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與季南沉有關的證據
第167章準備怎麽處置我太太?
慕遙期冷笑,心裏不斷的竄出悲涼的苦水。
為什麽,她明明是被逼著做這個季太太,可所有人還都覺得是她死皮賴臉的賴著季南沉?
她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目光坦蕩的看著老爺子,“離婚就離婚,你們季家,我早就呆夠了!”
老爺子忍無可忍對她身後拿著鞭子的保鏢道:“你們還等什麽!給我打,狠狠打!”
話音剛落,那長長的柔韌性極佳的鞭子便在空氣中劃過一絲淩厲的弧度,帶著刺骨的風聲,重重落在了遙期的身上。
“啊!”
遙期忍不住叫出了聲來,背部傳來刀割般清晰的疼痛。
她的針織裙隻是這一鞭子就已經打破了一條口子,血也順著那鞭痕溢了出來。
客廳裏的每個人都用一種近乎於冷漠的目光看著她挨打。
保鏢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又揚起了第二鞭。
就在這時,一個淩厲迫人的聲音劃破空氣,“住手!”
保鏢的手僵在空中,連同季老爺子他們都往門口望過去。
季南沉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客廳裏,整張臉布滿了陰鬱,闊步走進來。
季老爺子深深皺起眉頭,道:“你不是去出差了?”
就因為他今天要清理門戶,所以才故意在今天早晨支開了季南沉,讓他去歐洲談一筆生意。
這一去,至少也得去個兩三天的。
季南沉走到季老爺子麵前,再也沒有平日裏的恭敬,處處透著淩厲,“爺爺,幸好我沒有出差,不是嗎?要是我真去了,你們準備怎麽處置我太太?”
跪在地上的遙期微微訝異,她抬頭,看著男人冷峻的臉,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季南沉居然為了她,要跟老爺子翻臉了嗎?
季老爺子感到季南沉身上透出的迫人氣勢,頓時也怒了,“你在質問我?南沉,你居然為了一個在背後興風作浪的女人,質問養了你二十幾年的爺爺?”
季南沉眸色稍稍柔軟了些,卻依舊沒有鬆口,“所以,爺爺,你到底準備怎麽處置她?”
季老爺子冷哼,聲音字字鏗鏘,“當然是家法處置。這種隻會興風作浪,敗壞家門的女人,就是打死了也不為過。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就給我讓開。等我家法處置了她,你跟她離婚!”
季南沉沒有絲毫遲疑,道:“我早就說過,我不離婚。她隻是個女人,她受不了你的鞭子。如果你非要用家法,那我替她受著。反正她是我老婆,我怎樣都是應該的。”
遙期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南沉,剛才那一鞭子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都沒有哭。
可現在,不知為什麽,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不斷的撥弄著,她眼中泛起酸意,忍不住哽咽道:“季南沉,你別管了,你讓開吧。”
季南沉轉身看著她,這丫頭滿眼是淚,卻又倔強的咬著唇,似乎準備承受著接下來的鞭子。
他直接走上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摟在懷裏。
慕遙期觸到他懷裏的溫暖,眼睛更酸澀了,莫名的想流眼淚。
季老爺子何時被人如此挑釁過權威,他怒視著季南沉,道:“你想清楚了!你真要替這個丫頭受家法?”
“對,我想清楚了。”
季南沉將慕遙期護在懷裏,道:“有我在,我不準任何人動她。”
說完,他將外套脫了扔在一旁。
季老爺子簡直怒不可遏,對保鏢吩咐道:“兩個給我一起打!朝死裏打!”
老爺子是被季南沉給氣急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個他引以為傲,什麽都不需要他操心的孫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處處跟他唱反調,處處挑釁他的權威。
如果放任下去,以後這個季家還不得是他季南沉做主了?
季老爺子想想都不能忍,衝著那不敢下手的保鏢道:“你們聾了嗎?我讓你們打!別管什麽大少爺,他願意挨打,就讓他挨著!”
保鏢在老爺子的威嚴之下,哪裏還敢猶豫。
“啪”的一聲刺耳的聲音落下,打在季南沉的背上,他也隻是輕輕‘嗯’了聲,卻緊緊將慕遙期護在懷裏。
遙期小小一隻被他完全護著,她耳邊隻有那一聲又一聲的鞭子劃破空氣,又結結實實的落在季南沉身上的聲音,可自己,卻再也沒有挨到一鞭子。
即便如此,她的心卻疼了,緊緊的縮著。
她自己挨鞭子的時候,隻是身上疼,可現在,她是心裏疼。
男人的懷抱像一個溫暖又堅實的城堡,為她遮擋著一切傷害。
就像,曾經父親給她的。
後來,不知道打了多少鞭子,遙期能感覺得到男人抱她越來越緊,他的肌肉越來越緊繃。
冷汗從他額頭上一滴滴掉在地上,男人始終沒有求饒,沒有示弱。
那一瞬間,遙期像是猛然驚醒了似的,突然推開了季南沉,衝到季老爺子麵前,道:“別打了!我現在就簽字離婚,我求你,別再打他了!”
說到最後,遙期的聲音裏染上了哭腔。
老爺子還未說話,季南沉突然走過去,一把握住慕遙期的胳膊,恨恨的瞪著她,“沒心沒肺的女人!我挨鞭子,你要跟我離婚,嗯?”
“不……”
遙期崩潰的哭出聲來,如果說以前她可以毫不遲疑的離婚,可剛才季南沉那樣護著她,她在提離婚的時候,天知道她有多麽無奈?
可又有什麽辦法?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老爺子打死,她隻想立刻找到一種能讓老爺子消氣的辦法。
遙期突然撲進季南沉懷裏,像個孩子似的,嗚嗚的哭著,“我不想他們打你,我看不下去了。”
季南沉眉頭深深皺著,因為,她這樣抱著他的腰,恰好就觸到了他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傷口。
可他的眼中,卻是含著笑的。
季南沉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越發輕柔,“你這個傻瓜。”
說著,他對遙期道:“既然不忍心看,那你就先回房間吧。我讓爺爺消了氣,就回去,嗯?”
孫美玲和慕真珍完全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季南沉居然肯為了慕遙期做到這個份兒上,甚至,兩人居然還敢在老爺子麵前,旁若無人的調著情。
原以為季老爺子會更加震怒,可沒想到,老爺子隻是深深的看著他們,最後無力的擺了擺手,道:“都散了吧!”
意思很明確,這件事到此為止,他不想再計較了。
總不能真把季南沉打死。
慕遙期死不足惜,可季南沉卻是他重點栽培的對象,要是真打出個哪好壞,就得不償失了。
老爺子一走,孫美玲傻眼兒了,慕真珍更是無比失望。
不是說季老爺子很威嚴嗎?怎麽可以就這麽輕易放過慕遙期了?
而這時候,慕真珍感受到來自季南沉那陰冷的視線,她嚇得瑟縮了一下。
就算季南沉現在渾身是傷,卻依舊擋不住那與身俱來的淩厲氣質。
他幽涼陰鬱的目光掃了眼慕真珍,轉而握著慕遙期的手,一起回了房。
就算是挨了十幾鞭子,血沾滿了昂貴的西裝襯衫,男人依舊是脊背挺直,像一株蘊藏著無窮力量的白楊。
一進房間,慕遙期便向個無頭蒼蠅似的,拉著他,道:“不對,我們現在應該去醫院。”
她自己也挨了一鞭子,可跟季南沉的比起來,她覺得這已經不算什麽了。
遙期還帶著哭腔,急的亂轉,“車鑰匙呢?我送你去醫院。”
“好了,別忙了。”
季南沉將人拉到懷裏,好笑的說道:“這點傷,去什麽醫院?”
說完,他自顧自的去拿來藥箱,對慕遙期道:“我先給你上藥。”
他聲音很平靜,甚至,身上的鞭傷還散發著血腥味,可他卻像是沒有這回事兒似的。
遙期氣急的衝他吼道:“季南沉,你瘋了嗎?你給我上藥?你自己傷成這樣,是我給你上藥還差不多。”
季南沉卻沒說話,將她按在床上,掀起了她的衣服。
那白皙如瓷的肌膚一道暗紅色的鞭痕足足十幾厘米,像是一幅美好的畫麵被一道劃破似的驚心。
遙期掙紮著起來,道:“季南沉,你別管我了,我們得去醫院看看。萬一你感染了,發燒了可怎麽辦?”
季南沉就這麽伸手碰了她的鞭傷一下,遙期疼得差點跳起來。
“你幹嘛?”
慕遙期咬了咬牙,道:“很疼!”
季南沉輕笑道:“知道疼還不老實點兒?你是女孩子,皮膚那麽細,要是留下道疤,可就不好看了。”
說完,他開始拿酒精給慕遙期消毒,遙期疼得齜牙咧嘴,卻又想起自己這點傷跟季南沉比起來又能算什麽?
小女人傷心的抽泣著,趴在那兒,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季南沉不忍心見她這麽哭,便道:“別隻顧著哭,你記住我怎麽給你處理傷口的。一會兒你就按照這樣,幫我擦藥。”
他這麽一說,慕遙期還真是就止住了眼淚,吸了吸鼻子,很認真的記著他是先用酒精幫她消毒,又給她塗了止疼藥,還有抗感染的藥。
因為遙期受的傷不重,季南沉很快便幫她處理完了。
季南沉脫下那件被鞭子抽的襤褸的襯衫,露出堅實的脊背,還有那完美肌膚上一道道的血痕。
遙期站在那兒,眼淚漸漸模糊了雙眼,她手裏拿著酒精棉球,卻一直顫抖著手,無所適從。
季南沉見她半天沒有動作,轉過身,將人拉到了麵前。
大概是知道她下不去手,男人無奈而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你說說,你還有什麽本事?就有跟我唱反調,跟我耍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