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自作孽不可活
“鳳凰廳?”
“我看,還是算了吧。”
“要不,換個廳?”
葉孤城擺擺手,似乎有不同的意見。
柳邦一見機會來了,立刻開口。
“堂弟啊,之前我就說別打腫臉充胖子,你非不聽,現在聽到鳳凰廳的價格嚇傻了?主動的要求更換Vip廳了吧?”
“要我說啊,你就不該花大價錢,去租一輛幾千萬的加長林肯顯擺的,有那個裝模作樣的錢,請大家到鳳凰廳搓一頓,不香嗎?”
“不過這也無礙,包下一個鳳凰廳,也就幾十萬的事,你付不起就直說嘛,我出錢,親戚們難得來一次城裏麵,怎麽能夠虧待了呢?”
柳邦會錯了意,權以為葉孤城是捉襟見肘,囊中羞澀。
於是,主動的喧賓奪主,要逞威風。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門口的那輛加長林肯,肯定是葉孤城為了蓋過他的風頭,臨時租借的。
不然,就他那寒酸的模樣,怎麽可能開得起這麽昂貴的豪車?
“你,好像領會錯了。”
葉孤城緩緩出聲,雲淡風輕。
“我的意思是,鳳凰廳還不夠規格,既然來了凱蒂王朝,自然要用最高禮遇的帝王廳,招待大伯和義父。”
語氣平靜,態度誠懇。
沒有半點的虛榮,沒有半點的嘚瑟。
可是,葉孤城越是平靜,柳邦就越是覺得他在裝叉。
“哼哼······”
柳邦冷笑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一顧。
甚至,是將“嗤之以鼻”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堂弟啊,吹牛可以,但也得有個度,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頭發短見識也短,可能姑蘇城的很多規矩不懂,帝王廳,不僅僅有錢,就能夠預訂的。”
“今日這鳳凰廳,還是王經理看在我的麵子,推了好幾位大老板,才預訂成功的。”
柳邦昂起了腦袋,有種高人一等的自傲。
一旁的王經理,也非常的配合。
“我和柳少是莫逆之交,今日要是其他人的話,莫說是鳳凰廳,就連樓底的大廳,都不一定有位置。”
這王少華,平日裏和柳家關係匪淺,交往很不一般。
跟柳邦,更是臭味相投,兩人經常在凱蒂王朝把酒言歡。
至於賬單,全部一筆帶過,記在了日常公關上。
說白了,就是王少華利用職位之便,宴請柳邦,白吃白喝。
由於王少華貴為大堂經理,所以他的小九九隱藏的非常好。
就算偶有被服務生和會計撞破,他也會利用自己的職務,將此事壓下去。
兩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滿漢全席,那都是普通消費,有時候還得搞幾瓶八二年的拉菲助興。
“聽到了沒?我老公可是有身份的人,要不是因為他提前打好招呼,你們這群人,都得被攔在酒店外麵喝西北風。”
作為柳邦的小迷妹,林雨涵總會及時的跳出來,為她的“偶像”加油助威。
一時間,柳邦林雨涵夫妻二人的囂張氣焰,到達了頂峰。
他們等待著敬仰崇拜的目光,來洗禮自己。
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
算計誰不好,非得把魔爪伸到葉孤城的身上?
用《亮劍》裏的經典台詞來說,就是“謝寶慶啊,謝寶慶,你沒事惹他李雲龍幹嘛?”
隻見葉孤城忽然對王少華擺了擺手,麵露如沐春風的笑容。
“王經理,今日我要招待大伯和義父義母,現在預訂帝王廳,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你算什麽東西,帝王廳也是阿貓阿狗的,也能進去的?”
王少華並不認識新任酒店老板,隻聽說李榮魁將凱蒂王朝轉讓了,所以權當葉孤城是個潑皮無賴。
“我的耐心隻有半分鍾,你能不能保住大堂經理之外,就看你的造化。”
葉孤城嘴角的笑容,忽然收斂,居高臨下的審視王少華一樣,冷厲道。
此時,他眸子裏泄露出的戾氣,和昨日懲罰唐風時,如出一轍。
林海,林天南等人,紛紛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葉孤城的氣場實在太強,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呦嗬,你還來勁了,再這樣,我就喊保安了!”
王少華無知者無畏,怒目而視,要不是看在柳邦的麵子上,他早就下逐客令。
“王經理,消消氣,多大點事嘛?我這堂弟不懂事,你多多包涵一下。”
對真相一無所知的柳邦,還當起了老好人的角色,為的就是在林家眾人麵前顯擺一下,他的麵子有多值錢。
可就當他和王少華咕咕叨叨的時候,季羨忽然聞聲而來。
看到葉孤城後,立刻彎腰鞠躬。
“姑爺,你來了怎麽不跟老奴說一聲,我讓人出門迎接。”
季羨,現在是凱蒂王朝的負責人,地位僅次於葉孤城。
當年,他為了安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如今將帥亡者歸來,自然要抬一手。
平日裏,他是很少出現的。
除非,有大人物親臨,他才會出來接見。
“季老,你客氣了,我就帶著家人,隨便過來坐坐。”
原本,隻是極其普通的一句話。
可對麵的王少華,卻忽然愣在了原地。
“季老,這······您認識這位······先生?”
王少華的聲音在顫抖,已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唯唯諾諾的。
“啪!”
季羨二話不說,揚起手臂,一個耳光直接甩在王少華的臉上,勢大力沉。
他一向對葉孤城忠心耿耿,始終稱呼姑爺。
季老本就是個練家子,這一巴掌下去,王少華的嘴角,瞬間滲出了鮮血。
“你可認識,他是哪位?”
季老目光灼灼的盯著王少華,橫跨一步,氣勢咄咄逼人。
“不······不認識。”
此時的王少華,隻能實話實說。
“啪!”
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他另一側的臉頰上。
“把狗眼給我擦亮了,這是咱們凱蒂王朝的新董事長,葉董!”
一石激起千層浪。
“噗通。”
王少華跪在地上,麵如死灰。
他根本沒想到,麵前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是酒店的大老板。
剛剛,他還嘲諷對方是阿貓阿狗。
這不擺明的作死嗎?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