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稱兄道弟
“不太好吧……我這個人要力氣沒力氣，要武功沒武功的，跟著你們能幹啥呢？再說海爺肯定也看不上我。”玉千澄推辭道。
引薦給鄭海，那就大可不必了。
“誰說的，我看你挺不錯的，誰說在海上一定要有力氣有武功了，我看你談吐不凡，肯定讀過書吧？”齊葉問。
“倒是認得幾個字。”玉千澄謙虛道，自然是讀過書的， 還是博士呢。
齊葉道：“那就得了，你跟著我，當個賬房也行啊，我們船上就缺讀書識字的人，倒是不缺武夫。”
“要我去幹海盜啊……說實話，雖然我流落到這裏，身無分文，隻能靠賣力氣幹雜活來維生，但還沒想過要去當海盜呢。”
“什麽海盜啊，那是外人對咱們不了解，我們不太會去洗劫過往船隻的事兒，相反，我們是維持海上航行秩序的，打的也是那些不守規矩，妄圖跟我們搶地盤的人。還要維持海上各個島的和睦，讓島民們能夠安居樂業，我們幹的不算壞事兒。”
齊葉覺得玉千澄對他們有很深的誤解，急忙解釋。
玉千澄撓撓頭，問：“這麽說，你們還是好海盜？”
“對啊，我大哥絕對是史上最好的海盜，我們從來不欺負窮人，來往的商船隻要按規矩給通行費，我們隻會提供保護，絕不會為難他們。”
玉千澄略有些明白了鄭海他們做的是什麽事兒。
難怪要搶地盤，這一年過往的商船和官船，光是通行費估計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你要是肯跟著我，其他的不敢保證，反正你肯定不用再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了，銀子也不少掙，以後你想回家了，每年都有船送你回大陸那邊。”齊葉似乎極力在說服玉千澄跟著他幹。
玉千澄露出心動的模樣，問：“當真？”
“可不麽，你現在身無分文，想回去，肯定連盤纏都掙不出來，不如跟著我幹。”齊葉道。
“嗯……”玉千澄做出沉思狀，“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可不可以不要去見海爺？”
“為啥？”齊葉不解地問。
“不瞞你說，我之前不小心得罪了那位大小姐，怕她見到我，找我晦氣。”玉千澄隨便編了個借口。
齊葉恍然，道：“難怪你剛剛一副對阿籬很不滿的樣子，其實我跟你說，阿籬人不壞的，對下人都很溫和，你要是跟了我和大哥，就算是自家兄弟了，她更不可能跟你計較的。”
“那可未必，不過就算要跟著你，也得等大小姐成親過後了，我這些天還在幫他們家幹活呢，工錢領了不少。”玉千澄笑嗬嗬地道。
“這倒也是，最近大哥也挺忙的，一時半會兒也抽不出空來，那咱就說定了，等阿籬成親過後，我就帶你去見大哥，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慕容謙，謙謙君子的謙。”玉千澄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
“一聽就是讀書人的名字，那我以後就喊你慕容了，我叫齊葉，今年二十有八，你應該沒我大吧？你可以喊我一聲齊哥。”
齊葉爽朗地拍拍玉千澄的肩膀，顯然已經把之前綠籬的事兒給拋之腦後了。
玉千澄覺得有時候這些粗線條的男人挺好的，沒心沒肺活得不累，不像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就總是患得患失，糾結無比。
“好的，齊哥，以後就靠您罩著我了！”玉千澄笑道。
“那肯定的，來，喝一口。”齊葉又把水囊遞給玉千澄。
玉千澄幹了一口，幸好她酒量也不算淺，不然這種烈酒喝多了肯定要醉。
“慕容，你晚上沒地方住吧？要不跟我到船上找個地方落腳？”齊葉忽然想起來，玉千澄似乎是睡野地裏的。
玉千澄點頭，道：“那太好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沾過床了。”
“走！”
齊葉起身，拉著她就往他自己的船上去了。
齊葉的船也不小，造型還很大氣，一看就花了不少銀子打造的。
船艙也很寬敞，裏麵共有三四間房間，齊葉自己住在最大的那間，把另外一間稍微小一點的讓給玉千澄住了。
大概是今晚發生的事兒，讓齊葉有些難以安眠，所以他又找了兩壺酒和兩隻晚上吃剩的燒雞，拿來跟玉千澄分享。
“慕容老弟，你今晚可得陪我好好喝一頓，我這心裏啊，憋屈得很！”
“還為了大小姐的事兒？”玉千澄想，剛剛還誇他豁達，想得開呢，沒想到這會兒又糾結起來了。
“也不全是，就是心裏不舒坦，你說那個叫離鏡的算什麽東西？他原本不是和綠央好的麽，綠央沒了，他就轉過頭來找綠籬，簡直不是個玩意兒！”
齊葉竟然也知道離鏡和綠央的事兒。
玉千澄立刻響應：“罵得好，我也覺得這樣的男人不是玩意兒。”
齊葉很受感動，覺得找到了知音一般，道：“我都跟大哥說過了，可大哥也不聽我的，他說阿籬喜歡，而且還說那個離鏡是個聰明人，等他娶了阿籬，成了一家人之後，便可以讓他也入夥，大家一塊兒幹。”
“我絕對不是出於嫉妒啊，我就覺得這小子看著不像個好人，老給人一種陰不陰陽不陽的感覺，我擔心大哥會吃他的虧。”
齊葉雖然不算細心的人，但這感覺還挺準。
玉千澄不由地感慨，看來不是所有人都眼盲心瞎。
“既然你這麽懷疑，為啥不跟海爺說一說呢？”玉千澄故意問。
“說了有啥用啊，我又沒證據，隻是懷疑而已，而且……綠籬對那個離鏡好像挺上心的，我總不能拆散人家姻緣。”
齊葉又是一陣鬱悶，灌了自己好幾口酒，煩躁地啐了幾口。
“說的也是，到底他們也是一家人。不過要是有證據，也許海爺就會信了，畢竟你才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玉千澄道。
“證據，啥證據？”齊葉驚訝地問。
“我不是最近都在鄭家幫忙幹活麽，也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我也是跟齊哥你投緣才跟你說的，你就隨便這麽一聽。”
“你說！”齊葉非常關切。
玉千澄道：“聽說之前大小姐失蹤了幾天，但是全家上下都沒人發現，因為有人假扮大小姐，連海爺都被騙過去了。最後還是大小姐回來了，這事兒才漏了餡兒，不然這婚事恐怕之前那次就辦了，不會推遲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