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信或不信都由你
“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對我蕭家的事情,一清二楚!”
原本坐在藤椅上的蕭長鬆,忽然起身,滄桑的眸子裏既有憤怒,也有忌憚。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需知道,當初人民醫院的楊林福,也曾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他並沒有活多久,直接就銷聲匿跡,徹底的告別這個世界。”
葉孤城並不是恐嚇,也不是危言聳聽。
楊林福作為醫生,確實發現了蕭柏林健康欄那一塊裏麵,先天輸精管缺失。
他想著,以此為條件,敲詐勒索一筆。
葉孤城也確實答應了他的要求,準備給一筆錢,封他的口。
奈何,那家夥獅子大開口,不僅索要巨資,竟然還要求擁有天空之城的豪華別墅。
被拒絕之後,他更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竟然妄想著將這個消息,悄悄的泄露給楊天華,從而繼續威脅葉孤城。
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將帥並沒有給他將秘密說出來的機會,直接殺人滅口。
死人,永遠是最值得信賴的。
“怎麽,你難不成也······也想滅我的口?”
說這話的時候,蕭長鬆明顯的底氣不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本料想著,今日拿這個秘密,來威脅葉孤城交出蕭家大院和風沙渡集團的。
怎麽到頭來,這小子就跟萬事通一樣,什麽都知道。
反倒是他的性命,受到了威脅?
“滅一個是滅,滅兩個也是滅。”
“是否動手,取決的不是我,而是你。”
葉孤城冷冷的看著蕭長鬆,黑色的眸子裏,閃過無限的厲芒。
若是蕭長鬆聽話,讓這個秘密石沉大海,徹底的爛在肚子裏,他可以權當什麽都沒發生。
但是,若這個老家夥不知好歹,非得刀尖上跳舞的話,那就隻能送他去閻王爺那邊報道。
“佷·····你太狂妄了!”
“楊林福不過是楊家的旁係子弟,而我蕭長鬆,可是蕭家的家主。”
“我還就不信了,你敢對我動手?”
蕭長鬆昂著腦袋,儼然是要針鋒相對的節奏。
老家夥雖不清楚葉孤城的底細,也並不知道他究竟如何得知這秘密的。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小子不敢堂而皇之的殺了他。
他蕭長鬆,雖然不如許霸天,安遠成那樣聲名遠揚,但也是姑蘇響當當的人物。
誰人見到他,不得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蕭老爺子”?
“哦?”
“你覺得,楊天華,李輕舟,安遠成三人,比起你在姑蘇的地位,當如何?”
葉孤城怒極反笑,忽然就攤了攤雙手,問道。
“佷····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我,跟他們三人有毛的關係!”
蕭長鬆並不清楚葉孤城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依然高高的昂著頭顱。
“他們三人的寶貝兒子,全部死於我手。”
“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葉孤城聲音從容不迫,像是尋常人聊天一般。
這個世界上,隻要他想不到的,沒有他不敢做的。
五姓聯盟又如何?在他的眼中,不過是螻蟻罷了。
而蕭長鬆,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想要動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小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說的那三人,全是姑蘇的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你還殺他們的兒子?別開玩笑了,我估摸著,你連他們的麵都沒有見過。”
蕭長鬆自然不相信,權當葉孤城是在吹牛。
說句不好聽的,李輕舟,楊天華,安遠成三人,身份猶在他之上。
別說是同時殺他們三人的兒子,就是殺了其中的一個,都會跟這個花花世界說拜拜的。
“信或不信,都由你。”
“明日新聞頭條,應該會和前幾次一樣。”
“隻不過,離奇暴斃的主人公變了而已,由李榮飛、楊凱旋、安麒麟,變成你這個糟老頭子罷了。”
說罷,葉孤城忽然打了個響指,身後的王凱立刻心領神會。
“咦?等等······”
聽到離奇暴斃四個字,蕭長鬆猛地一愣。
他忽然想起,這三家少爺,確實死的不明不白的,連原因都沒有。
這段時間,姑蘇很不太平,先是李家養子李榮飛,無故身亡。
接著,又是楊家次子楊凱旋,莫名其妙的嗝屁。
而在昨日,更是有媒體爆料,安家少爺安麒麟,也離奇的死在家中。
當時,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蕭長鬆還在想,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直到剛剛,葉孤城提到“離奇暴斃”的時候,他突然驚了一下。
難不成,這三家的家主,都是刻意的在隱瞞什麽?
如果真的如麵前這葉姓小子所說,全是他一人所為的話,仇恨的根源又在哪裏呢?
短短半分鍾內,蕭長鬆的大腦飛速的轉動著,考慮了無數的可能性。
奈何,根本無從下手,無法得知事情的真相。
“那三家的少爺,不會真······真的是你殺的吧?”
蕭長鬆再次向後退了幾步,或許是條件反射,他的雙腿不自覺的發軟。
若不是扶著牆壁的話,癱坐在地上也不是不可能。
他越來越覺得,麵前的葉孤城,非常的恐怖。
從一開始蕭家家宴,他橫空出世,掏出千年翡翠帝王綠那刻起,好像很多事情都跟他扯上了關係。
這個小子,是如何偷到紅星吉普,還能再從指揮使賀翔的手中全身而退的?
他又是如何,隨意的操縱歐尚的股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
蕭長鬆的腦袋像是一通漿糊,裏麵有無數個問號。
“是不是我殺的,根本不重要。”
“我剛剛就說過,你能否保住性命,取決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葉孤城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弧度。
在常人的眼中,這是如沐春風,沁人心脾的笑容。
可是蕭長鬆的眼中,卻是死神索命,催他上路的微笑。
那一刻,他慫了,也怕了。
他混跡姑蘇幾十載,不想到頭來晚節不保,離奇暴斃在這新興花苑的安置房裏。
他想活,哪怕,是苟延殘喘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