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 罪魁禍首

  簡歡睡覺時，想著蘇蔓榕說過的話，想著霍莫霆那晚摟著她說的，還有外婆，他們都在直接或是間接地告訴她，如果她願意給機會，他一定會是個好爸爸。當年的事，他所遭遇的苦痛不比她來的少。


  原以為幸福和樂的家庭，是建立在一個個欺騙的事實之上，枕邊人是害的自己妻離子散的罪魁禍首……


  他已經起訴離婚，現在隻有一個人了。


  簡歡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想著一晚上徐敬衍的表現，心頭泛酸，她轉頭，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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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簡歡下樓，保姆說，先生出去了，她等了會兒，徐敬衍回來了。


  他怕她吃不慣北方的餐點，特地開車穿越大半個首都城，去一家出名的南方餐館排隊買早餐。


  簡歡望著那些還冒著熱氣的早餐，即便昨晚還有一點心結，在這一刻，也徹底解開了。


  徐敬衍從廚房拿了筷子出來，簡歡突然抬頭，問他：“爸，家裏有醋嗎？”


  手裏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徐敬衍以為自己幻覺，眼圈卻不由一紅，他又聽到簡歡說話：“我想沾著醋吃，要是家裏沒醋的話算了，還有一件事，我可能要在首都多待幾天，所以，這些日子，都會住在家裏。”


  直到徐敬衍坐在餐桌邊時，依舊懷疑這是不是一場美夢，他抬頭看著簡歡，自私地不想有夢醒時分。


  簡歡看他這樣，把手中的鍋貼放下，用紙巾擦了擦幾根手指。


  “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玩笑，如果我住在這裏會打擾到你，等會兒，我就回四合院去。”


  “不……沒有打擾！”


  徐敬衍連忙開口，生怕她真的起身離開，又有些語無倫次：“我隻是有些激動，你想住多久都好，昨晚上的床睡的還舒服吧？要是不習慣，我再讓家具店送一張新的過來，還有床單，不喜歡跟阿良說。”


  阿良就是家裏的保姆。


  簡歡望著他因為急著說話有些紅的耳根，自己好像就是遺傳了他這點，動不動就紅臉紅耳多紅脖子。


  她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到他的碟子裏：“不用換了，爸，你先吃早餐吧。”


  簡歡見他一直不動筷子，抬起頭，徐敬衍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熱淚盈眶，那瞬間她想到了一個詞——喜極而泣。


  ……


  上午，徐宏陽讓付敏打電話過來，不用簡歡跟徐敬衍去醫院探望自己。


  徐敬衍的大學校友，首都某大學的校長，想邀請徐敬衍晚上去他們學校做一個演講，電話是簡歡接的，她看了眼洗手間，想著徐敬衍最近精神低靡的樣子，替他答應了下來。


  徐敬衍從洗手間出來，想回電話過去推掉，簡歡在旁邊突然說了一句：“我覺得你最近過的太邋遢了。”


  “現在你跟我一起出去，別人一定不會相信你是我的爸爸。”


  徐敬衍悻悻然地擱下電話，摸了下自己的臉，對著旁邊的玻璃照了下：“有那麽糟糕嗎？”


  “反正不是很好。”


  徐敬衍現在，最看重的，或者說，唯一在意的隻有這個女兒，她說的每句話，他都會放在心裏頭。


  簡歡從沙發站起來，對徐敬衍道：“爸爸，我陪你去把頭發剪一剪。”


  對徐敬衍而言，‘爸爸’兩字，比任何勸說都來得有效。


  ……


  徐敬衍上次摔傷，額頭的傷口還沒完全康複，所以，簡歡隻是讓理發師給他剪一個精神點的發型。


  簡歡坐在沙發上等待，拿了一本雜誌隨手翻看。


  坐在徐敬衍旁邊焗油的男人，歆羨地對徐敬衍道：“這是你女兒吧？真孝順，還陪你來剪頭發。”


  徐敬衍扭頭，看著安靜坐在那看書的簡歡，人生未曾像現在這麽容易滿足過。


  半個小時以後。


  簡歡抬起頭看著理完發的徐敬衍，比之最近的模樣，幹淨氣爽很多，唯一不足，有不少白發。


  她又陪徐敬衍去趟商場，為他挑選了一套今晚演講要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