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應該把生米煮成熟飯
第164章把衣服脫了
二十分鍾之後,季南沉的車停在了盛世娛樂門口。
遙期扶著腰,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上車後,季南沉見她這模樣,皺了皺眉,道:“醫生怎麽說?”
慕遙期沉悶的開口道:“醫生說方小姐見了紅,但出血比較少,開始給她保胎了。”
季南沉語調不由得提高道:“我是問,醫生怎麽說你?你的腰!”
別人怎麽樣,關他什麽事?
慕遙期這才反應過來,道:“我沒去問一聲,反正能站起來,肯定腰沒斷。”
季南沉眉頭皺的更深了,瞪了她一眼,立刻將車開往醫院。
雖然男人語氣不好,脾氣也不好,可慕遙期卻從他緊張的神色中感受到了他的關心。
心裏漸漸有些暖意,遙期沒有拒絕,由著季南沉帶她去了醫院。
拍了片子後,確定遙期隻是皮外傷,並沒有損傷到脊柱,季南沉這才放心了一些。
醫生開了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季南沉很認真的跟醫生確定用法和用量,這才帶著慕遙期離開醫院。
慕遙期上了車,才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回季公館。”
季南沉邊開車,邊說道:“爺爺讓我們現在立刻回去。”
……
他們是最後回到季公館的,當時,客廳裏季家所有人都到齊了。
季時星跪在客廳中央,孫美玲擔心的看著兒子,想求情,可看著季老爺子那陰沉至極的臉色,又不敢。
季景辰也憂慮的看著弟弟,心裏清楚,這頓罰肯定是免不了了,他索性也不開口求情。
季南沉牽著慕遙期的手進門,孫美玲和季占峰的臉色更難看了。
養了兩個兒子,還鬥不過人家一個。
季南沉走到沙發旁,雖然早都讓雲哲打探過了,可還是做出一副訝異的樣子,道:“爺爺,這是怎麽了?”
季老爺子怒哼一聲,指著季時星道:“還不是這個孽障!他簡直要氣死我!”
季時星被季老爺子罵的一聲都不敢坑,柳管家正拿著鞭子站在老爺子身旁。
孫美玲實在是擔心兒子受皮肉之苦,便小心翼翼的說道:“爸,其實也不能全怪時星。要不是外麵那個騷浪貨打著時星的幌子去找方小姐,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
“你給我閉嘴!”
季老爺子怒斥道:“外麵那些女人,還不都是你兒子弄出來的?這該死的孽障真是膽大包天,敢做不敢當,盡給我惹爛攤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季時星這下慌了,連忙爬過去抱著老爺子的腿,道:“爺爺,不關我的事啊。我真不知道那個賤人去找了方柔,我……我也是剛知道。爺爺,您饒了我,我以後一定跟大哥和二哥學習,我絕對不給您惹事了。”
季老爺子一腳將他踹開,對柳叔道:“鞭子給我。”
柳管家有點猶豫,老爺子怒道:“我讓你給我!”
說完,他從柳管家手裏奪過鞭子,指著季時星道:“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話,那我才真到了該歸西的時候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我是不信你能悔改。這些年,吃喝嫖賭,你哪樣不會?我今天索性就打死你,也省得你再去禍害人家別的女孩!”
老爺子急怒之下,每一鞭子都用了十足的力氣。
兩鞭子抽下去,季時星便鬼嚎了起來。
慕遙期看的渾身發冷,要是被季老爺子知道,是她給慕真珍透露的方小姐的消息……
遙期想都不敢想下去。
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似乎是意識到了她的害怕,季南沉將她往懷裏帶了帶。
幾鞭子下去,季時星已經是皮開肉綻,襯衫被打的一道一道的血痕,撕裂開來。
孫美玲和季占峰渾身發抖,心疼的要命,就是不敢在這種時候還去勸老爺子。
“爺爺,啊!爺爺,我錯了……”
季時星被打的滾在地上,老爺子都不打算放過他。
最終,季景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衝上前攔著老爺子道:“爺爺,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
“你給我讓開!”
季老爺子瞪著他,道:“怎麽?你也要造反?”
季景辰依舊攔在老爺子麵前,道:“爺爺,我不敢造反,可時星到底也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死。他的確是可惡,可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想想怎麽補償方董,把這件事平息下來嗎?”
季時星還在後麵鬼哭著,心想著,還得是一母同胞的哥哥對他最好。
再看看季南沉,摟著嬌妻一臉冷漠的看戲。
季老爺子雖然生氣季時星,可到底也沒想著給他打死。
地毯上的血痕讓老爺子心軟了幾分,他扔下鞭子,剛才的激動讓他現在還微微喘著粗氣。
孫美玲哭啼啼的過去,將季時星扶起來,道:“兒子,我的兒子……”
季老爺子懶得看他們上演母子情深,指著狼狽的季時星道:“你聽好了,明天準備好聘禮,讓你母親帶著你去找方家提親。”
說完,老爺子又想到了什麽,“還有,我不管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可你給我聽著,跟她們斷掉關係,斷幹淨點。要是再被我知道你小子亂搞,我弄死你!”
季時星身子一抖,不敢反駁,卻又不甘心。
方柔的模樣那麽平庸,以後要麵對著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還不能在外麵找,這人生活的還有什麽意思?
季老爺子這時才看向季南沉,道:“你這兩天免不了要拿出二三十個億的生意,去安撫一下方董,別讓他在董事會裏興風作浪。”
“好,我知道了。”
季南沉點點頭,目光沒有任何波瀾。
季老爺子重重的歎了口氣,在柳管家的攙扶下,慢慢走回房間。
這時,季時星才崩潰的大哭出聲,孫美玲心疼兒子,一起哭。
季景辰臉色十分難看,季占峰更是一把拉起妻子,道:“你還有臉哭?時星這個樣子,就是被你慣的。”
季時星突然想到了什麽,拉著父親和哥哥,道:“爸,二哥,你們得幫我想想辦法。我不能娶方柔,我和那女人就是朋友聚會上不小心才發生過關係。我跟她沒有感情,我不能娶她!”
季景辰徹底忍不住了,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你自己鬧出來這麽大的事,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你最好按照爺爺說的做,再討價還價,我下次不會再幫你擦屁股!”
說完,季景辰將他推到一邊,冷著臉離開。
季南沉的戲也看的差不多了,牽著遙期的手回到了南樓。
剛到臥室,季南沉便道:“脫衣服。”
遙期沒有反應過來,警惕的看著他。
季南沉將從醫院開的藥拿出來,不耐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讓你脫衣服!不然,我幫你脫?”
遙期這才意識到他要幫她上藥,她咬了咬唇,還是忍著羞恥脫下了衣服,趴在床上。
季南沉的目光落在她腰間的淤青上,一絲心疼閃過,拿著藥膏擦在那傷處。
“嘶!疼……”
遙期忍不住叫了出來,“你能不能輕點兒?”
這時,男人才冷著聲道:“活該!讓你逞強!”
“我不是逞強,我隻是不想方柔的孩子因我而死。”
慕遙期聲音有點失落,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來,掩住了眼底的落寞,“季南沉,你真的挺狠的。”
她說完這句話,能明顯感到季南沉幫她擦藥的手頓了頓。
遙期苦澀的笑笑,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辦法做到像你那樣,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人。否則,我會像做了虧心事,寢食難安。”
季南沉沒有說話,又繼續幫她擦藥。
慕遙期自顧自的說道:“方柔是個很好的女人,真不知道她怎麽會跟季時星這樣的人渣扯上關係。老天爺真不公平。”
季南沉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可目光卻是越來越深黯。
老天的確是不公平的,遙期是那麽善良、陽光,卻偏偏遇到了他。
季南沉上藥的手微微發抖,他真怕有一天,他把她徹底拉進他的世界裏,把她變成了跟他一樣的人。
他是個不懂愛的人,他成長的環境就注定了他學會的是弱肉強食,你死我活。
而遙期的愛卻可以溫暖許多人,唯獨,她的溫暖,避開了他。
季南沉出神兒的厲害,遙期有些茫然的回過頭,“擦好了嗎?”
遙期剛才說了那麽多話,無非就是為了緩解自己赤身裸體暴露在季南沉目光下的緊張。
現在,她立刻就要穿衣服,卻被他阻止,“剛擦完藥,等會兒再穿上。”
說著,他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
慕遙期隻好維持趴著的姿勢,卻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漸漸逼近。
她的脊背瞬間僵住了,生怕季南沉再對她做什麽。
那種事情,她一直是恐懼的,初夜的懲罰和疼痛,讓她對這樣的事產生了陰影。
季南沉本來是看著她如雪般的肌膚,想到了那兩次歡愛中他愛不釋手的滑膩感覺,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他隻是想吻一吻她,卻又感到了她身體的僵硬和抗拒。
男人眸中的渾濁漸漸散去,轉而被一向的冷靜所取代。
就在慕遙期屏住呼吸不知道該怎麽逃開時,男人那迫人的氣息卻忽然遠了。
季南沉從床上下來,拿起一旁的外套,道:“我晚上不回來了,你自己早點睡。”
說完,他沒有再看她一眼,徑直離開臥室。
遙期心裏悶悶的,現在,她越來越捉摸不透季南沉了。
好像自從那次在酒店,他奪走她第一次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陰晴不定,冷漠疏離。
他晚上不回來了,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是袁芊?還是其他人?
遙期越想心裏越覺得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什麽時候起,她開始在意了呢?
遙期搖搖頭,不,她不是在意,她是憤怒。
這男人明明不愛她,卻因為變態的控製欲和占有欲奪走了她的清白。甚至,他轉臉又把她扔下,跟其他女人勾搭在一起。
而自己呢?
什麽都沒有了,隻能守在季公館這個空空的房子裏,當個擺設的季太太。
不知為什麽,越想心裏越難受,遙期趴在那兒,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