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他也染病了
進了太醫院，秦太醫親自迎接他。
“石大夫，您可來了，王爺一直不離那位姑娘的病房，我等真是日日提心吊膽，好在這兩天王爺並無發燒的跡象，您好歹勸勸吧，趁著還沒染上，趕緊讓王爺撤離。”
秦太醫這幾天下來，也是熬了嚴重的黑眼圈。
每天光是研究怎麽穩住玉千澄的病情，就已經耗盡心力，還要想法兒給慕容凜補身子，提高他的抵抗力，免得病疫趁虛而入。
整個太醫院留守的太醫都心力交瘁。
他們都寄希望於石大夫的歸來。
一來是石大夫的確醫術高明。
二來麽，石大夫是慕容凜的人，對慕容凜的脾氣性格也掌握的好一點，他來勸，不會觸怒慕容凜。
石大夫拱手道：“辛苦了，各位太醫們都辛苦了。”
“哪裏哪裏，都是應該的，不敢道辛苦。隻是攝政王身係江山社稷，我等不敢掉以輕心啊。”秦太醫道。
石大夫明白他們的苦楚，道：“那解下來就交給老朽吧。”
“哎，那就有勞了！”秦太醫如釋重負。
石大夫用帕子把口鼻都給遮掩起來，才進了玉千澄的病房。
慕容凜似乎也倦了，正伏在床沿休息。
楓葉見到石大夫，悄悄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王爺剛剛睡著，不要驚擾了他。”楓葉道。
石大夫點點頭，招招手，把楓葉叫到旁邊的屋子去。
詢問了一下玉千澄的情況。
“一直發燒，但秦太醫說，她這已經算是好的了，病情沒有進一步惡化。”楓葉也有些慶幸。
石大夫又替楓葉檢查了一下，發現她並未染病。
“我和鬆枝都沒事兒，我們倆都皮糙肉厚的，一年到頭也不生病。”楓葉大咧咧地道。
石大夫點點頭，道：“嗯，各人體質不同，不過你們也要注意休息，這種病疫，最容易感染那些疲累過度，身體虛乏的人。”
“難怪小姐會染上病，她就是太操勞了。”楓葉愁眉苦臉地道。
石大夫皺眉，問：“你家小姐是做什麽的，這麽操勞？”
石大夫到現在都不知道，那芊芊姑娘，就是玉千澄。
“自打洪澇之後，小姐每天都要去義診，施粥贈藥，還有很多事兒，她也不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清楚。”
楓葉隻知道玉千澄有時候夜裏都要出門去，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但也正因為這樣，常常休息不好。
“哎……真是個好姑娘。”石大夫聽了，十分感動，覺得這芊芊姑娘，真是個菩薩心腸。
但是他很疑惑的一點是，慕容凜就因為這樣，對這位芊芊姑娘這麽上心麽？
明明前些日子還在為王妃的死傷懷呢。
他對這位芊芊姑娘越發好奇起來。
竟然可以讓慕容凜輕易就動心，一定有過人之處。
不過慕容凜的情路也夠坎坷的。
喜歡上玉千澄，玉千澄被人害死了。
如今剛剛對這位芊芊姑娘動了心，人又染了時疫，真是運氣背。
石大夫都忍不住要為慕容凜掬一把同情淚了。
石大夫又把玉千澄的診療記錄拿出來看了一遍。
太醫院還是采取了保守治療的方法。
目前隻能穩住病情，不至於惡化，但也不見起色。
人還是發燒。
如果繼續這麽燒下去，就算能活，怕也要變成個傻子了。
石大夫皺著眉頭，仔細研究了一番之後，覺得可以跟慕容凜商議一下，需不需要用一點冒險的治療方法。
總比人這麽一直昏睡不醒，不死不活的樣子好。
他拿著問診記錄去見了慕容凜。
慕容凜也剛剛醒來，眼裏布滿了血絲，眼瞎青黑一片，下巴胡子拉碴，看起來十分邋遢。
石大夫已經很少見他這麽邋遢的樣子了。
從前隻有打仗的時候，才能見到慕容凜不修邊幅的狀態。
“王爺，您還好吧？”石大夫有點心疼起來。
慕容凜揉揉臉，讓自己振作起來，打起精神問：“回來了？那邊安排好了沒有？聽說發現了染了瘟疫的病人，可有妥善安排？”
“王爺放心，已經交代下麵人去辦了，劃出了一塊區域，專門收納發燒的病人，而且也安排人去災民集中的地方去查訪，但暫時不敢聲張，怕會引起混亂。”
慕容凜點頭，道：“嗯，這樣很好，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盡快研究出治療方法。”
石大夫點頭，問：“這位姑娘……”
他的目光轉移到玉千澄臉上的時候，才驚了一下。
“王……王妃……”
慕容凜一個眼神製止了他，搖搖頭：“不要說。”
石大夫立刻心領神會。
雖然皇宮已經在慕容凜的控製之中，但慕容澤還沒有死，方閔柔和太後也還在，難保沒有漏網之魚依然在暗中伺機而動。
玉千澄沒死的事兒，千萬不能泄露了。
更何況，玉千澄現在還病著。
他趕緊上前去給玉千澄把脈。
“幸而她身體底子好，要不病情恐怕很難控製了。”石大夫喃喃道，“王爺，我本想跟王爺商議一下，采取冒險一點的方式來治療姑娘的，不過……”
她是玉千澄，事情就變得有點棘手了。
玉千澄體質特殊，她從小是被各種毒藥喂大的。
要是不小心亂下藥，很可能會弄巧成拙。
“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嗎？”慕容凜有些失望地問，“無論如何，本王都要救她。”
“王爺，我明白，不過……您也知道，姑娘她的體質與常人不同，亂用藥，可能適得其反。”石大夫憂心忡忡地道。
慕容凜眼神暗淡了下去。
“真的沒有辦法麽？”
“隻能嚐試用藥，但不敢冒險用猛藥了。”石大夫道，“正好我也在研製治療時疫的方子，每天都會和其他大夫一起討論方子的配比問題。這兩天的方子剛給病患試過，似乎有點作用，雖然沒有藥到病除那麽神奇，不過好像穩住了病情，沒有再像之前幾位病患一樣，沒幾天就病發身亡。”
石大夫的話，好歹給了慕容凜一線希望。
慕容凜點頭：“藥的話，本王親自試。”
石大夫愣了一下，立刻搭上了慕容凜的手臂。
那熱度讓石大夫直接縮回了手。
“王爺？！”石大夫又驚又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