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人去樓空

  “柴陽，去扣門。”宛明珠看著衛府的大門，對柴陽說道。


  “是，小姐。”柴陽應了一聲，正要敲門，卻發現那門是掩著的，他剛把手放上去，門就開了。


  柴陽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向宛明珠。


  宛明珠也是十分驚訝，山前喊了一聲：“有人嗎？太師府小姐宛明珠，來拜訪工部侍郎衛大人！”


  話落，並沒有人回應。


  宛明珠耐著性子又喊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答，而且從門口往裏麵看，看不到一個人。


  宛明珠意識到不對勁，想了想，直接帶著柴陽進去了。


  衛府不大，隻有一個前院和一個後院，裏麵有不多的屋舍，宛明珠和柴陽屏息走進來，把所有地方都逛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小姐，小心為妙！衛大人家似乎一個人都沒有。”柴陽驚訝的詢問宛明珠。


  宛明珠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她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衛平好歹是朝廷命官，雖然官不大，但也是記錄在冊，曾參加大朝會的官員，怎麽突然就失蹤了？府裏又怎會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且是火炮案這麽關鍵的時刻，由不得人不多想。


  宛明珠咬著唇，陷入了沉思。


  “嘭！”


  驀的，右邊屋子裏傳來一道聲音。


  “誰？”宛明珠反應很快，立馬看向那邊。


  柴陽乃是習武之人，反應更快，已經飛撲向了那邊，一腳踹開了房門。


  但他怕自己走開後，宛明珠一個人待在院子裏會有危險，就沒有立馬進去，等著宛明珠過來後，兩人才一起進屋了。


  進屋後，兩人環視一圈，發現這是一個書房，書房並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頭，裏麵除了書架和書桌，以及角落裏的一個半個人高的櫃子外，什麽都沒有。


  宛明珠和柴陽對視一眼，隨即，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櫃子。


  柴陽用眼神詢問宛明珠，見宛明珠點了點頭後，就小心翼翼的，盡量不發出聲音挪了過去，然後抬起一腳，踹爛了櫃門。


  “哎呦！”


  櫃子裏傳到一道老年人的痛呼聲，聲音剛落，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從櫃子裏滾出來了。


  見此，宛明珠和柴陽恍然大悟。


  原來人是藏在這裏麵，怪不得他們第一遍查看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發現。


  卻說那老頭兒從櫃子裏滾出來後，沒敢抬頭，跪在地上連連作揖：“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老人家，你先起來。”宛明珠讓柴陽把那老頭兒扶起來。


  那老頭兒看上去很害怕，被扶起來了，身子卻還是顫抖著，瑟縮著不敢看宛明珠。


  宛明珠隻好自爆身份：“老人家，你別怕，我是太師府的小姐，你身邊這位是我家的護衛，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


  那老頭兒一聽太師府，頓時鬆了口氣，又鼓起勇氣看了宛明珠一眼，見她氣質高貴優雅，臉上帶著笑容，確實不像邪惡之輩，就徹底放下了心。


  “老人家，你是何人？為何躲在這裏？還有，這偌大的衛府為什麽空空如也？”宛明珠問道。


  那老頭兒歎息一聲，臉上浮現愁苦悲切之色。


  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宛明珠越發覺得奇怪了，同時，心裏浮起了不好的預感，有些急切的問：“老人家，到底出了什麽事？”


  “唉！”那老頭兒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回小姐的話，老頭我是衛府的管家，你們來之前，有一夥兒人突然衝進衛府，將老爺打暈抓走了，老爺還沒有成婚，這府裏就他一個主子，沒有了主子，下人們沒人約束，因為害怕都跑掉了，隻有老頭我年紀大了，腿腳不便，自知哪裏也去不了，就沒有跑。”


  頓了頓，又道：“先前，小姐你們來的時候，我害怕是那夥賊人去而複返，就沒敢吭聲，偷偷藏在了櫃子裏，想等你們走了在露麵，可沒想到一個沒注意，發生了動靜，把你們引過來了。”


  那老頭兒說著，重重地歎了口氣。


  宛明珠卻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柴陽也是十分愕然，久久無言。


  衛平可是朝廷命官，誰又那麽大的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走他？此事讓朝廷知道後，必然會十分震動。


  “老人家，你知道是誰抓走了衛大人嗎？”宛明珠問道。


  那老頭兒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那些人各個都穿著黑衣裳，帶著黑色的麵具，看不清麵容。”


  “大白天的竟然敢如此囂張，實在是奇怪。”宛明珠喃喃道。


  這時候，柴陽問道：“老人家，衛府沒有護衛嗎？怎麽能讓人輕易把衛大人抓走？”


  “唉！衛大人隻是個小官，俸祿不高，養不起太多下人，府中所有的丫鬟小廝，還有護衛加起來也不過十幾個，其中，護衛隻有三個，根本不是那些賊人的對手。”那老頭兒唉聲歎氣的說道，


  說著，就哭了起來：“我們家老爺人很好的，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壞事，老天爺為什麽要讓他遭受這些？”


  宛明珠輕輕搖了搖頭，衛平既然和火炮案有關聯，那他清白不到哪裏去，不過，麵對這麽一個可憐的老人，她也沒必要多說什麽，就隨口安慰了幾句，然後對柴陽說道：“柴陽，給這位老人家一些銀子。”


  “是，小姐。”柴陽應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錢袋解下來，遞給了衛府的老管家。


  那老頭兒一驚，擺手道：“多謝小姐，隻是，俗話說，無功不受祿，老頭兒沒有幫小姐做什麽，不敢拿這些銀子。”


  “老人家，你如今孤身一個，想要好好活下去，是離不了銀子的，給你的，你就大方拿著吧。”宛明珠笑著安撫他，“而且，你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幫到我，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正是我想知道的，如此，也算是幫到我了。”


  “這樣，也算嗎？”老頭兒有些遲疑。


  宛明珠點了點頭：“當然算。”


  “既然如此，小老兒多謝小姐的饋贈，祝願小姐以後萬事順遂，幸福平安。”那老頭兒收了銀子，真誠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