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尾隨而至
回到S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中心醫院。穆辰要確保季長安的身體安然無恙才肯徹底放心,之前那個收了陸琪雅支票幫著她瞞天過海隱瞞假意流產事實的醫生,早在陸琪雅被拆穿之後就被趙奇他們查了出來。這一番對峙之後,那個醫生立刻就承認收了陸琪雅的好處,把當時的真相全部說了出來。
現在那個醫生已經被醫院開除了,這也是她自找的,畢竟醫生收受紅包是大忌。
季長安大著肚子回到醫院的時候讓不少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畢竟當初‘季長安’流產的事情可是在醫院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她可是院長的千金,當然備受醫院的醫生護士關注,所以她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醫院的各個角落。都在驚訝為什麽當初她流產了,這麽快又大著肚子回來了?
但她畢竟是院長的千金,這些事情也就隻有私底下議論議論,久而久之,就淡忘了。
之前穆辰瞞著陸光盛和秦思悅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真正的季長安回來之後,就再也瞞不住了,所以當季長安一走進中心醫院,陸光盛那邊的電話就打到了穆辰的手機上麵。
“穆辰,你到底瞞著我們什麽事情?”陸光盛嚴厲的質問穆辰,他的女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不知道。
看了眼正在接受醫生檢查的季長安,穆辰遞給門口的趙奇宋小小一個眼神,然後迅速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把一切的事情告訴了嶽父大人。他沒有再做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當陸光盛聽說陸琪雅假冒季長安的事情,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長安現在沒事了吧?”
“您放心,長安和孩子正在醫院裏接受檢查,相信都會沒事的。阿霖這幾天麻煩你們照顧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接連說了兩個‘沒事就好’,穆辰聽出了這聲音中帶著的些許疲憊的感覺,他知道,這件事情對陸光盛而言,打擊還是很大的。
陸光盛再次沉默,穆辰靜靜等待著,他知道陸光盛還有沒說完的話要說:“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二十幾年的感情,不是那麽輕易說沒有就沒有的。其實在潛意識裏麵,他們還是希望陸琪雅能夠過得好一點,或許等到某一天季長安對她不再那麽敵視,他們可以商量著把那孩子接回來···
但是現在···似乎一切都成了泡影!
穆辰說:“我已經安排了醫生給她動手術,至於她能不能變回以前的模樣,就看那些醫生的技術了。”
臉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無比重要的東西,陸光盛聽到穆辰的話都覺得有些震驚,最終隻是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說:“等長安康複之後,你們回家一趟吧。”以前是他們當父母的對孩子太過放心,以至於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穆辰同意了陸光盛的話,在季長安做完檢查之後把原話一直不變的告訴了她。
“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爸了?那我媽呢?她知道了嗎?”季長安大概是急糊塗了,陸光盛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會告訴秦思悅的,他們之間可是沒有任何秘密的。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無奈的說道:“完了完了,我爸媽他們知道,又該擔心了!”
穆辰俯下身伸手捏住季長安的鼻子,佯裝生氣的說道:“你一聲不吭的跑出去就應該知道會有人擔心,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季長安又著急了:“我隻是想出去冷靜冷靜,哪想到會遇到穆···那個人!”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穆辰:“對了,他···你打算怎麽辦?”
對於這個問題,穆辰並沒有立刻做出回答,知道他在猶豫,季長安也沒有強迫他立刻回答,輕輕一笑婉轉說道:“先不說這個事了,我已經做完檢查了,可以走了嗎?”她轉頭看向給她做檢查的醫生。
醫生說:“大小姐你身上的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你和寶寶的健康指標都是一切正常!可以出院了!”
季長安小心翼翼的下床,挺著一個小‘球’走到穆辰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笑著說道:“穆先生,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
對於她的舉動,穆辰十分受用:“好,回家。”
兩人恩恩愛愛羨煞旁人,尤其是季長安挺著個孕肚挽著穆辰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對新婚新孕的小夫妻!
他小心翼翼的把季長安扶上車,正準備從另一邊上車的時候,忽然接到一個電話,而電話的內容讓他漸漸變了臉色。季長安正疑惑他怎麽還沒有上車,回頭就看到他臉上凝重的表情,心裏有些擔心。
穆辰的視線微微下移,從季長安擔心的臉上迅速掃過,他小聲的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什麽,季長安沒有聽清楚,在穆辰上車之後,她就等著他開口,可是對剛才的事情,穆辰隻字不提。
穆辰之所以不說出來,是因為不想讓這件事情影響她的心情。是他太低估他那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堂弟了,沒想到在他們前腳剛離開D市,他後腳就登上了飛機。還是在他們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
現在這個時候,穆嚴那家夥已經出現在穆家老宅裏,美其名曰對穆家夫婦進行拜訪!實則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但是穆彥武和穆夫人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看到穆嚴了,對於他的突然拜訪自然是欣喜萬分的,再加上當年的事情,穆彥武對他心裏更多愧疚,所以對他幾乎是百倍的疼愛。
正因為如此,穆辰才覺得,現在的穆嚴就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留他在身邊多一天,都是多一分的危險。
“長安,我們先去你爸媽那裏,把阿霖接回來吧!”穆辰試圖轉移季長安的注意力,但遺憾的是,他失敗了。季長安現在對他已經十分了解,幾乎一個動作一個神情都知道他在想什麽。
季長安問:“是不是那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