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亦非君子
“你不該侮辱姍姍和慕寒的,自己主動掌嘴,這事就此揭過。”
“否則,不管你背後是誰,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葉孤城根本不管酒店老板的身份,李榮魁也好,孫榮魁也罷。
隻要是涉及到三年前安家血禍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算賬,隻是早晚的事情。
既然今日如此湊巧,那就殺雞儆猴,先拿好吃懶做的許永康開刀。
他的本意,隻是教訓許永康一頓,敲山震虎。
奈何,這小子有眼無珠,自己往槍口上撞,而且還是不要命的那種。
“嗬嗬,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有資格在我麵前趾高氣揚?爺爺我馳騁江湖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玩泥巴呢!”
“什麽安淩珊,蕭慕寒,都是些人盡可夫的公交車罷了,隻要錢給足了,一樣得跪在我的身前,跟奴隸一樣,婉轉求歡!”
此話一出,許永康算是將自己最後的退路都給堵上了。
他目空一切,絲毫不把葉孤城放在眼裏,已然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言語調戲安淩珊和蕭慕寒,更是罪加一等。
戰皇,從不喜歡囉嗦,但凡能動手的,絕對不廢話。
“以後,你再也沒有大放厥詞的機會。”
葉孤城淡定的坐下,微微的擺擺手,身後的王凱立刻就心領神會。
他知道,安淩珊是將帥的禁忌。
龍之逆鱗,誰觸誰死。
“砰!”
王凱身形鬼魅,突然閃現到許永康的麵前,沙包大的拳頭,直擊麵門。
他乃百萬雄兵的副帥,一拳,可鎮守天下。
用來對付許永康,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哎呦······”
許永康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接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拳。
不偏不倚,正中他大放厥詞的嘴巴。
瞬間,滿足鮮血,黃裏透紅的牙齒,悉數掉落。
三十二顆,一顆不少。
王凱動手,從不會心慈手軟。
將帥有令,他一向言聽計從。
此刻的許永康,已經不光光是說話漏風了,他根本就不能再開口。
牙齒掉落一地,滿嘴的鮮血,就跟食人花一般。
“啊!”
殺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帝王廳,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牙疼不是病,一疼要人命。
一顆牙齒,足以讓人哭天喊地,如今,可是整整三十二顆。
心狠?手辣?
非也,非也。
葉孤城給過機會,奈何他執迷不悟,依然逞口舌之利。
既然如此,那就無需手下留情。
“擦擦,別髒了自己的手。”
不動如鍾的葉孤城,坦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目光凜然。
從口袋中,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遞給王凱。
“沒事,我最喜歡欺負弱小了,要不要將他的頭發也揪光?”
王凱是典型的好戰狂人,此刻的他,熱血沸騰。
手癢的他,看許永康極其的不順眼,蠢蠢欲動。
“嗯,你開心就好。”
葉孤城並未阻止,淡淡一笑,算是默認了。
“哈哈,得嘞!”
王凱迫不及待,並未就此放過奄奄一息的許永康。
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憑空拎起。
當著眾人的麵,一把揪住這家夥的頭發,手腕輕輕一抖。
瞬間,頭皮炸裂,鮮血狂湧。
許永康疼的直接暈厥過去,跟個死狗一般,躺在廳堂裏。
毛骨悚然的眾人,哪裏還敢開口,一個個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等“惡魔”,他們平生第一次見,豈一個恐怖了得?
若是再給他們一次選擇機會,今日就是八抬大轎,他們都不會赴宴。
“似乎,剛剛出言侮辱姍姍和慕寒的,不止他一個。”
葉孤城眼眸流轉,目光逐漸的鎖定在那賊母鼠眼的男子身上。
五分鍾前,數他最活躍,汙言穢語,張口便來。
用網絡熱詞來形容,數他最“跳”!
“佷·····是誰?”
男子感受到了戰皇殺氣十足的目光,後退數步。
寒毛豎起,肝膽欲裂。
“我,蕭家的窩囊廢女婿。”
葉孤城自嘲一笑,好似無喜無悲。
可,這笑容,在賊眉鼠眼的男子眼中,與死神的微笑無異。
“噗通!”
識時務者為俊傑,男子哪敢再廢話,直挺挺的跪倒在麵前。
腦袋磕在冰冷的地板上,額頭已然出血。
他不敢停,生怕下場和許永康一樣。
“祖宗,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大量,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
此話一出,赴宴的眾人哪敢怠慢,悉數跪倒在地。
剛剛,酒席之間,他們或多或少,都言語淩辱了兩個女孩。
雖大快人心,得到了病態的滿足。
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不是聖人,亦不是君子。”
“向來同仇敵愾,嫉惡如仇。”
葉孤城冷冷吐出幾個字,王凱立刻明白了將帥的用意。
短短一分鍾,在場眾人,牙齒紛紛落地。
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少數幾人,幾近昏迷。
可,無人敢哼哼唧唧。
帝王廳,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他們清楚,一旦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
那麽,失去的可不僅僅是牙齒,還有頭發。
“一別十年,很懷念碧螺春的味道,尤其是季羨師傅親手泡的。”
解決完這群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輩,心情大悅,想起今日的正事。
平日閑坐,葉孤城向來樂忠於品茶。
曾經,他有幸品嚐過,安家的管家季羨泡的茶。
聽說,三年前安遠風一家三口慘死,老管家為了生計,隻能到酒店裏做下人。
“祖宗,您······放心,我現在安······安排。”
賊眉鼠眼的男子,擅於察言觀色,有些小聰明。
牙齒掉光的他,顧不得疼痛,立刻討好諂媚。
“嗖”的一聲,便跑出帝王廳,三樓茶廳,去尋打掃衛生的季羨。
不過三分鍾的功夫,滿頭白發的老人,便出現在了大廳。
與十年前相比,他蒼老許多,背更是駝的厲害。
雖年老,眼睛卻不昏花。
隻是匆匆一眼,便已了然於心。
“姑爺,你,終於回來了!”
一聲悲到骨子裏的呼喚,承載著無數的冤屈。
老季渾濁的雙眸,飽含淚水,那是曆經滄桑的訴說。
當初,他對老爺和小姐忠心耿耿。
奈何,許家夥同姑蘇眾家族,狼子野心。
他寡不敵眾,為求生存,隻能低三下四的在酒店做下人。
他堅信,邪不壓正。
總有一天,會有人替老爺和小姐伸冤。
苦等三年,守得雲開見月明。
昔日從軍的落魄少年,終於亡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