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轎前攔路
“你放心,祖父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食言,這件事,祖父會幫你辦成的。”宛太師拍了拍宛明珠的手,笑著說道。
宛明珠歎息道:“祖父,您真好!”
“那當然,你是我孫女,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宛太師哈哈笑道。
宛明珠也笑了起來,心裏暖暖的。
屋子外麵,一個常人發現不了的小小角落,被蕭雲陵派來保護宛明珠的暗衛,聽到祖孫倆的這段對話後,眼神閃了閃,身子輕巧的離開了。
片刻後,他出現在了蕭雲陵麵前,匯報著他之前聽到的一切。
“殿下,屬下聽得一清二楚,宛小姐對宛太師說她很喜歡很喜歡您,所以要為了您報複永王。”暗衛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著蕭雲陵的表情。
蕭雲陵的氣質依舊是冷酷又強大,且十分尊貴的,讓他顯得有些高不可攀。
他那種常年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笑,明顯有些愉悅。
察覺到暗衛在看他後,卻又立馬收斂了笑容,板著臉道:“孤是讓你去保護她的,誰讓你傳遞這種無關緊要的話了?”
“殿下教訓的是,是屬下錯了。”暗衛趕緊認錯,十分識時務。
“行了,去吧,好好保護宛小姐,她除了事,孤唯你是問!”蕭雲陵揮了揮手。
暗衛行了一禮,道:“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保護好萬小姐的,請太子電殿下放心!”
說罷,轉身就走。
臨到門口了,卻聽到蕭雲陵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去找你們頭兒領一百兩銀子。”
暗衛一愣,反應過來後,頓時狂喜,連連道謝。
蕭雲陵沒有多說,揮了揮手,就讓他走了。
那暗衛走後,蕭雲陵坐在原位好久沒動,嘴角的弧度卻是不由自主的揚了上去,腦子裏一遍一遍的在重複暗衛轉述的宛明珠說過的話。
想到了半天後,他終於有了別的動作,讓手下叫來秦越和鄭侃,吩咐他們,可以開始進行之前討論過的計劃了。
英國公剛剛在朝堂上彈劾了蕭長亭,蕭長亭心裏必定對英國公一片怒火,他們這時候實行那個計劃,就是明顯的火上加油了,這恰好是蕭雲陵最想看到的。
秦越和鄭侃也十分樂意去做實行這個計劃,臉上都掛著玩味的笑容,十分想看蕭長亭的好戲。
在一雙雙手的推動,這水是越來越渾了。
宛太師果然把英國公彈劾蕭長亭的事情散播了出去,一同散播出去的,還有蕭長亭和遲月彤感情不和,即將和離的事情。
消息一傳出去,就引起了民眾們的熱烈討論,成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有人在分析蕭長亭和遲月彤之間到底有沒有感情,有人在分析蕭長亭和遲月彤什麽時候和離,也有人在分析蕭長亭和遲月彤和離後,是否會和英國公府決裂,沒有了英國公府做後盾,蕭長亭還能競爭太子之位嗎?
各種各樣的說法,是眾說紛紜,但有一點,是被所有人確定了的,那就是——蕭長亭和英國公府不睦!
對於百姓們來說,這些知識茶餘飯後的八卦,但是對於朝中大臣們來說,卻代表著不一樣的意思,有些大臣認定蕭長亭和英國公的聯盟即將瓦解,就不再支持蕭長亭,也有英國公的黨羽,暗中給蕭長亭使絆子,讓蕭長亭焦頭爛額的。
他隻是想獲得太師府的支持,可沒想過要和英國公府決裂,英國公權勢滔天,他又不傻,為什麽要舍棄這座靠山?
他剛開始的計劃很好,隻是想接近宛明珠,沒想到事情最終會演變成這樣子。
蕭長亭頓時著急了,趕緊卻找英國公,想和英國公解開誤會。
就在去英國公府的路上,他的轎子被人攔住了。
有一個穿著寒酸,麵容窮苦的中年婦人,帶著好幾個半大的孩子,跪在蕭長亭的轎子前,哭著大喊:“王爺救命啊!民婦有冤情要訴!”
蕭長亭急著去英國公府,不想理會這婦人,但這裏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看熱鬧,眾目睽睽之下,蕭長亭就這麽走了,對名聲不好。
無奈之下,蕭長亭隻好忍著不耐心,下了轎子,卻沒有問那婦人有什麽冤情,而是說道:“你有冤情,就去衙門告狀,本王雖然是王爺,卻不管這塊。”
頓了頓,為了顯示自己的仁善愛民,就又說道:“你可是不認識去衙門的路?還是怕衙門的人不會給你做主?”
說完後,不待婦人回答,就接著說了下來:“你不用擔心這些,本王會派人送你去衙門,會叮囑衙門的好人稟公辦案的,若你真的有冤情,必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話說完,果然聽到周圍傳來了讚揚聲。
“永王好善良啊!”
“是啊,永王仁慈,愛護百姓,想的真周到。”
“永王是所有皇子裏麵心腸最好的一個了,當真是個君子!”
聽到這些話,蕭長亭麵上不顯露痕跡,心裏卻笑開了了花,於是再接再厲道:“本王看你衣不蔽體,想來是家中貧寒,實在可憐,來人,拿點銀子給她。”
“是,王爺!”手下立馬應聲,解了腰間的錢袋,遞給那婦人。
此舉,瞬間讓圍觀百姓們發出驚呼聲,他們各個都羨慕的看著那婦人,對蕭長亭的評價也更高了一層。
那婦人看起來也是十分感動,眼淚都流了下來,隻是,她並沒有拿錢袋,磕了個頭,說道:“多謝王爺,但民婦不想要銀子,隻想要一個公道,還請王爺替民婦伸冤!”
“本王不是說了,會送你去衙門嗎?”蕭長亭眉頭微微一皺。
那婦人哭著說道:“王爺,民婦這案情特殊,實在是不敢去衙門啊,怕剛進去,就被人害了性命!”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嘩然。
蕭長亭嚴肅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麽?你這是在質疑朝廷機構,汙蔑朝廷命官!”
“王爺明鑒,民婦知道這樣不對,但民婦實在是不敢賭啊,民婦是從外地來京城的,一路狀告至此,早就見多了黑暗!”那婦人重重地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