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血海起大陣羅凡護後土
冥河見羅凡竟來,既驚又恨。驚的是這羅凡實力可見一斑,竟然沒有喪生在天譴之下,恨得是若非此人,今日證道的便是自己了。好在後土雖是證道,卻也注定生死,倒是令冥河稍微找了點平衡來。
不過大家都是神仙,也不可能像潑婦罵街那般不要臉吧,大家都是體麵人。冥河隻是用陰狠無比的眼光看著羅凡,直欲把他生吞活剝。
羅凡心說,老子才不理你呢。自顧自的和後土溫存去了,後土見是羅凡來了,微微一愣,隨機展顏。羅凡迎著後土的微笑,心兒簡直都要化了。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把個冥河晾在了一邊。情人相擁,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後土再也不是那個性情大豪的祖巫,而是成了一個小女人,一如小鳥依人。
良久,澎湃的心跳方才平複下來,後土雲鬢輕斜,偎在羅凡的肩上。良久良久,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住了,後土的溫香軟語才傳入了羅凡的耳廓之中:“你不該來這裏的!”
你道羅凡緣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開辟六道,何等功德,便是身處乾坤圖這等先天至寶之中,羅凡也感受到了那天地震動的力量,被驚醒了過來。不見了後土,知她是怕自己難過,故此用了巫術讓自己在此沉睡。隻是自己身為男兒,豈能連眼睜睜看著自己女人以身赴道的勇氣便沒有?
羅凡緊了緊後土,道:“傻瓜老婆,夫妻之間,有難同當!”這讓恨得牙根癢癢的冥河,哪裏看的下去,怒吼道:“好不要麵皮,談情說愛到自己被窩裏去。”
羅凡皺了皺眉頭,特別不爽,輕輕地將握住後土的肩頭,扶正她的身軀,溫柔無比:“老婆,待老公把旁邊這條狺狺狂吠的狗宰了再說。”羅凡這句話可沒有避諱,直把冥河氣得臉色鐵青,似要擇人而噬。
那些聖人全都吃驚不已,羅凡的出現令他們想都沒有想到。竟然能在威力如此強大的天譴之下活了下來,的確是令聖不可思議,
“口氣不小,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狂妄,足下可比帝俊否?”
這一句把冥河鎮住了,是呀,冥河雖號稱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但論法力,實在差帝俊不是一星半點。不過,冥河隻是稍微一愣神,隨即笑出了聲:“羅凡,需要猖狂,若說在別處,貧道尚且懼你三分,可惜今日卻是在血海,貧道有這血海之力加持,便是聖人來了,也是不懼。”
羅凡也不爭辯,隻問道:“讓路不讓?”冥河怒焰更盛,元屠阿鼻兩劍迎了上來。
羅凡他嘴上威風,心中卻是如臨大敵,完全沒有表現出現的那麽輕鬆。見元屠阿鼻兩把先天殺戮之寶殺了來,羅凡忙將弑神槍掣了出來,冥河見到弑神槍,瞳孔一縮,他還記得這把槍的威力,當年帝俊便是死在這杆大槍之下。自己的元屠阿鼻也是折戩沉沙在這杆大槍之下,讓冥河心中不得不憂。
弑神槍一出,誰與爭鋒,弑神槍可謂是洪荒殺戮至寶,那元屠阿鼻還沒交兵,便悲鳴一聲,似是畏懼眼前的這杆大槍。交兵一合,那元屠阿鼻豈是弑神槍的敵手,悲鳴一聲,飛回冥河身邊。冥河心想:這羅凡的確不可小覷。
冥河腳下立時現了十二品業火紅蓮,管TM的,先把自己的烏龜造起來再說。羅凡見狀不由恥笑不已,這冥河當真是怕了自己了,若非這般,也不見的這般謹慎。羅凡摸了摸鼻子,轉過臉,對後土道:“嗬嗬,我以為眼前這人本事多大,卻先不先的給他自己造了個烏龜殼把個**縮了起來,哈哈哈哈。”
麵對羅凡的譏諷,冥河惱怒異常,掐定道訣,叫囂道:“羅凡,不要張狂,看貧道血海大陣!”原來冥河心中自忖:那羅凡看不透修為,算不得來曆,奈何身上大寶眾多。冥河自思並無十分把握,當然,這是冥河自謙,說他麵對羅凡心裏不打怵是不可能的,眼前這家夥那可是敢硬剛天道的猛人,最氣人的是完了啥事沒有,照樣活蹦亂跳的。不過,冥河對自己的血海大陣有十足的信心,即便殺不了羅凡,但把他困在裏麵是不成問題的。屆時,隻剩下虛弱的後土,便好說了。
隻見冥河道訣連連,咒音不斷。那無邊血海,頓時翻滾起來,隨著冥河的一頓操作,越發的激烈起來,浪頭一浪高過一浪;血氣也越發的濃烈了,腥氣彌漫。
羅凡本有心阻止,,奈何已經來不及了,陣已布成了!
冥河快意的笑容展現在了臉上,似是無聲的展現自己的憤恨。他臉上掛著那副欠揍的笑容,將手一伸,做了一個請得姿勢:“若是汝破得貧道此陣,則立馬讓道,絕不阻攔。”
管你TM什麽狗屁大陣,氣勢還是要拿出來的:“區區血海之陣,何足掛齒?待貧道破來。”冥河讓開身形,羅凡安撫好後土,便轉身進了血海大陣,他在背後作歌曰:
血海冥河道非常,
億萬血神匿其間。
幽冥教主大陣起,
要教羅凡血染裳。
那血海大陣混沌一片,無門無戶,一進其間,猶如小舟一葉置身天浪之間,頓感自身之渺小。那血海大陣原是自成一片空間,不按三才八卦,不尊陰陽之理,全憑混沌太極。便是神仙到此,也辨不得方向,分不得陰陽,除非陣破,否則絕計是出不來的。若是這般,倒也不用擔心安危,可惜冥河那會給羅凡這樣機會。無邊血海大陣中轉出兩道身影,乃兩道人也,一凶神惡煞麵目凶惡,一端正豐神頗有氣度。羅凡識不得這兩道人,心忖:難道冥河耍詐,在陣中暗藏高手。冷聲問道:“兩位道兄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