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得

  還有,您什麽時候,又是從哪本著作,用得哪隻眼睛看見過小白兔這種生物是會賴床的生物了?!

  再還有,您怎麽就知道喬小姐她就是個小白兔了?

  好吧,這條可以忽略,畢竟陸總是陸總,即便是帶著特殊的濾鏡,看人這項能力也是不可能出錯的,


  而且以他自己的眼光來看,喬盈盈確實是心思單純。


  但是,您又是怎麽知道,喬小姐她是經常會賴床的了??


  來,話筒給你,說出你們的故事。


  縱使心裏刷著成千上萬的吐槽彈幕,到嘴邊兒的也隻有一句:“是,陸總。”


  他能怎麽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他。


  程焱心裏淚啊,究竟是為什麽,會讓陸念川這樣一個平常隻會是暗戳戳的、悶騷的男人,變成了一個這樣明目張膽、明騷的男人呢!

  程焱倒是希望陸念川還是那個總是在各種語言、語氣,或者動作的細節裏暗戳戳秀恩愛的男人啊!


  那個時候,隻要他的精神線條再粗一點,保準第一個看不出陸念川是在跟他秀恩愛了。他明明已經快練成了這樣的神功了,偏偏結果是陸念川猝不及防地轉變成了一個他想不認識、而且很不忍直視的這種男人了。


  嚶嚶嚶嚶嚶嚶!!你還我那個孤言寡語的陸總。


  呸,扯開話題了。他的意思是,他以為這個‘像小白兔一樣喜歡賴床’的喬盈盈即便開了門也會是剛剛起床,沒想到看到的會是喬盈盈這副明顯剛洗漱完的樣子。


  喬盈盈此刻穿著一身居家裝,小臉洗白,嫩的肉眼瞧不到毛孔,宿醉後的眼睛非但不顯疲態,反而依舊盈滿了光澤,隻在眼角留有一抹淡淡的紅暈,眼尾自然的上挑,整個人都是一幅出水芙蓉的模樣。


  程焱收回目光不敢多看,開玩笑,這個眼神兒要是被陸總看到,那說的簡單點兒,他這鐵飯碗還要不要了?說的再殘忍一點:他傳宗接代的使命估計都得被這一眼阻斷了。


  為了無愧於程家列祖列宗,無愧於對他抱有充足信任的頂頭上司陸念川,他毅然決然的扭頭,還因為動作太快,差點扭到了脖頸,疼得一時沒法兒說話。


  他這樣的動作再被喬盈盈此刻格外敏、感的大腦一加工,瞬間就變了個意思。


  她就知道哪兒有人一直以來能毫無嫌縫的,讓另一個人靠近自己的伴侶;她還這麽單純,傻傻的以為他主動讓自己靠近陸念川的意思就是,並不在意自己這麽一個算是跟陸念川差了一個輩分的人能跟陸念川有些交往。


  明顯就是自己一直在蹬鼻子上臉,自己簡直就是絲毫不知廉恥的姑娘。


  你看,現在程焱他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肯了。


  喬盈盈這樣想著,想著想著眼角就幾乎含了淚,倒不是替自己委屈什麽,隻是單純的想哭而已。


  喬盈盈低下了頭,拿頭頂對著程焱,這樣還能減少一下她心裏的負擔,她訥訥道:“程哥……”


  程焱卻不出聲,隻是稍微有動作。


  喬盈盈當即被嚇得身體生理性的向後閃身了一下,被猛然驚嚇地眨眨眼,而後眼角兜不住的眼淚就滾了下來,恰好又被她不像讓眼淚掉落而抬頭的動作送到程焱眼前。


  程焱正正就看到了喬盈盈向後躲的動作,也恰恰好的就看到這滴淚水,頓時就是一陣手足無措,連聲音都放得輕了,仔細聽還能聽到其中的欲哭無淚:“喬、喬小姐,你,你哭什麽啊。”


  當著他的麵兒哭了……這要是讓陸總知道,那不得殺了他賠罪了?!不!是殺了他賠罪都是輕的!


  喬盈盈覺得丟臉,一麵偏過頭,用食指的指腹輕輕點了一下眼角,按捺住自己自從掉第一滴淚以來就一直洶湧澎湃的淚意,一麵又嘴硬的說:“沒事兒。”


  麵上這樣,心裏又忍不住暗罵自己卑鄙,竟然想用這種方式來吸引程焱的注意力,讓他放過自己昨天晚上和陸念川的曖昧,又忍不住的心下送了一口氣:還好自己這種卑鄙的方法做效了。


  程焱這個隱藏的婦女之友哪兒能不知道,女人說沒有就是有,說沒事兒就是有事兒的意思了,而且這種情況,那能是沒事兒的情況嗎?!


  程焱急得有些惱火,又猛然想起喬盈盈為什麽會這樣——畢竟在喬盈盈看來,自己和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越來越偏向明、騷總裁的,冰山冷麵霸總陸念川在談戀愛,雖然說兩個男人在一起談戀愛實屬讓他覺得有些看不順眼,但是畢竟是喬盈盈這麽想的,自己雖然多次說過不是這樣,卻也是被忽略了個徹底。


  這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即便是重點,也被圈畫的不是重點了。


  最重要的是,昨天喬小姐給自己打了那個電話之後肯定是約了陸總去吃飯去了,不然陸總也不可能今天早上心情看上去很好,也不可能現有寓言的認為喬盈盈喝醉了,讓自己——這個陸氏集團股東之一,現任總裁特約助理的人,親自給喬盈盈送藥,額。這裏也得糾正一點,好吧,自己這個特約助理在遇到喬盈盈之後已經形同虛設了,陸總吩咐自己辦的事兒裏,十項裏邊兒有三項都是關於喬盈盈的。


  說是三項,聽著不多,實際上再聯係一下自己這個職務,陸念川對喬盈盈不可謂不上心。


  總而言之,應該是昨天晚上喬盈盈和陸念川發生過什麽,今天早上見到自己這個陸念川的‘緋聞男友’才會這麽激動。


  那麽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程焱心下多了幾分好奇,尤其是因為自己也算是半個處在其中的人。


  好奇歸好奇,真讓他問出來,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此刻他隻能緊忙將剛剛放在一旁門口置物架上的醒酒茶拿過來,一麵溫聲替她找借口,一麵將醒酒茶遞給她:“喬小姐應該是剛睡醒,生理性的眼淚吧……這個是陸總讓我帶給您的醒酒茶。”


  他越是這樣溫柔,喬盈盈越是覺得自己他對男朋友做的事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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