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激活

  不知不覺間, 小煤球兒已經學會了自己排便,不需要再讓顧若安一天到晚盯著奶貓的屁.股。


  既然小家夥已經學會自己排便,顧若安拿出了一個紙箱, 剪出適合小煤球兒身高的高度, 放上貓砂。


  智能貓廁所現在還用不了, 太高了,顧若安也怕機器把小家夥當成便便給鏟了……


  有了貓砂以後,顧若安隻要一看見小家夥想要便便,就立馬把它放貓砂盆裏。


  一開始小煤球兒還有點不適應,好奇的東抓一下, 西聞一下, 就是不肯上廁所。顧若安也不能一直盯著它, 就把統子丟進貓廁所,讓統子全程盯著。


  隻要煤球兒不上廁所, 就不讓它離開貓砂盆。


  統子最近也看了關於怎麽教小貓用貓砂, 非常認真地盯著煤球兒。


  於是, 兩個小家夥又開始了相愛相殺。


  這天晚上, 馮春妮又來了店裏,看她賊眉鼠眼的模樣, 顧若安就知道, 這又是在蹲守郭晨曉。


  也不知道就隻見過一麵,還知道對方是個打秋風的,怎麽就把人給迷的不要不要的,蹲守了快半個月了吧, 還沒放棄。


  見顧若安也不搭理自己, 馮春妮覺得麵子上有點過不去, 眼珠一轉, 想到有什麽可以打發時間,讓自己多賴在店裏一會兒,還不用買東西。


  她捂著胸口,忽然哀歎一聲。


  顧若安抬起眼皮:?


  有人搭理自己了,馮春妮立馬來了勁兒。


  “你說說現在的大學生,一個個都是怎麽想的。”


  顧若安:“……”


  顧若安並不想聽八卦,但馮春妮卻湊到了櫃台前:

  “我有個親侄子,名校大學畢業,你知道的吧。”


  “聽說畢業前就有好多大企業大公司給他遞了那什麽歐佛(offer),我侄子簡曆都還沒來得及投啊,這麽好的工作,待遇聽說都很好,沒想到他一個都不去,要跟他女朋友去什麽偏遠山區支教!”


  “你說說,這腦子都是怎麽想的,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給一個山裏學校當老師,初中畢業的學生都可以吧,家裏給他們培養的這麽高學曆,就是讓他們去跟那些初中生一樣當山裏學生的老師?”


  得不到顧若安的回應,她一個人說話就像是在講單口相聲,偏偏唯一的觀眾還不買賬。


  賴了半個多小時都沒能等到郭晨曉,馮春妮隻能怏怏離開。


  闊別幾天,再次看到蘇燈寧的時候,顧若安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大男孩有哪裏不同。


  基於上次蘇燈寧對自家小煤球的救護之恩,以及上次聊天感覺還不錯,顧若安跟他打了個招呼。


  蘇燈寧幾天前肩膀上才剛受了傷,今天看到的時候,腿上又打了繃帶,臉上還有一點擦傷,神情疲憊。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得罪了哪路神仙,也夠倒黴的。


  看到顧若安,蘇燈寧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沒有什麽力氣說話,隻勉強笑了笑。


  顧若安從店裏拿了一瓶外傷噴霧遞給蘇燈寧:“傷嚴重嗎,需不需要幫忙?”


  嚴重的話,走這樓梯就有點受罪了。


  “不用了。”蘇燈寧搖頭拒絕,“上次你送我的還沒有用完,謝謝。”


  說完沒有再寒暄,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顧若安看著蘇燈寧上樓的背影,昏黃的燈光下,那挺直的背脊似乎都透著一抹冷意。


  顧若安不是一個愛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既然蘇燈寧沒有想讓她幫忙的意思,她也沒有強求。


  這天早上晨跑的時候,經過小區門口,外麵似乎少了什麽聲音。


  偶爾車子路過,帶起嗖嗖的風聲;


  小孩兒不願意上培訓班,跟家長哭鬧的聲音;

  工作黨昨晚上工作失誤,連連跟客戶賠罪的聲音……


  嘈雜一如往常,除了那猶如天籟的歌聲,卻是消失了。


  一連好幾天,那歌聲都沒有再出現。


  顧若安好幾次停留在這邊往外觀望,引起保安亭大叔的注意。保安亭的大叔告訴她,那女孩可能以後不會再出現了,聽說是因為已經找到了工作。


  唱歌的女孩兒名叫章柳鶯,因為唱歌好聽,算是附近的小名人了。


  女孩兒的成績不好,加上家中拖累,高中結束就沒再上學,最大的夢想就是當個歌星。


  然而,章柳鶯長得並不好看,臉上有一塊非常明顯的胎記,很大一塊,幾乎占據了半張臉,即使用化妝技術,都無法掩蓋。


  現在很多真正有實力的人,如果長得一般,也很難有機會熬出頭,更何況是像她這種胎記這麽明顯,家裏窮,沒有門路的普通女孩兒。


  阻礙她當歌星的最大原因,還是家裏有個精神失常的母親。母親早上的時候就會出現狂躁等情況,隻有章柳鶯的歌聲才能安撫住。


  因此,顧若安才能在每天早上聽到章柳鶯的歌聲。


  等母親狂躁情況過去,章柳鶯就會忙著去打工掙錢,養活自己和母親。


  隻是這點打工掙到的錢,也隻是杯水車薪。


  這一次,聽說章柳鶯是找到了一份正式工,工資不低,提供單人宿舍。因此,章柳鶯就帶著母親搬了家。


  顧若安第一次知道那個不知名女孩兒的名字,以及家庭狀況,還免費聽了這麽久的歌,頗有些過意不去。


  雖然每天早上晨跑少了那悠揚的歌聲,但顧若安還是為那個叫做章柳鶯的女孩感到高興。


  隻可惜沒人知道章柳鶯搬到了哪裏,不然顧若安倒是想準備一筆資助款,就當是她這段時間免費聽歌的費用。如果有可能,顧若安還想資助章柳鶯唱歌,出唱片,這樣優美的歌聲,不能讓全世界的人一起來欣賞,才是可惜了。


  安寧了幾日,這天晚上六點整,郭晨曉和劉秀娘同時進入超市。


  “誒,真巧,你也來了啊!”


  兩人一起出現在門口,門口位置這麽小,難免撞到一塊兒。


  郭晨曉知道劉繡娘是古代女子,古代女子在這方麵非常注意,連忙往前幾步,隔開距離。


  劉繡娘感激的笑笑,剛才跟一個男子胳膊貼著胳膊,心頭怪不自在。


  郭晨曉這次過來,帶來了兩個消息。


  第一,末世最大基地‘龍騰基地’在極南之地發現了一個能照射到陽光的地方,發現的兩天時間,48小時中,這塊極南之地能照射到八到九個小時的陽光。


  此地草木豐盛,充斥鳥語花香。


  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星球表層被隔光玻璃罩了起來,而極南之地上空的‘玻璃’,卻是破了個口子,以至於陽光能夠從這個口子直射到這塊地區。


  此消息一出,不管是真是假,陸地上的人都瘋了。


  無盡的黑暗之中忽然透入一縷微光,無論是誰,都會為了這抹微光而拚盡一切。


  因為,情況已經不能更糟了。


  和郭晨曉合作的大佬陳先生決定組織起一個車隊,前往那邊看看情況。


  因此,這段時間,可能沒辦法再到這裏來,並未她提供珠寶玉石。


  第二個消息,同樣跟這個極南之地有關。


  極南之地短短兩天時間被世人傳為烏托邦,他們認為那裏便是末世之人最後的救贖,在那裏,人們就能過回末世前的生活。


  因此,黃金珠寶開始增值。


  曾經一塊餅子能換一大把黃金飾品,現在一顆黃金戒指就能換五六個餅子。


  後麵的消息對顧若安來說說不上好消息,但想到倉房裏那堆得滿滿當當的黃金玉石,黃金大部分來自古代,珍珠玉石幾乎都來自末世位麵。


  以她目前的資產,錢隻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數字罷了。


  末日位麵能有起色,對顧若安來說,也相當於是‘親眼見證’。


  “沒關係,能換多少就換多少。”


  顧若安接過郭晨曉手中的一小袋翡翠飾品,遞過去兩箱藥品。


  把藥品和在店裏購買的十幾袋大米都送回末日位麵,交給陳先生後,郭晨曉並沒有離開,而是準備在店裏坐一會兒,聊聊天。


  畢竟這次離開,不知道還有沒有跟顧若安再見麵的機會。


  顧若安和劉繡娘這邊商討了這段時間百貨商鋪的進賬,在郭晨曉的幫忙下,把幾箱子黃金和訂做的衣物放到電梯上,讓統子帶到三樓去藏起來。


  郭晨曉舍不得走,劉繡娘能夠明白他的心思,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因為什麽原因要離開故土,日後再也不能到顧若安的店裏來,她也會舍不得的。


  二人有著同樣的秘密,加上幾次碰到也能聊得來,有些秘密和別人不能聊,但和對方卻可以,因此,根本不需要顧若安帶話題,這兩個人自己就能聊得投入。


  “嘩啦”


  是超市門簾被人掀開的聲音。


  這次進來的,竟是蘇燈寧和馮春妮。


  二人前後腳進來,四個顧客,加上顧若安在內,這小小的九平米的車庫,變得如同沙丁魚罐頭,十分擁擠。


  馮春妮今天有點事情耽擱了,匆匆趕回來,在外麵就聽到了熟悉的說話聲,知道是顧晨曉來了,眼中一喜,想起郭晨曉的模樣,臉上頓時浮上兩抹嬌羞的紅暈,忙不迭的趕在蘇燈寧後麵掀開門簾。


  欲語還休的看過去,就看到郭陳曉和那個穿著漢服裙的女人聊得正開心,臉色頓時難看。


  想到郭晨曉對自己不假辭色,像躲避瘟疫一樣的躲著自己,對劉繡娘這個女人卻笑的開心,心中焦躁的厲害。這是她第一次對男人一見鍾情,以前追她的男人多的是,她都看不上。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心動的,人家反而躲著自己。


  這讓沒有經驗的馮春妮不知所措。


  馮春妮看向劉繡娘,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


  “有些女人啊,仗著自己有一張好臉,就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這目光,指向性太過明顯。


  劉繡娘臉色一冷,站了起來:“這位大姐,繡娘是哪裏得罪了你,說話何苦如此刻薄?”


  馮春妮:“哎呀,我可沒說你,你怎麽就對號入座了呢?我說的是那些整日打扮的妖裏妖氣,說話拿腔作調,一天不找男人就癢癢的很,這種女人最不要臉了!”


  劉繡娘氣壞了,要不是這裏有幾個男人在,她真恨不得要擼袖子跟馮春妮打一架。


  郭晨曉臉色也不好看。


  他尷尬的看看劉繡娘,又看看顧老板。


  這馮春妮說話太難聽,又是因他而起,他就手癢的很。


  但這裏是和平社會,自己一個大男人似乎也不好跟一個女人吵架,都是顧客,萬一給顧老板帶去麻煩就不好了。


  如果是在他那裏,管他男人女人,自己直接上手一個巴掌就過去了。


  顧若安敲敲櫃台:“馮姨要不是來買東西的,那還是離開吧,我這小店容不下上門來挑刺兒找茬的。”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經常這麽來膈應人,顧若安也不耐煩了。


  蘇燈寧是晚上要洗頭的時候,發現家裏沒有洗發露,特地到樓下來買。沒想到遇到這場鬧劇,一臉尷尬,趕緊付了錢,壓根沒有想過要幫一下看起來像是‘弱勢群體’的馮春妮,跟顧若安打了聲招呼就離開。


  那頭馮春妮被顧若安和劉繡娘擠兌的夠嗆,郭晨曉眸色冰冷,也沒有上前幫自己的意思,眼眶竟是委屈的一紅。


  “你們給我等著!”


  她咬牙切齒,氣呼呼的掀開門簾離開。


  “不就是臉長得好看了一點,男人都是看臉的玩意兒,老娘是瞎了眼才看上這麽個東西!”


  裏頭的郭晨曉聽到這句話一臉莫名。


  說真的,他跟馮春妮一共也就見了兩次麵,馮春妮怎麽就跟盯上自己了似的?

  他也不是狐狸精,又沒給對方下迷魂藥。


  劉繡娘剛剛還在生氣,看到郭晨曉這個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


  外頭蘇燈寧就比馮春妮早了一步,聽到他這麽說忍不住想幫自己的男性同胞解釋一句。


  “古往今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容顏上的美麗的確能在社會上更占優勢。同樣,內在美也很重要。”


  蘇燈寧這個老好人,雖然看不慣馮春妮胡亂懟人的毛病,但最後一句,明顯是在安慰她。


  兩人也沒什麽關係,說完這句話,蘇燈寧就帶著他的洗發露回到了樓上。


  蘇燈寧的本意是:無論一個人美還是醜,不要因為那個人的外貌而對他人胡亂指摘。


  但馮春妮。腦海中隻有蘇燈寧的前一句話。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果然,果然還是看臉的,不過我能變回年輕時的模樣,我能長得再好看一點就好了,再好看一點他就能看到我了。”


  送走郭晨曉和劉繡娘,統子才開始說話。


  “安安,統統有預感,非正常商品訂單即將再次激活。”


  聞言,顧若安的腦海裏,四個人影先後閃現。


  最後,郭晨曉、劉繡娘和蘇燈寧被排除,隻留下了馮春妮。


  顧若安:“馮春妮?”


  統子咧開嘴巴。露出兩排細細的牙齒。


  那模樣,仿佛惡鬼進食前的預兆。


  次日是個好天氣,顧若安收到了自家小弟托劉師傅送來的小盒子。


  盒子裏是一個小泥人,捏泥人的手法非常稚嫩,一看就是初學者。


  泥人很小,頭上刮出三根毛,背後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字:顧瑾


  看著這個泥人。顧若安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剛收到沒一會兒,小家夥的電話響起:“姐姐,我送你的禮物你收到了嗎,你知道這個是什麽嗎?”


  顧若安假作不知:“歪歪扭扭的,捏的什麽東西?一根蓮藕?”


  電話那頭,小家夥樂得嘎嘎直笑。


  “姐姐是笨蛋!這是我捏的泥人,我捏了兩個,一個大的一個小的,大的那個是你,小的那個是我。我送給你小的,自己留著大的。姐姐你想我的時候,就可以看看我送你的泥人。如果你實在是太想我了,想的都要掉眼淚了,那你就可以把我從爺爺奶奶這裏接到你那邊去住幾天呀。”


  小司馬昭之心。明明白白的剖給顧若安看了。


  顧若安心頭軟得一塌糊塗。


  穿越過來一個多月,顧若安對原身家人的感覺越來越深。


  隻是,現在還沒辦法把人接過來,隻能裝傻蒙混過關。


  雖然統子說它預感,非正常訂單即將再次激活。


  但究竟是什麽時候激活,且這一次激活能不能讓她升級都隻是一個未知數。


  ……


  每天早上,馮瑩瑩早上要帶走的東西,一般前一天晚上就提前收拾好。避免第二天收拾東西的時候鬧出動靜,讓馮春妮又把自己的起床氣出在她身上。


  她拎起書包,飯也沒有吃,就小心翼翼的出了門,關門的時候還是弄出了一點動靜,把馮春妮給從睡夢中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再次閉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煩躁的坐起來,把枕頭狠狠的往房門上一砸:“幹啥啥不會,就知道惹我生氣!”


  起床洗漱幹淨,馮春妮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鏡子中的臉沾染了歲月的痕跡,這些年不管她如何保養,四十多歲的年紀,仍舊不可避免的出現細紋。每次化妝的時候,她必須要先做個足夠保濕的麵膜,然後塗抹厚厚的保濕乳液、妝前乳。


  若是皮膚不夠潤,上粉底的時候就很有可能出現非常明顯的細紋。


  鏡子中的臉已經不再年輕,失去了充滿活性的皮膚。讓馮春妮看起來不僅顯得蒼老,年輕時讓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如枯萎的玫瑰,愈發令她憎惡。


  她越看越生氣,或許是這兩天晚上都睡得不好,皮膚幹的厲害,又或許是麵上表情太過猙獰,導致皮膚出現褶皺,不管上了多少保濕乳,眼角那明顯的魚尾紋還是遮蓋不住。


  手中的粉底和被憤怒的摔在地上,裏麵的粉餅摔成無數碎塊。


  她的服裝店已經關了兩天沒有開門,因為自己的任性,爸媽那邊打來電話說了她好幾次。馮春妮不耐煩,但為了避免再被嘮叨,今天還是決定早早的去開門。


  出門的時候,看到顧若安跑步遠去的背影,想到昨晚上在顧若安店裏受到的嘲笑和侮辱,馮春妮心中暗恨:“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城裏人,學著電視裏的那些城裏女人一樣在小區裏跑步。”


  “裝相!”


  吐槽完了顧若安,她又忍不住想起了劉繡娘。


  想起劉繡娘,就想起對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的郭晨曉。


  忍不住又罵罵咧咧起來。


  她舍不得罵郭晨曉,隻能罵劉繡娘:“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指不定那裏黑成啥樣。也就這些男人眼瞎,覺得她漂亮。我看著也就那樣。真把自己當天仙了還。”


  說著,她學起了劉繡娘昨天的模樣,翹起蘭花指,掐著尖細的嗓音醜化劉繡娘的模樣:“這位大姐,繡娘是哪裏得罪了你,說話何苦如此刻薄?”


  “呸,妖裏妖氣!”


  馮春妮在前麵罵罵咧咧,沒注意到身後跟著個劉雀。


  劉雀已經在她身後走了半分鍾了,幾乎聽到了她罵人的全程。心中掠過一個念頭,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的笑充滿惡意,她上前幾步走到馮春妮身邊。


  馮春妮看到劉雀,嘴巴一閉,把驚嚇聲咽了回去。


  “喲,這不是劉雀嗎?你不是和你媽搬去住大別墅了嗎,這裏可沒你家的房子,一大早來我們小區,是來看老朋友的?”


  劉雀當然不是來看什麽老朋友,昨晚上她想起了自己的小黑本,找了好久沒有找到,導致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天還沒亮,就跑出來,來這小區找找。


  她本來想去房子裏找,但顧若安動作多快,她們剛搬走她就搬進去了,門鎖也換了一個,她哪裏進得去。讓她去找顧若安,她是沒有這個膽子。


  如果那東西被顧若安拿走,其實也沒什麽,反正顧若安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底子。要是顧若安給別人看,她也不會承認,她自認在小區裏的評價相當不錯,不會有人相信一個曾經的小混混說的話。


  “馮姨這說的什麽話,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吵架,而是來幫你的。”


  “幫我?”


  馮春妮笑的誇張,看看天上:“天上下紅雨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


  顧若安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這兩人。


  詫異了一瞬,這劉雀不是已經跟劉燕妮搬走了嗎,一大早來小區幹什麽?

  以往這兩個人碰上的時候,就像幹柴遇上烈火,哦不,不能這麽形容,應該說,這兩個人就像燒熱的油鍋遇上水,一碰上就炸。


  今天怎麽看起來相處的還挺友好的樣子?

  二人臉上都沒有怒容,說話說的還挺開心。


  原本顧若安沒放下心上,劉雀回來幹什麽都跟自己無關。隻是這兩個人一看到她,就跟被捉奸了似的立馬彈開。


  彈開的時候,馮春妮一臉狐疑地看看劉雀,又似乎看向了顧若安。


  顧若安皺眉。


  而劉雀對上顧若安的目光,立馬心虛的眼神閃爍。抓了抓手裏的名貴包包,埋頭跑開。


  顧若安:“……”


  總覺得哪裏不對,這兩個人是在私底下diss自己嗎?

  當天晚上,在店裏,看著眼前的馮春妮,顧若安就明白過來,這兩個人大早上在那裏嘀嘀咕咕,還偷瞄自己是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或許是前天晚上鬧了不愉快,劉繡娘這兩天都沒有過來。郭晨曉已經跟陳先生出發,去往所謂的烏托邦探查情況。


  這兩個異世界的顧客都沒有過來。


  門簾剛被掀開,顧若安抬起頭,就看到了一臉神神叨叨的馮春妮。


  吸引顧若安的並不是馮春妮的神神叨叨,而是她眼角下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小黑點。


  仔細一看那個小黑點似乎還能扭動。


  馮春妮自己似乎沒有發現這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她神情恍惚,進來後左顧右盼,沒有看見郭晨曉,立馬更加急躁。


  “郭晨曉呢,郭晨曉有沒有過來?他沒過來,是不是跟那個狐狸精去勾勾搭搭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倆有鬼!”


  如果說前幾次有點熱情過頭,這次就是瘋癲過頭了。


  看著她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讓顧若安不由得想起了上一個在自己麵前表現出這副模樣的人——劉雀。


  郭晨曉說自己沒有對馮春妮下蠱,顧若安現在有些懷疑。


  難不成末日裏還有什麽異能跟狐狸精的技能有關?

  但郭晨曉要迷惑馮春妮幹什麽?

  又沒有什麽好處可以拿。


  馮春妮看看四周,鬼鬼祟祟的,見一個人也沒有,又不放心,趕緊到門口把車庫門關上,小步跑過來,靠近櫃台,猶如地.下.黨.接頭,小聲問道:

  “若安啊,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一個人變的年輕漂亮?”


  顧若安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睛時不時看向馮春妮的眼睛底下那顆黑色的‘痣’,它在動,沒辦法讓人忽視!

  “那可多了,你要什麽化妝品跟我說,不管是美白的、護膚的,還是抗氧的,我都可以給你弄過來。”


  誰知馮春妮突然暴怒,拔高了聲調:

  “你不要跟我裝傻,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東西!”


  顧若安被唬了一跳。


  那一瞬間,馮春妮眼角下的那個小黑點忽然迸濺出洶湧的黑色流漿,將馮春妮整個包圍。


  顧若安緩緩低頭,看向櫃台,果然,櫃台全息屏幕的正中間出現了一行大字:

  非正常商品激活中……


  ※※※※※※※※※※※※※※※※※※※※


  看到有評論說作者寫賣人偶不嚴謹,因為中國古代忌諱人偶,怕紮小人。


  這裏說一下,劉繡娘那邊的古代,是架空古代,跟中國古代類似,但沒有關係;


  其次,中國絹人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因為工藝繁複供貴族賞玩,其傳神擬人度超高,被稱為中國芭比。以此類推,那麽作者設定民間也有類似的人偶,隻是沒有那麽傳神,價格親民。


  而劉繡娘那邊的古代也是有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的,因此,芭比出現在那邊作者覺得並不突兀,且價格也是設定成超高,隻有特別有錢的人才買得起。


  最後,作者覺得,如果真的有時空,每個時空的古代必定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每個國家的古代,曆史有相同之處,但也有不同之處。比如中世紀的歐洲,曾經認為勤洗澡帶來了黑死病,然後皇帝和貴族中有很多一生隻洗幾次澡的,比如伊莎貝拉一世,一輩子出生洗了一次,洞房前洗了一次。這段曆史長達兩百年;古埃及把貓敬若神明,家養的貓死了,舉家哀悼,給貓辦喪事。這些曆史是不是很滑稽,不可置信,覺得這些人腦子瓦特了?


  綜上,曆史有原型,作者的腦子沒有瓦特,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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