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敗壞慕啟的名聲
對於她來說,陽都不是她一輩子的歸屬,以後她定要去外麵走走,和慕啟兩人遊曆山水。
司徒景緊緊抱住她不放手,嗓音有些微哽咽。
“我本來還想等你回來和你說重要的事,可現在,我已經要走了。”
蘇萱笑著安慰他:“你就算要走了也可以和我說啊,我現在還在這呢。”
“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他想告訴她,他喜歡她,想要迎娶她為妻。
可現在,他回國之路還生死未卜,即便對她說了這些,她也不可能會跟他走。
而即便她肯跟他走,那些迎接他的大臣也不會讓他迎娶一個平民為妻。
他明白,他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
從今往後,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
蘇萱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疑惑問道:“不可能……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司徒景開口,慕啟就上前把他們倆拉了開來。
司徒景正傷感著,懷中的人突然被強行拉走,不滿道:“慕兄,你幹什麽?!”
慕啟頓了頓,突然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司徒兄,一路好走。”
蘇萱:……
司徒錦被這個擁抱撞擊得胸口有些疼痛,一邊咳嗽一邊暗想著,慕啟這個人其他都好,就是有些不解風情。
沒看見他正和自己心愛的人告別嗎?
不過相對於他平常的表現,此刻能夠給他這麽一個熱情的擁抱,也算是比較看重他這個兄弟了。
“慕兄,等時局穩定,我定會邀請你們來禹國坐坐,你們到時候一定要來看我。”
慕啟重重拍了拍他的背,點點頭:“你放心,我和安兄都會過來看你的。”
好不容易平複一些的司徒景此刻又開始咳嗽起來,而且一度懷疑自己內髒被擊穿。
慕啟和蘇萱兩人在司徒府中待了整整一日,給他講了此次出行路上的一些趣事,又喝了一些酒,玩得很是開心。
第二日,司徒景回國的隊伍正式啟程。
慕啟和蘇萱兩人站在城門口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最後消失在盡頭。
回來的路上,蘇萱忍不住感歎道:“也不知道司徒兄此去是凶是吉,人生可真是無常,一不小心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結局。”
“他自有他的福氣,說不定日後真成了南禹的皇帝,坐萬人之上。”
蘇萱笑了笑,道:“那我以後可以吹牛逼了,就說我有一個當皇帝的好兄弟,讓別人羨慕羨慕。”
兩人一邊說著笑著回去,心中給以最誠摯的祝福。
“對了,你不是想見王冬嗎?今日她正好在慕府,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你怎麽知道我想見她,慕啟,你說你是不是我肚子裏麵的蛔蟲?”蘇萱笑道。
“你的心思我自然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
緊接著往慕府趕去。
“你不是說小冬兒對你意見很大?她怎麽會去慕府?”
“自然是我那好四嬸請過去的。”
自從那日賞花會,他拂了她的麵子之後,吳氏便一直對他懷恨在心。
得知慕鴻的得力幹將石古的夫人也不喜歡他,仿佛找到了知音,經常請她來府上坐坐。
本來王冬不願意與這些權貴打交道,可若一直拒絕,對石古官場上的聲名不利,隻好也偶爾出去和她們喝喝茶聊聊天。
此刻慕府小花園中,吳氏正集結一眾女眷在背後議論慕啟的不是。
“我那個侄子呀,雖說是慕府正兒八經的小公子,可因父母早亡天生頑劣,大將軍又一直忙碌,不得管教,所以做事從來沒有規矩。也怪我從前對他太寵著了,以至於他目無尊長不把我這個四嬸放在眼中。”
說完之後,吳氏重重歎了口氣。
一旁的夫人連忙附和道:“哎呀,就慕小公子這樣的人,有哪家的名門閨秀願意嫁給他?現在人都二十了還沒定下一門親,隻怕日後更難。等好姑娘都沒了,去娶個歪瓜裂棗回來。”
“慕府怎麽說也是高門大戶,就算其他大家閨秀不願意嫁,不還有那小門小戶的小家碧玉嘛,總能夠娶一個回來,嘻嘻……”
一堆人說著笑著,隻有旁邊的王冬一直沒有開口。
她本來就不是很喜歡來這種無聊的聚會,奈何受邀,不得不來。
而且她雖不喜歡慕啟,但畢竟是好姐妹的夫君,此刻聽到他這樣被人編排,心中不是滋味。
“誒,石夫人,你怎麽都不說話?聽說石將軍又在前線打了勝仗,再過不久就能榮耀而歸。可真是讓我們幾位好生羨慕啊!”
王冬露出一個淺笑,淡淡道:“都是用命拚出來的,我隻是擔憂他這次受了多少傷,其他的都不重要。”
“石夫人可真是賢良淑德有大家風範呐!”
“石夫人能夠嫁得石將軍這樣年輕有為的夫君,福澤不淺!”
一群人把王冬強行融入了圈子裏,石古是後起之秀,她們得和她打好關係。
吳氏這次邀請他們前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敗壞慕啟的名聲,讓眾位達官貴族都不敢把自己家的女兒嫁給他。
此刻和王冬聊開了,故意湊上前去問道:“我聽說石夫人曾經是清河縣人?”
王冬眼中暗藏一絲警惕,點點頭道:“嗯。”
“我們家啟兒曾經在清河縣待過一段時間,石將軍又是他推薦給公爹的,這樣想來,啟兒與石夫人不會是故知吧?”
王冬不知道她想從她嘴中得到什麽消息,可無論想要得知什麽,她的算盤都打錯了。
“算不上故知,隻是見過幾次而已。因著清河縣那場戰役,我家夫君跟著慕小公子作戰,這才得以認識。我一個婦道人家深居簡出,對戰場上的事情不清楚也不明白,所以並不關心那些事。”
聽到王冬的這些話,吳氏心中藏著懷疑。
聽說從前石古在陽都之時,隻要慕啟去石府,她都會稱病避而不見。
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次數多了任誰都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一點貓膩。
口中說著隻是見過幾次,說不定從前有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交集,才會成了現在這種不相往來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