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回港備戰(中)
處決的過程可以說是十分的簡單,通知“豐後”號上的人,說是要運走他們去遼連的俘虜營,然後他們便乖乖地全都在艦尾直升機甲板集合了。
劉豫章用雷達掃視了一下,沒問題,所有人都出來了,然後對照從艦內弄到的名單,將一些高等級軍官,還有開動艦艇必備的人員都給留了下來,先接到了蕪湖號上,也都在直升機甲板上支了幾個帳篷讓他們先住著,而不是進到船艙裏。
另外兩艘分別是大慶號和濰坊號,就在蕪湖的身後,在艦橋上值班的小夥也正好能順帶著看管他們。
緊接著,盡管剩下的俘虜已經感到不對勁了,但仍然沒有任何辦法。
“豐後”號和首艦“蒲賀”號還不一樣,有著更多的自動化設備,所以操作人員也就少上許多,再除去第一批被帶走的高級軍官與技術人員,剩下的一百五十多個人瑟瑟發抖,縮在寬大的直升機甲板上。
“艦隊開到前麵去。”
“是!”
這個是華夏這邊軍官們提前商量好的,用艦尾對著豐後號,畢竟嘛……處決俘虜這種事情有傷天和,而船員又金貴,恐怕沒多少經得起這種場麵,所以指揮層之間一致的意思就是避著點自家船員。
現在的海軍艦員可不是什麽需要戰火曆練的戰士了,畢竟敵人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電腦屏幕上那小小的彩色圖標,隻要按照正確的,早已演練過無數遍的方法,像打電腦遊戲一樣將己方的彩色圖標成功碰到敵方,這個遊戲就算完成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哦.……這樣下去就竟該怎麽辦才好哦……”
“蕪湖”號的艦長是位老人了,他不禁為華夏海軍的未來而擔憂,畢竟這樣下去,戰士恐將不再是戰士了.……
“沒事的,總是有辦法的,未來一定會更好的.……”
劉豫章稍稍安慰了兩句,又閉上眼睛,繼續做準備。
一架直19出現在了大慶號的直升機甲板上,而濰坊號的甲板上則是直20。
小型艦隊是呈一個三角形的陣型,蕪湖號正夾在兩艦之間靠前一點,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身後兩艘054A以及“豐後”號上的事。
“呼呼呼呼————!”
兩架灰白色塗裝的海航武直緩緩地飛了起來,細看一下裏麵並沒有人駕駛。
此時,蕪湖號艦尾甲板上的重櫻海自軍官,以及技術人員們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了,紛紛將自己的同伴從帳篷裏拉出來,一起站起來看著兩架一看就不懷好意向後飛去的武直。
“請讓我們出去看!”
此時,三艦上的大部分小夥們都集中在了艦尾的直升機機庫裏,奈何機庫大門是關著的,他們沒法出去。
“鬧什麽?還不回崗!”
艦長們紛紛也都過去,訓斥到。
“請讓我們出去看看!”
一些較為勇敢的小夥申請到。
“看什麽看!你們知道外麵是在幹什麽嗎?”
“報告!我們知道,不就是要處決小重櫻鬼子們嗎!”
“嗬嗬,你們還知道,說是說處決好聽,但你們知道嗎,這可是屠殺.……”
說著說著,艦長們自己也壓低了聲音,似乎害怕被那位提出來的南昌中校聽到。
“是的!我們知道!我們不怕!”
大家一起齊聲高呼。
“哎呀我的同誌們啊……這個事情真的跟你們想的不一樣啊……誒呦喂.……”
艦長看著麵前鬥誌昂揚,激情滿滿的小夥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右手摸了摸額頭,又搖了搖頭。
萬一像這種大屠殺.……給汙染了他們美好而幼小的心靈……
“艦長同誌,我看要不……就放他們出去看看吧,見見世麵,也是好的……”
劉豫章走到蕪湖號的機庫裏,向艦長說道。
“哎南昌同誌……那個.……哎呀……”
艦長現在十分難辦,既不好駁了她的麵子,而且向一個小女孩聲色俱厲像什麽話?這要傳出去讓他還怎麽做人?
“艦長同誌,這件事情上,我是明白的,我知道這是沒問題的,要是出了什麽事,責任就由我來擔,行嗎?”
“唉……那.……那好吧.……”
他知道南昌現在可是個大紅人,而且她堅定的目光也感染到了他,他也相信她這麽做一定是有著什麽道理的,自己似乎也有所感悟,不過還沒有抓到點子上。
於是他便懷著疑惑的心情,通知三艦,打開機庫大門,讓小夥們有序進入甲板。
至於蕪湖號上的那二十幾名重櫻人,便讓他們站到了一邊,幾名陸戰隊員握著95盯著他們,他們也緊張的冒汗。
不過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位於最後麵的“豐後”號甲板上。
此時廣闊的平台上一百多個人,已經頗有些躁動了,擠在一起,像是亂哄哄的螞蟻窩一樣,身穿白衣,所以應該是白蟻吧。
“重櫻信仰什麽教?需要給他們放超度歌或者哈利路亞嗎?”
劉豫章為了緩解氣氛,跟緊張無比的艦長開了個玩笑。
“哎……啊哈……啊哈……您說笑了……”
艦長又擦了擦汗,幹笑兩聲,回應到。
“那好吧,簡單點。”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漫長而持續不斷的機炮聲傳了過來,雖然距離很遠,但效果仍然震撼人心。
兩架武直,吊著三架機炮:分別是直20上自帶的一挺20毫米六管加特林與直19外掛著的兩挺23炮,紛紛噴出火光。
直升機們的高度降得很低,與甲板之間的角度很小,就是為了盡可能的不要損傷到甲板,分別從兩個方向射擊,炮彈飛快地從炮膛裏飛出來,衝進甲板上的人的身體裏,往往都去勢不減,在第一個倒下前就又鑽入了第二個,第三個人身體中,畢竟他們站的太密集了。
他們的血液也同樣是鮮紅的,從炮彈經過的地方裏飛濺出來,撲的周圍滿地都是,周圍的屍體或者人身上滿身都是,誰也分不清那些血是誰的,屍體也被大口徑的炮彈攪得稀碎,屍塊與血液們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