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言語侮辱

  “先生,請問是洗浴,住宿,還是吃飯?”


  見來人氣宇軒昂,儀表不凡,女服務員立刻往上湊,態度非常好。


  “帝王廳,閑坐。”


  葉孤城言語冰冷,並未理會服務生的諂媚,徑直向內廳走去。


  這凱蒂王朝的主人,以前姓安。


  安淩珊十七歲便接手酒店,憑借絕人的智慧,雷厲的手段,將其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現在,斯人已去,酒店也落入賊人之手。


  “先生,對不起,今日帝王廳已經被許總包下,請你換個包廳。”


  女服務生臉上的討好逐漸消失,演變成了不屑一顧。


  原本,她還將葉孤城當作大顧客,想要奉承一下,好多要點小費。


  不曾想,竟然是個窮鬼,隻是過來閑坐的。


  閑坐也就算了,竟然開口就要帝王廳,莫不是瘋了?


  “哪個許總?”


  葉孤城頓下腳步,問道。


  “許永康許總,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惹的起的,我勸先生還是換個地方吧。”


  女服務生昂起腦袋,似乎對口中的許總,尊敬的很。


  “哦?”


  倒是葉孤城,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他對許永康多少有點印象。


  聽說,這個許總是許飛豪的遠房堂弟,自從許家得勢之後,他也跟著一起雞犬升天。


  打著堂哥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混吃混喝。


  別說是凱蒂王朝,全姑蘇,百分之九十九的酒店,都被他吃過霸王餐。


  奈何他是許飛豪的遠房堂弟,那些酒店老板不敢聲張,暗自吃虧。


  “區區一個許永康,也敢稱作許總?嗬嗬,讓他率人速速離去,別自討苦吃!”


  王凱搶先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服務生,霸氣盡顯。


  他可沒有將帥那麽好的脾氣,但凡看到不入眼的,心直口快。


  上回在帝王廳,他恨不得將許飛豪給剝筋抽骨,挫骨揚灰。


  要不是葉孤城攔著的話,那晚,凱蒂王朝必將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呦嗬,口氣挺大的啊,許總在姑蘇可是有些權勢的,若讓他知曉你們剛剛這麽狂妄,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女服務生狗仗人勢,她是許家的遠房親戚,自然得替許永康說話。


  她以為,自己的恐嚇,能夠讓麵前的兩人知難而退。


  殊不知,適得其反。


  “風大,閃了舌頭不好,你可給我閉嘴吧!”


  說罷,王凱一把推開了服務生,為將帥開路。


  他的字典裏,隻有“服從”二字。


  既然葉孤城要去帝王廳閑坐,那他就是屠盡天下人,也得滿足將帥的要求。


  “佷·····你站住!”


  服務生企圖攔住兩人,但她不過是一介女流,能力有限。


  王凱徑直就推開了帝王廳的大門,此刻,一群人正觥籌交錯。


  坐在主位的許永康,年紀並不大,臉色潮紅,看來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他的身邊,有個賊眉鼠眼的西裝男子,目光猥瑣,正在口若懸河。


  “許總,聽說您對蕭慕寒情有獨鍾,我這邊有關於她的一手消息,不知您是否感興趣?”


  “哦?說來聽聽。”


  聽到蕭家千金的名字,許永康的眼神,立刻變得炙熱,就跟看到了花姑娘似的。


  這家夥,占了吃喝賭三樣,唯獨對“嫖”不大感興趣。


  並不是他潔身自好,而是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蕭慕寒的身上。


  苦於自己並不是許家正統血脈,許永康不敢貿然向蕭老爺子提親,隻能暗地裏打探消息。


  “您還不知道吧,就在前幾日蕭家家宴上,蕭慕寒帶了一個廢物男友回去,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就公布了兩人的關係。”


  “據我所知,那個窩囊廢好像沒什麽背景,隻是被蕭慕寒利用,作為上門女婿來爭奪蕭家的歐尚集團的,兩人並無夫妻之實。”


  “許總,若您真的一片真心的話,那可得抓緊時間啊,不然被那麽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捷足先登,你可就虧大發了!”


  賊眉鼠眼的男子消息還挺靈通的,打聽到了蕭家家宴上的來龍去脈。


  為了討好許永康,立刻湊到其身前,卑躬屈膝的說道。


  “砰!”


  許永康是個暴脾氣,拿起手裏麵的高腳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還打聽到什麽,繼續說下去!”


  他在姑蘇,好歹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豈能夠輸給一個窩囊廢?


  “許總,當年您就是過於魯莽,才遭到了安家千金的拒絕,這回你可得好好的籌劃一下,一舉來個全壘打!”


  賊母鼠眼的男子,露出一抹奸邪的微笑,似乎已經有了計策。


  他剛想小聲耳語,出謀劃策,沒想到許永康卻怒發衝冠,一躍而起。


  “別給我提安淩珊那個賤貨,當初我那般死乞白賴的追求她,結果她都沒正眼都看過我一次,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聖女模樣!”


  “誰能想到,表麵上是玉女,裝作一副白蓮花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欲女,竟然暗地裏男盜女娼,勾搭我的堂哥!”


  “可惜啊可惜,我當時垂涎她很久,要是能夠在她墜樓之前,好好的羞辱一下她,那得多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許永康放肆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猥瑣和淫邪。


  當初,他一度想要將安淩珊的屍體收回來,讓街上的乞丐對其進行侮辱,做出苟且之事。


  但蕭慕寒率先一步,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替閨蜜收屍,這才免得安淩珊的屍體被糟蹋。


  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哈哈,當初那個賤貨若是從了許總的話,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都為許總生了好多娃了呢!”


  “是啊是啊,那傻女人,非得等什麽從軍的姘頭回來,誰知道她男人有沒有死在國外,屍骨全無呢?”


  同桌的眾人,紛紛附和,討許永康歡心。


  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現如今,許永康狐假虎威,有許家撐腰,也算有點威勢。


  他們有求於許永康,自然得低三下四,阿諛奉承。


  “往事就不提了,既然安淩珊那賤女人不願意從了我,那就轉移目標,對蕭慕寒下手!”


  “那清純如雪的小娘們,要是落入我的手掌心的話,一定讓她天天都起不了床!”


  許永康汙言穢語,張口就來。


  左手夾著雪茄,右手提著紅酒,渾然忘記了自己姓甚名誰。


  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現在的他,不過是略有權勢而已。


  一旦讓他站在姑蘇之巔,恐怕全天下美麗的女孩,都得被這家夥玩弄於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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