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無數名將爭天下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
“你才二十幾歲,為何會一身的傷痕?”
蕭慕寒淚眼婆娑,說話都帶著哭腔。
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處一處的摩挲著那些愈合的傷疤。
心裏麵,五味雜陳,特別想哭。
以前,她曾在電視裏麵,看過各種戰爭劇。
裏麵的男主角,幾乎都有特異功能,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接下敵人的子彈。
下意識的,蕭慕寒認為,葉孤城也跟那些主角一樣,順風順水,平步青雲。
不曾想,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沒事,都是小傷。”
葉孤城擺擺手,根本不在意。
戰爭,肯定是會受傷流血的。
傷痕,那是軍人的勳章。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於他而言,十年戎馬,百次負傷,千場大戰,早已經習以為常。
為了國家,莫說是受傷,就算是犧牲,也理所當然。
他隻是扛起了,沒人敢扛的責任而已。
“這······這還是小傷?你知道,我有多心疼麽?”
蕭慕寒抱著葉孤城,泣不成聲。
這些年,她一直覺得自己過的很苦。
在姑蘇的時候,被蕭航郭蘭英等人欺負,隻能夠忍氣吞聲。
來到金陵,還得被蕭晨鑫蕭四國侮辱,沒辦法反抗。
她始終認為,同齡人之中,就沒人有她這般可憐。
可現在跟葉孤城相比,她是幸福的。
從小,父母蕭柏林和吳素琴,就非常的疼愛她。
捧在手下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雖不是親生父母,勝似親生父母。
二十多年,幾乎沒有讓她受過委屈。
盡管,在終身大事上,也曾有過分歧。
但說到底,父母是希望她嫁個好人家,快快樂樂的。
來到金陵,雖然被軟禁在院中,被蕭四國一家欺負。
但父親蕭君為了她,不惜強行破鏡,拿生命做賭注。
有這般寵溺她的父母,她怎能說苦?
一定程度上來說,她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知道,她麵前的葉孤城,從小便身份不明,寄人籬下。
其中的委屈,不必多想,猜都能猜到。
十七歲,投筆從戎,走上了軍路。
悠悠光陰散盡,好不容易權傾一方,隻手遮天。
結果,最愛的女孩安淩珊,香消玉損。
自此,無人與他立黃昏,無人問他粥可溫。
又有幾人,真正懂他的寂寞和苦痛?
“孤城,你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我不希望你再去出生入死,隻求你像普通人一樣,平平安安的活著。”
蕭慕寒抱的越來越緊,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
愛他的柔情似水,也愛他的冷漠決然。
愛他的風華絕代,也愛他的過往曾經。
“好,我答應你。”
葉孤城寵溺的摸著女孩的螓首,輕言細語道。
過去,他是殺伐果斷,凜冽肅殺的九星麒麟帥。
現在,他是心思細膩,含情脈脈的正常男人。
曾經,十步殺一人。
如今,終歸敗給蕭慕寒一個眼神。
他心底最軟的地方,被深深的觸動了。
他愛江山,也愛美人。
道不盡紅塵舍戀,訴不完人間恩怨,幾番相逢都是緣。
留著相同的血,喝著相同的水,愛情之路,漫漫又長遠。
紅花當然配綠葉,這一輩子誰來陪,渺渺茫茫來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現,藕雖斷了絲還連,輕歎世間事,少一些變遷。
看著蕭慕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葉孤城的心,徹底的動了。
伸出手,覆上她的臉頰,默默的將淚水擦幹。
此刻,葉孤城有一股強烈的衝動,很想親一親女孩。
他已經整整十年,眼神沒有這麽炙熱過了。
古往今來,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
人生短短幾個秋,不愛不罷休。
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黃河流。
有時候,就該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瀟瀟灑灑,走一回。
於是,葉孤城鼓起勇氣,緩緩的低下頭。
情不自禁的,靠近女孩的粉唇。
蕭慕寒感受到了男人的熱情,下意識的閉上了撲閃撲閃的水眸。
那砰砰亂跳的心告訴她,她很愛葉孤城。
莫說是親吻,哪怕是將最寶貴的東西給他,也心甘情願。
“孤城,我愛你,很愛很愛的那種······”
閉著雙眸的蕭慕寒,輕輕出聲。
是幹脆利索的表白,也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嗯。”
葉孤城應了一聲,繼續動作。
眼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即將實現諾曼底登陸,完成零的突破。
可就在此時,私人別墅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不是別人,而是放學回來的小妮子,安淩溪。
原本小家夥,一蹦一跳的,滿臉清新靚麗的笑容。
可進門的一瞬間,看到這等微妙的場麵,立刻愣住。
照理說,兩人僅僅隻是親吻,雖然尷尬,但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可由於剛剛,蕭慕寒褪去了葉孤城的白色襯衫,近距離觀察了男人身上的傷疤。
所以,現在的葉孤城,上身空無一物,隻有健碩的肌肉。
這等場景,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安淩溪二十一歲,早已經是成年人,學過生物。
她的腦海裏,立刻冒出了一個汙汙的想法。
難不成,姐夫和慕寒姐姐,正在為了生小寶寶做準備?
那她,是不是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那······那什麽·······”
“姐夫,你們繼續,就······就當我沒有出現過。”
小妮子轉過螓首,非常的尷尬。
此刻的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立刻鑽進去。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撞到了姐夫和慕寒姐姐正在*。
“淩溪,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們就是······”
蕭慕寒像是觸電一般,立刻從男人的懷裏掙紮出來。
她本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有些事情,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說多錯多。
“淩溪,放學了。”
倒是葉孤城,顯得非常從容淡定。
拿起沙發上的白襯衫,鎮定的穿上。
這些年,他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這等小場麵,真的不是事。
更何況,他隻不過是想和蕭慕寒接個吻而已,又沒做什麽過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