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袁諍發現暗號
那人拿出火具湊近嶽嵐雅的臉仔細瞧了瞧,這才道:“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然後那人便朝身後招了招手,立刻有兩個身材高大的婦人走了過來,從嶽高的手裏將嶽嵐雅給接了過去。
嶽嵐雅心裏盤算著,這下子是徹底的掉進虎狼窩了,這裏大概就是嶽高在路上時嘴裏碎碎念的那個老員外的家裏了。
“那銀子呢?”
嶽高見妹妹被那些人給接了過去,笑著問那人道,他既然已經交了人,當然應該把銀子交給他了。
“我們員外還能少了你的那點兒銀子不成?”
那人說完便讓嶽高在這裏等著,獨自一人進了內院,估計是去找老員外要錢去了,沒過多久就又走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臉上卻帶著一絲不屑。
試問,誰看到一個為了錢財而賣了自己妹妹的人,大概都不會有什麽好臉色吧。
“拿去吧,以後別再來這裏了。”
那人一把將裝著銀子的袋子扔給了嶽高,嶽高一把接了過來,用手掂了掂袋子裏的分量,這才喜笑顏開起來。
“好好好,我這就走,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了。”
拿到了銀子的嶽高心裏很是高興,再說了現在天已經差不多大亮了,便喜滋滋的離開了員外家。
當袁諍一大早去嶽嵐雅家裏找她時,卻發現她家裏的門緊閉著,裏麵也沒有人。
他心裏便有些好奇起來,不知道嶽嵐雅這麽早能去哪裏,正想要離開,目光卻無意間看到了她家不遠處的地上有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袁諍心下好奇,腳步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走近了便蹲下了身子去看地上的東西,發現是麵粉,雖然已經有些被露水給打濕了,但還是能看出痕跡來。
最奇怪的是,這些麵粉居然還一直向別的方向延伸而去,還是很有規律的那種。
不過這時的袁諍也沒有多想,他想著嶽嵐雅也許是一大早就去了衙門裏頭吧,便又調頭朝衙門裏走去,先去那裏找找看再說。
“袁兄,你怎麽這麽早就到衙門裏來了?”
沒想到的是,袁諍沒能在衙門裏見到嶽嵐雅,倒是看到了沈林,隻見沈林臉上帶著笑的看著自己。
“我來找嶽姑娘的。”
袁諍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因為之前的那個案子被破了,他是特地想來找嶽嵐雅表示祝賀的。
他早就知道嶽嵐雅一定可以做得到的,隻是沒想到才用了兩三天的功夫就把案子給破了,心裏著實驚訝了一把。
“你找嶽姑娘有什麽事啊?”
沈林看著袁諍的目光裏帶著一絲玩味的神色,最近這個袁諍對嶽嵐雅可是格外的上心啊,不僅幫著她破案,還給她升了職,現在又特意來衙門裏找她。
“嶽姑娘在衙門裏嗎?”
袁諍不答反問道,他心裏有些擔心嶽嵐雅,急於想知道她的下落。
“不在呀,我今天來得最早了,還沒看見她過來,你去她家裏找過了嗎,會不會還在家裏在沒出來?”
沈林如是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也許嶽嵐雅還沒有出門呢,這個袁諍也太心急了些,這麽早就跑到衙門裏來找人。
“我去過她家了,可是家裏沒有人。”
袁諍搖了搖頭說道,若不是去過了嶽嵐雅家,他也不會直接來衙門裏了。
可是,她竟然也沒有在衙門裏,那麽她人究竟去了哪兒呢?
“你就別擔心了,她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會不見了不成?沒準兒一會兒就過來了呢。”
沈林見袁諍實在擔心,隻好勸道,再怎麽說袁諍也是皇上,雖然現在的身份對外隱瞞了下來,可是身為臣子的他也不能太過分了,開玩笑也得點到而止。
“我剛才去她家裏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袁諍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
他想起了在路邊看到的那些麵粉,看麵粉的痕跡,應該就是從嶽嵐雅家裏灑出去的,可是做這事的人一定不會是嶽高,難不成是嶽嵐雅?她又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呢?
心裏想不通的同時,便升起了擔憂,腦子裏老是想著那些麵粉,會不會是一種記號什麽的,萬一自己沒有解讀出來可怎麽辦。
“什麽奇怪的事?說來聽聽。”
沈林見袁諍這麽說,也一下子來了興趣,身體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袁諍,想要打聽八卦。
“我在嶽姑娘的家附近發現了一條由麵粉組成的線,而且還是很有規律的那種。”
袁諍便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同時也想看看沈林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他心裏一直都有些擔心,所以便立刻就來衙門裏了,要是看不到嶽嵐雅,他就打算再去她家裏看看了。
“袁兄,我看你是不是也跟嶽姑娘一樣,查案子查上癮了?怎麽看見什麽都覺得像是查案線索呢?”
沈林有些好笑的看著袁諍說道,他實在不想這麽說的,但是他覺得袁諍也太過於小心了些,隻不過是麵粉痕跡而已,沒準兒是別家的婦人一大早便從那裏路過,而剛好裝麵粉的袋子破了,所以便灑了一地呢。
他倒是覺得是袁諍有些多疑了,或許是因為太在乎嶽嵐雅的安危了,才會這麽疑神疑鬼的,居然因為沒看到嶽嵐雅便聯想到了那麽多。
“不是的,那些麵粉的痕跡十分奇怪,不像是隨意漏灑在地上的,看起來有幾分刻意。”
袁諍進一步解釋道,他覺得不是自己的多疑,那些痕跡真的非常奇怪,如果是別家婦人不小心漏灑的,那應該十分連續才對,可是他卻注意到嶽嵐雅家的附近的好些麵粉不一樣,是每隔一段跑離才會有。
所以他心裏才會這麽驚訝的。
“袁兄,這一大早的嶽姑娘能說什麽事兒?我看啊就是你太想嶽姑娘了,才會想這麽多的,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說不定嶽姑娘一會兒就來了。”
沈林還是不相信那些麵粉會有什麽古怪,直覺得是袁諍對嶽嵐雅過於關注,所謂關心則亂,便把很簡單的問題給想得複雜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