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物是人非

  “……”小吳嫂沒想到簡歡這麽問，就道：“不是您母親嗎？老太太一出事，她就從豐城趕過來了。”


  簡歡掛了電話，轉身，正好看到霍念言肩上搭了條小毛巾，秀氣地打著哈欠走出洗手間：“起床了？”


  “給誰打電話呢？”小家夥頂著個亂蓬蓬的頭發湊過來。


  簡歡沒隱瞞外婆跌倒的事，霍念言聽了，頗為擔心地擰著小眉毛：“那怎麽辦呢？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外婆。”


  “你跟小簡待在這裏。”霍莫霆不知何時上了樓，他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直接扼殺了她想拿霍念言當盟友來說服他的企圖，他轉眼看向瘸了腳的簡歡，“下午司機會送我去機場，你在家好好休息。”


  ……


  霍莫霆回國，沒帶任何行李，簡歡站在門口，扯了扯他挺括的襯衫袖口：“一塊兒回去吧。”


  “你現在這樣子，你說，我是先照顧你呢，還是先照顧孩子？”


  霍莫霆看了眼她的腳，眉眼柔和，側過身正對著她，雙手搭著她的肩頭：“聽話，有事給我打電話。”


  霍念言喝著橙汁，在旁邊插話：“爸爸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簡的。”


  難得，霍莫霆對兒子露出和藹的神情，摸了下他的頭，拉近簡歡親了親她的額頭，才上車離開。


  簡歡望著兒子明亮清澈的雙眼，臉上是淡淡的笑，握緊了他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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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霍念言很自覺地搬了自己的枕頭跟被子過來跟簡歡睡。


  簡歡靠在床頭，等霍念言睡著後，她看了下時間，又給黎陽那邊打電話詢問，抱著小小的霍念言躺在床上時，簡歡想著霍莫霆應該還在飛機上，閉上眼，不過幾小時，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以前的她從不曾這麽粘人，但對象換做是他，她覺得，自己徹底成了藤蔓，攀附著他生長的藤蔓。


  睜眼的時候，腦海裏想的是他，閉上眼還是他，這份感情，非但沒有隨著時間淡去，反而越釀越濃烈。


  翌日醒來，簡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霍莫霆打電話，估算著他應該已經下了飛機。


  那邊很快就接了，周遭鬧哄哄的，簡歡問：“剛下飛機？”


  霍莫霆可能估算了下拉斯維加斯跟豐城的時差，讓她再去睡會兒。簡歡不想睡，隻是叮嚀他照顧好自己。


  掛電話前，霍莫霆對她說：“我明天去一趟黎陽，別太擔心，晚上好好睡覺。”


  ……


  下午，簡歡陪著霍念言一起給遊泳池換水時，迎來一位客人，她沒見過對方，對方卻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就是簡歡？”


  簡歡雪紡襯衫的袖子還撩起著，牛仔褲的褲腳也卷起到小腿肚處，長發紮起盤在腦後，幾縷發絲落在頰側，循聲轉過頭去，她的手上還拿了皮管，站起來看到了站在柵欄外的中年女人。


  霍念言已經衝對方喊道：“二姑姥姥。”


  來人正是徐瑞玲，她挽著個手提袋，氣質雍容貴氣，看到站在一起的簡歡跟霍念言，神情夾帶了些許複雜。


  誰會想到，曾經淑媛的丈夫，會變成老六的女婿。


  徐瑞玲進來後，環顧了一圈別墅，這裏自己以前也來過，當時淑媛還活著，沒想到如今，物是人非。


  這也是她首次見到簡歡本人，乍一眼瞧見，確實出乎意料，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算起來，那孩子確實也就二十三四歲，她詫異的是，簡歡會在這麽年輕就跟霍莫霆生下了霍念言，一路進屋，都在明裏暗裏觀察簡歡。


  簡歡讓安娜給徐瑞玲泡了茶，徐瑞玲發現她走路姿勢怪異，問：“你的腳怎麽了？”


  “……早上不小心被玻璃片割到了。”


  霍念言端著茶杯出來，一邊忿忿地說：“一定是隔壁那個矮冬瓜趁我們睡覺，偷偷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