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準備放權
丸子點頭，道：“這對他，對其他人都好，因為我們都沒辦法保證，會不會有一天他失控，會造成更大的災難。最起碼要在可以跟他溝通前，確保他不小心發動能力的時候，能夠不傷害到別人。”
玉千澄也讚同丸子的說法。
“那豈不是要他和我們分離？”玉千澄哪兒舍得呢。
“這個就由你和爹決定了，或許……我們一家人可以一起離開京城。”丸子道。
“你願意？”玉千澄問。
丸子微笑：“有什麽不願意的？我們是一家人。”
玉千澄聽了，感到到淚目。
“丸子，你越來越好了……娘好開心，能有你這麽好的寶貝！”玉千澄一把抱住丸子。
丸子不好意思地推開她，道：“別這樣……”
“哎呀，娘感動嘛，抱抱怎麽了？”玉千澄還是不顧他的反對，用力地親了一下丸子的頭。
丸子十分無奈。
不管他怎麽拒絕玉千澄的熱情，還是無濟於事。
玉千澄決定要去跟慕容凜商議一下，關於丸子的建議。
“你說……團子有超能力？”慕容凜眉頭擰成了麻花。
玉千澄點頭：“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而且他目前的智力水平還沒有辦法駕馭這種能力，都是偶然發動的。造冰還好，但是控火這一點，的確太危險了。”
“等等……我……我真的不是在聽神話故事？”慕容凜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玉千澄非常誠懇地看著他：“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希望你還是盡快接受。不管怎麽樣，那都是咱們的孩子，你可別因為他比較特殊，就不愛他了。”
慕容凜雙手蒙住臉，用力地揉了幾下，確保自己足夠冷靜和清醒。
但這件事對他造成的衝擊還是過大了。
“雖然現在我非常混亂，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不管他正常還是不正常，他是你那麽辛苦生下的孩子，我絕不會傷害他，也絕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他。”
玉千澄聽了他的這句承諾，也鬆了一口氣。
隻要有這樣的保證，她可以等慕容凜慢慢接受這個現實。
“我知道你現在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放下國事跟我們離開京城隱居去，所以我打算先帶丸子和團子去京郊別墅住下，那邊環境相對封閉，而且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家，就算團子鬧出什麽動靜來，也不怕被人看到。”
慕容凜握著玉千澄的手，道：“你放心，我會盡量快些把朝政交托出去。慕容允很不錯，再有兩年，應該就能獨當一麵了，現在我已經逐漸讓他參與議政，還有幾位肱股之臣輔佐他，我可以逐漸放手了。”
玉千澄點頭，忍不住問：“如果真的將大權交出去，你安心嗎？”
“有什麽不安心的？更何況……有你大哥在，星雲和茗陽也都能獨當一麵，這些年我培養的那些官員，也都是從底層起來了，有幾個政績特別突出的，我也把他們提拔到了京城。這兩年你也發現了，需要。我親力親為的事情越來越少了。”
慕容凜談起這些，眼裏全是欣慰。
因為這就是他一直所追求的。
他絕不希望南月隻有他和零星幾個有能之人，把控著權力，因為那麽一兩個人就算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支撐得起一個國家的重量。
但如果有能力的人很多，大家齊心協力，哪怕沒有那個最天賦異稟的帝王引領，這個國家也不會壞。
更何況他也一直都在努力改製，將很多東西都用律法和製度框定下來，隻要這根基上的東西不動不亂，後來人隻要按部就班地執行，便也能夠讓南月按照他所設想的穩定發展。
“我是覺得，你如今擁有的這一切，都是付出了半身心血換來的，就這麽拱手讓出去，不覺得可惜麽？”玉千澄問。
畢竟權力是一種會令人著迷的東西。
誰能夠說丟就丟開呢？
慕容凜道：“坦白說，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對於權力我無法說不留戀，可是……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這個國家好不好。我能活多久呢？總有一天，我會失去掌控這一切的能力，到時候還是要移交給下一個人。”
“與其貪戀著手裏的權力死死不鬆手，不如在適當地時候放手，交給年輕人，讓他們成長成熟。將來世世代代都能如此，那國家將永遠年輕，永遠充滿活力，不至於老而僵化，變成腐朽的一潭死水。”
“而且，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更重要的事，是陪伴你和孩子。”
慕容凜一直對玉千澄心懷愧疚。
因為他這些年的確太忙了，把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國事上。
每每讓玉千澄甚至是兒子都牽連進來，跟著受累。
現在國家大事都基本定了，他也該停下來，多陪伴她。
玉千澄心裏湧起滿滿的感動。
依偎進他的懷中，道：“凜，你真好……”
慕容凜笑著道：“隻是好嗎？我以為是……非常好。”
“自戀！”玉千澄揶揄了一聲，輕笑起來。
慕容凜也跟著笑，然後才道：“很早以前，我認為男人應該一生致力於建功立業，指點江山，逐鹿天下，兒女情長隻會阻礙我前進的步伐。直到愛上你，擁有了這個家，我厭倦了金戈鐵馬，也厭倦了爾虞我詐，隻想卸下盔甲，脫下朝服，陪你三餐四季，朝朝暮暮。”
玉千澄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感慨道：“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動聽的情話莫過於此，夫君……你真是太會了！”
玉千澄忍不住狠狠地親了他一口。
於是兩人達成一致，玉千澄帶著丸子和團子搬出了王府，住進了空置了很久的京郊別墅。
她給別墅換上了新的匾額。
上麵的字是慕容凜親自寫的——逍遙居。
玉千澄又花了一番精力，將別墅重新休憩了一番，裏麵的裝修布置也稍微換了一下。
順便也把丸子的實驗室搬了過來。
還好別墅夠大，足夠他們一家四口折騰的。
一開始玉千澄並沒有帶多少人過來，因為團子的特殊之處，還暫時不宜張揚。
她也盡量自己親自照顧團子。
還好鬆枝和乳娘能幫不少忙。
最慶幸的事團子是個脾氣很好的寶寶，並不會動不動就失控。
隻要滿足他的基本需求，他每天也樂嗬嗬的，跟普通的寶寶沒什麽區別，甚至要更乖巧可愛。
偶爾鬧脾氣了，隻要玉千澄和丸子在，他很容易就被安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