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跟蹤
嶽嵐雅心裏越發覺得疑惑起來,這個女人,很明顯有問題啊。
稍稍思考一番,嶽嵐雅心裏有了主意。
吃過午飯後,她來到了大街上,朝著一家賣首飾的店鋪走去。
她早就打聽清楚了,那個女人平時喜歡買首飾,五天有三天都會去買。
嶽嵐雅走到那家店鋪門口,悄悄朝著裏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沒進去,隻在門口悄悄觀察著。
那女人隻買了一根金簪子就出來了,嶽嵐雅趕緊閃身躲避,匆匆去了旁邊一個小攤前,拿起攤位上的貨品看了看,裝作買東西,耳朵卻支楞著,同時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等那女人走遠一些之後,嶽嵐雅趕緊跟上去,走的不遠不近的,裝作路人甲。
女人沒有發覺,出了首飾鋪子就離開了鬧市,朝著城南去了。
嶽嵐雅更加疑惑了,現在天色不早了,這女人家就在這附近,距離城南有兩個時辰的距離,走上一個來回的話,天都亮了。
難不成,是趁著天黑去做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
嶽嵐雅不再多想,趕緊跟了上去。
出了鬧市,周圍漸漸的就沒那麽熱鬧了,那女人似乎一直有意在找僻靜的小路走,而這樣的路上基本沒什麽人,搞得嶽嵐雅跟蹤起來也越發有難度。
不過,好在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加上那女人並未察覺,所以嶽嵐雅的跟蹤還算順利,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二人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山村。
山村裏寂靜的很,隻有村莊裏不是傳來幾聲狗叫,女人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個小廟,看上去不是第一次來了,進去之前還四處查看一下,看上去很是謹慎,進去之後,又緊緊的關上了門。
嶽嵐雅悄悄走了過去,把耳朵貼在門框上,仔細捕捉著裏麵的聲音。
說話聲音很小,隻有零星幾個字偶爾傳出來,嶽嵐雅悄悄把門推開一條縫,見小廟裏點著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除了那女人之外,裏麵還有一個男人,村夫打扮,此時,這村夫拿了一個包袱遞給那女人,一臉慎重,好像這包袱裏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嶽嵐雅當下就確定,那包袱是個很關鍵的東西,於是不再猶豫,咣當一聲將門踹開了。
裏麵二人被嚇了一跳,女人驚呼一聲:“怎麽是你?”
嶽嵐雅上前一步,將那包袱劈手奪過來,一臉質問:“你們兩個大晚上的,在這種偏僻地方,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二人頓時一臉冤枉,尤其是那女人:“嶽嵐雅,你居然跟蹤我?”
嶽嵐雅將那包袱收了起來,衝那女人冷聲道:“不好意思,無意冒犯,案件相關,所以才跟到了這裏,對不住了,二位跟我走一趟吧。”
二人很是抗拒,同時都在說冤枉,一個勁兒的掙紮著,可無奈嶽嵐雅是個有功夫的,很快便將他二人抓住,回到了城中衙門。
衙門老爺雖然無奈,可這件事情關乎一件調查許久的大案,隻好忍著困意升堂,調查是怎麽回事。
嶽嵐雅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又把那包袱拿出來,交了上去。
衙門這裏熱鬧的很,很快吸引了一大批過來看熱鬧的吃瓜百姓,人群中有人認識那女人,了解了情況之後,感覺事情不妙,趕緊去給女人的家裏報信了。
衙門老爺看了看桌上的包袱,又看了看跪在下邊的那幾人,不緊不慢地將包袱打開。
那女人跪著往前走了幾步:“老爺,草民是冤枉的,那包袱裏隻是一些尋常物件。”
跪在旁邊的那村夫也道:“是啊老爺,草民是冤枉的,請老爺明察。”
嶽嵐雅的眼睛跳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她剛才光顧著抓人,竟然沒有打開包袱,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
若真的如那女人所說,包袱裏隻是一些尋常物品,不是她想象中那樣,放的是什麽有力的證據,那她今天可就糗大了,說不定,還會被那女人抓住機會反咬一口。
衙門老爺什麽都沒說,將包袱打開之後,把裏麵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朝著桌上看去,衙門老爺拿著驚堂木往桌上一拍:“本官已經看過了,這裏麵都是些曬幹了的藥草,你們幾個,有什麽要說的?”
嶽嵐雅皺緊眉頭,有點摸不著頭腦:“藥草?”
那村夫磕了個頭,一五一十的道:“回老爺,草民之前家中遇到困難,走投無路之時,得蒙這位小姐幫助,草民收了小姐五十兩銀子,處理了家中困難,小姐對草民一家的恩惠,草民一直謹記在心。”
“草民家裏是采藥為生的,最近小姐說要幾種藥材,草民便趕緊準備了,本想送到小姐家裏去,可又擔心家中病人無人照顧,小姐得知情況後,便來到了小人的村子。”
女人已經泣不成聲:“請大人明察。”
嶽嵐雅一臉不可置信,目光從那村夫和那女人身上看來看去。
真的隻是這樣嗎?
她想了想,問那村夫道:“既然是送藥材,為何要在深夜,還是在廟裏?有這麽見不得人嗎?”
又看向那女人:“還有你,一個姑娘家,深夜去那麽遠的地方,居然連個下人都不帶,這不是太蹊蹺了嗎?”
正在此時,衙門口外頭一陣騷動,有人擠出人群,進了堂內。
嶽嵐雅轉身看去,發現堂口多了十幾個人,個個氣勢洶洶,為首的是個穿金戴銀的婦人,還有一個中年男子,二人身後是十幾個家丁。
嶽嵐雅還在納悶這都是誰,就見那婦人開口了。
“老爺,我家女兒是被冤枉的,您千萬不要相信嶽嵐雅的話!”
中年男子也道:“老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小女一直規矩本分,從來沒做過壞事,不知怎麽的就被人送上了公堂,請老爺一定徹查,還小女一個清白。”
嶽嵐雅看明白了,敢情這幫人是那女人的家屬,不知從哪得了信,過來給女兒喊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