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滿
嶽嵐雅一個人來到休息的房間,這裏是衙門裏一些有地方較高的人休息的地方,現在這裏正好沒人,她打算在裏麵坐一會兒,剛才實在是被嶽高的無理取鬧給弄得有點兒頭疼。
她心裏是越想越氣,真不知道這個嶽高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麽東西,居然有空操心別人的事情。
她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想讓自己的頭感覺舒適一些。
正在這時,她聽到前廳有人說話的聲音。
“聽說嶽仵作過來了,她人現在在哪兒?”
一個聲音粗獷的男子說道,他似乎是專門來來嶽嵐雅的,奇怪的是他並不像別人一樣改口叫嶽嵐雅嶽探官,卻依然稱她為仵作,這倒是讓嶽嵐雅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這人她認識,跟她是同僚,不過很早以前就是個探官了。
“是啊,嶽仵作人呢?我們是專門過來找她的。”
另一個聲音響起,這人嶽嵐雅也認識,是衙門裏的另一個探官。
嶽嵐雅心裏奇怪起來,怎麽這兩個人今天一同到衙門裏找她來了,能道兩人是約好了來的嗎?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她升了個官職居然連衙門裏的兩個男探官都給驚動了,看來關心她的人還真是不少呢。
“嶽探官在休息間呢,您二位來找她有事啊?”
門外不知是誰在跟那兩人說話,似乎也聽出了兩人話裏的不滿,故意想跟他們唱反調猴心乎,把嶽探官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這人就是看不慣這兩個人,平時仗著自己地位高,不把他們這些普通的官差放在眼裏,現在看到嶽嵐雅升了官,大概是心裏不服前來找事兒的吧。
“什麽嶽探官,自古哪有女子當上探官的,不過是破了幾樁小案子而已,有什麽資格當上探官?”
粗獷聲音的男子似首對這人的話十分不滿,說出的話就有些不好聽了。
他們可是在這個衙門裏幹了十幾年了,如今也都快要四十歲了,才混得個探官的職位,可是嶽嵐雅才來了多久,年紀還這麽輕,就被縣令給封了探官,讓他們心裏如何能不氣,怎麽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況且,還是個女人。
“這話就不對了,嶽探官的能力我們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誰不知道她的辦案能力強啊,我看啊,這次的升職就是理所應當的。”
之前說話的那人再次替嶽嵐雅說起話來,對眼前的那兩個探官十分不服,這不是見不得別人比自己有出息嘛,吃不到葡萄就開始酸。
以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似的,他就偏偏不想買這個帳。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麽跟我們說話?趕緊的給我讓開,我們又不是來找你的。”
粗獷男人似乎是生氣了,說話之間就將麵前擋路的人給推開了,氣呼呼的朝著嶽嵐雅所在的屋子走去。
他們一進去就看見嶽嵐雅手裏正拿著一杯茶在喝,神態十分悠閑。
“嶽姑娘真是好雅興啊,還有閑情在這裏喝茶呢。”
一外男探官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嶽嵐雅說道,他心裏想著,嶽嵐雅一定是因為升了官,此刻心裏正得意著呢,才會故意在這裏喝茶裝清高。
心裏對嶽嵐雅的不滿就更大了幾分,女人就該好好呆在家裏結婚生孩子,伺候相公,拋頭露麵已經很不妥了,如今還在踩到他們頭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是啊,不知二位這麽急匆匆的來找我所為何事?”
嶽嵐雅早就已經聽到了他們在外麵說的那些話了,可還是假裝故意問道,他今天已經被嶽高給折磨的頭痛欲烈了,如果可以了話真的不想再跟人起爭執了。
“嗬,嶽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難道剛才我們在外麵的談話你沒有聽到?”
可是,這兩人卻沒有給嶽嵐雅消停的意思,毫不客氣的指出了她是在裝模作樣。
他們今天來這裏就是準備找嶽嵐雅的麻煩的,所以自然也沒有裝的必要,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出了口,哪怕會得罪嶽嵐雅他們也不怕。
嶽嵐雅輕笑出聲。
“我自是聽見了,我隻是不明白二位為何因為我升官了而來找我?我這官職又不是你們給我的,再說了,我升官又沒有影響到你們的奉祿,為何這麽看不慣我?”
在嶽嵐雅看來,官職大小隻不過是個虛名而已,能賺多少銀子才是最重要的,便把這一點兒給指了出來。
希望那兩人能夠想通不要再找她的麻煩。
“嶽姑娘這是說的哪裏話,人活一世怎麽能隻為了那些黃白之物呢,我們隻是覺得不公平,你才來衙門裏多久啊,怎麽有資格升為探官?”
一個探官說道,他們都是熬了十多年才能升到這個職位的,嶽嵐雅一個小姑娘卻這麽早的就得了這個殊榮,他們不服。
如果不能給他們一個信服的理由,今天他們也不打算離開了,非得討個公道不可。
嶽嵐雅有些無語,升官職跟進衙門的時間長短到底有什麽關係啊?這是看一個人的能力的好不好,有些人在一個工作崗位上做了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得到提升,那是因為他能力不足,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被提升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本來她對這個探官並不是很熱心,可是經過這兩個人的攪和,她倒是還非當不可了。
而且,他們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不稀罕黃白之物,真是笑死人了,如果那麽清高就回家待著去好了,要不是為了賺銀子混口飯吃,誰出來受這份罪啊。
“哦,你們的意思是,因為我年紀太輕就升了官,而你們卻是到了中年之後才升上去的,所以心裏不服是嗎?”
嶽嵐雅也被這兩人的話給氣到了,直接點明了要害,什麽不在黃白之物啊,那都是借口,對她不服才是真的吧。
“我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嶽姑娘的能力還不足以達到做探官的地步,你是破了小樁案子,但也都是些小案子而已,叫我們怎能心服?”
兩人被嶽嵐雅說中了心裏,都是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