過曹儒傑，將畫掛在畫廊上的空處，掛完後，自己退後看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滿意的移開視線。
“這是新來的畫？”曹儒傑走進，視線落在畫上，一副正在欣賞的模樣。
“嗯。”馮諾麗點了點頭，這幅畫來了畫廊很久了，她一直沒有展出來，今天剛好有機會，她便將它掛了出來，原本畫室裏還有幾幅作品的，但是這幅畫是上一次送來的最後一幅沒有掛出來的了，因為成色有點問題，所以她一直沒有掛出來，這次她也是不想雪藏它，才將它掛出來的，沒想到掛出來一看，還不錯，有點意思。
“那那邊的是要送出去？”曹儒傑指了指牆邊的包好的畫。
“是啊。”馮諾麗再次點頭。
“你畫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曹儒傑再次拋出問題，雖說語氣帶著疑問，但是他的表情中卻帶著一絲篤定。
“你是怎麽知道的？”馮諾麗這才將視線從畫上移開，訝異地落到曹儒傑身上。
“看包裝啊！”曹儒傑笑了笑，表麵很平靜，內心卻因為她專注的注視而澎湃不已，“你上次給我包的和這個不太一樣。”
“就因為這個？你也太武斷了。”馮諾麗不信，隨口給出一個不怎麽樣的評價，便再次將視線落回到畫作上。
“也到不是，”因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移開了，曹儒傑有些失落，“那幾幅畫包的和給我的不太一樣隻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隻是看到這麽多畫包好放在那裏，一副要被帶走的模樣，覺得有些不理解。如果是有人要買，不太可能一次性買這麽多。而你把它們都包好放在那裏，就是一副要送走的模樣，所以我猜，這是你畫的畫。”
“這有可能是拿去展出的啊！不一定是我畫的。”馮諾麗笑了笑，轉身往有休息桌的地方走了幾步。
“不會的，畫廊裏的作品都是李老展出過的，而李老從來不會展示同一件作品兩次，哪怕是不同的地方，所以送到這裏的畫，不可能再被送到展館或者是畫展。”曹儒傑轉身跟上馮諾麗，邊走邊說出自己的觀點。
“你怎麽知道？你認識李老？”馮諾麗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曹儒傑。
“李老，”曹儒傑低頭，視線對上馮諾麗的，看著她黑亮的瞳孔，“是我叔叔。”
“……”
“所以我第一次在這見到你，也很驚訝。”曹儒傑笑開，這次他說的可是真的。
“這樣啊，”馮諾麗點了點頭，心底卻在嘀咕，李老那麽儒雅的人，怎麽會有這麽這麽奸詐的一個侄子？“那你有沒有看上什麽畫？我給你包起來。”
“不如你給我介紹一幅？”曹儒傑抿了抿唇，一臉期待地看著馮諾麗。
“……”馮諾麗咬唇，看了曹儒傑一眼，“那你說說，你的客戶喜歡什麽什麽類型的畫？”
“他好像比較喜歡山水畫，我記得上次他在一個拍賣會上買了一幅山水畫，就送一幅山水畫吧！”曹儒傑想了想，才開口。
馮諾麗鼓了鼓氣，“好吧，那你看看這邊這幾幅，”馮諾麗往畫廊的左邊走了幾步，“你往這邊走，看看這幾幅怎麽樣？”
“還不錯。”曹儒傑走了過來。
“這幾幅都是上一次剛送來的，都上了雜誌的，很值得收藏的。”馮諾麗看著這幾幅畫，雖然她都看過，但是每次看，都覺得會有不同的感受。
“嘀嘀！”一輛車在畫廊門口停了下來，上麵下來了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你來這麽早？”馮諾麗見此，向曹儒傑抱歉的笑了笑，走了出去，走到西裝男身邊，“為什麽你每次都要穿這麽正式，李老那麽有文藝氣息的人，你跟在他身邊每天都穿西裝？”
“其實你不知道的是，”西裝男湊近馮諾麗，“李老也喜歡穿西裝。”
“真的假的？”馮諾麗驚訝。
西裝男挑眉點頭，“你的大作呢？”
“這邊。”馮諾麗指了指牆邊的畫，“你可得小心點，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弄壞了要不要賠？”
“當然，翻倍。”
“嘖嘖嘖。”西裝男搖了搖頭，將畫拿起來，放到車上。“好了，我走了，恭喜你。”
“話別說的太早了，李老還沒看過呢！”馮諾麗搖頭，有些擔心。
“放心吧，相信你自己。”西裝男拍了拍馮諾麗的肩膀，“好了，我走了，有好消息會提前通知你的。”
“嗯，謝啦！”
西裝男上車，擺了擺手，“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