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誰是你夫人？
忘憂公子這個身份已經離開陽都，蘇萱隻能換上女裝前往。
等她換好整套裝備出來時，慕啟居然站在院中等待。
“你怎麽來了？我告訴你，最好別和我一起出門，說不定已經有人盯上了你，到時候我也得被盯上。”
特意不用安寧的身份，就是怕暗處的人覺得她和忘憂雜貨鋪有聯係，到時候給忘憂雜貨鋪帶來無妄之災。
而她現在這個身份也從未對外示人，並不想暴露。
慕啟上前緊盯著她道：“我不和你一起去，我就是來看看你。”
蘇萱嘴角抽了抽，不才分開嗎？有什麽好看的。
“我從未見你穿過女裝。”
從前在王家村的時候，她剛開始雖也是女裝，但因肥胖，穿著和男裝沒什麽差別。
後來瘦了一些，卻一直是男裝加身，從未展現過女兒家的一麵。
蘇萱透過薄紗看著他，半晌，突然笑出了聲。
“你就為了看我的女裝過來啊？是不是閑得慌？”
慕啟伸手輕輕撩起她帽子上的輕紗，低頭笑道：“看我夫人，怎麽會是閑得慌？”
蘇萱把他的手撥開，撇了撇嘴：“誰是你夫人了？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他們隻是在王家村那個角落裏成過親而已，也隻有那邊的村民才知道他們是夫妻，當初的證婚人都不知道還在不在。
時過境遷，對於她來說，這段婚姻相當於沒有。
慕啟順勢抓住她的手，凝眉道：“怎麽，想甩掉我？曾經我們的婚書可還在呢，你沒法逃脫。”
蘇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什麽？那麽久遠的東西你怎麽還留著？”頓了頓又嘟囔道，“婚書在又如何，我都不是王家村的那個蘇萱了。而且夫妻分居兩年自動判離婚，那婚書早就不算數了。”
“黎國哪條律法寫了夫妻分居兩年自動和離？”
蘇萱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是黎國的律法。
“我不管，你別以為弄個之前的婚書就能夠糊弄我當你的夫人，你都沒有三書六聘明媒正娶過我，就想著我進你慕家的門？沒這樣的好事。”
說完之後，甩開他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慕啟正愣著，蔥倩經過他的身旁小聲道：“慕公子，記住了，三書六聘。”
緊接著，月白的聲音響起：“還有明媒正娶。”
兩股風刮過，同樣戴著輕紗廣邊帽的兩人追上蘇萱的腳步，消失在門口。
慕啟看著她們消失的方向良久，忽而低笑出聲。
原來如此。
本來還想等她恢複自己的身份直接宣布她是他的夫人，看來還得好好準備一番。
而到時候，他還有另外一個驚喜準備給她。
隻大半天的時間，蘇萱就把買過雲母箋人的名單拿了回來，換上一身男裝之後去了慕府。
“因為雲母箋上架時間不長，買過的人隻有十幾個，我都記錄了下來，你可以讓人查查他們的底細，看誰最有可能是這次謀殺的幕後者。”
慕啟接過名單道：“嗯，我會讓人去查。”
第二日司徒景來幕府看到這份名單之後，驚得目瞪口呆。
“你居然真的弄到了名單？”
蘇萱得意道：“那是自然，小事而已，不用太崇拜我。”
司徒景側目：“看來你還真有點本事，竟然連忘憂雜貨鋪的掌櫃都能夠拿下。”說著看向慕啟：“慕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既然我參與了這件事情，就一定會盡自己的一份力。”
慕啟拿過紙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名字，遞到他的麵前。
“恰好這名單中有三人你認識，而且他們買的雲母箋數量不多。你幫我去查查具體情況，要不要列入懷疑人的名單中。”
聽到這話，司徒景幹勁十足，立即接過看了看：“慕兄放心，這幾個人交給我，我一定給你調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司徒景離開之後，蘇萱來到案旁，問道：“那幾個人有什麽說頭？”
“那是我昨晚分析之後覺得最不可能的三個人，司徒兄想要幫忙，我又不能真把他置於危險之中，隻能讓他隨便查查了。”
蘇萱笑了笑，道：“你隨口一說，他可是激情十足地去查了。你說他要是知道你心中是這個想法，會不會氣昏？”
慕啟笑看著她：“你會告訴他嗎？”
蘇萱搖搖頭：“不會。”
兩人相視而笑。
慕啟把名單交給都星闌，讓他對名單上剩下的人進行初步調查，先縮小範圍。
兩日之後，都星闌回來稟報：“少主，你讓我查的人我都查了，其中有九個人與這件事情毫無關聯，暫時可以排除。隻剩下最後兩人，從前與霍侯爺認識。”
蘇萱立即湊上前來與慕啟一塊兒查看。
其中一人為典軍中郎將於敏，霍家出事之時，他還是跟隨霍淩峰軍隊裏麵的一個普通士兵。
後來被編入慕鴻手下的軍隊，立了少許戰功，成為了一名小將。
另外一個是議曹幹德澤，當初他和霍淩峰同朝為官，因仰慕霍淩峰的豪氣，偶爾到府上拜訪。
蘇萱眉頭微蹙，偏頭看向慕啟：“你覺得他們倆哪個嫌疑度更大？”
“這個說不準，畢竟兩人和你外祖父相交都不深。”
“要我說吧，這個於敏的嫌疑更大，你說他一介武將，平常也不怎麽舞文弄墨，雲母箋才出來這麽些日子，他居然就買了回去，是不是有些奇怪？而且他之前還是外祖父手下的士兵，更容易與這件事情牽扯，說不定他和孫新趙從前還是好兄弟呢。”
慕啟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從他開始調查。”
於敏的官職並不高，隻是一個小將領而已。
因年紀已大，並沒有跟著石古他們出去打仗，而是負責訓練陽都這邊的士兵。
慕啟作為慕鴻唯一的嫡孫，帶著蘇萱去到於府的時候，於府眾上下都為之一驚。
於敏也立即從軍營趕了回來，對於慕啟的來訪有些緊張。
“慕公子，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慕啟坐在前廳，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擺設，除了一些基本設施之外，並沒有任何奢華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