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一生做賭 輸的一敗塗地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蕭慕寒起的很早。
很快,便買了很多的早餐回來,放在餐桌上。
因為安淩溪的臥室,緊靠著她,所以率先去喊小妮子起床。
敲了很長時間的門,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
蕭慕寒擔心安淩溪有什麽情況,趕緊推了推房門。
出乎她預料的是,門並沒有關。
進入臥室,根本沒看到人,房間的空調也是關著的。
這就說明,昨晚小家夥,沒睡在這個房間。
想到半夜發生的鬧劇,蕭慕寒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蕭航那個家夥,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凡是看到女孩子,就會走不動路。
像安淩溪這種傾國傾城,活潑靈動的小蘿莉,他既然看對了眼,肯定不會輕易的罷休。
很有可能,昨晚他離開私人別墅後,又回過頭來,對小妮子圖謀不軌。
如果真的被他得逞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蕭慕寒越想越覺得害怕,畢竟昨晚是她懇求葉孤城,將大伯一家留在別墅的。
萬一安淩溪出了什麽意外的話,她就是千古罪人。
“怎麽辦,怎麽辦?”
蕭慕寒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跺著蠻足。
她很清楚,安淩溪是葉孤城的逆鱗。
三年前,葉孤城已經失去了,最愛的女孩安淩珊。
若是這個時候,安淩溪再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他一定會瘋了的。
蕭慕寒不敢再往下去想,立刻跑到葉孤城的門前,準備告知此事。
可是,就當她火急火燎,即將敲門進入的時候。
房間裏,傳來了清晰的對話聲。
“小家夥,昨晚睡的好麽?”
葉孤城刮了刮安淩溪挺翹的瑤鼻,輕言細語道。
“嗯嗯,有姐夫在我身邊,哪怕是睡在天橋底下,我也很開心。”
小妮子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的立刻摟住葉孤城的胳膊。
這一晚,她睡的格外的踏實,睡眠質量非常好。
從小,她就非常的黏姐夫。
那時候,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做姐姐和姐夫的電燈泡,跟屁蟲。
現在姐姐安淩珊香消玉損,不在人世,父親和母親,也駕鶴西遊。
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信任和依賴的人,隻有姐夫。
也正是如此,她才會格外的黏人,每時每刻都想跟葉孤城待在一起。
“你個小妮子,昨晚一直在踢被子,這樣睡覺容易著涼生病。”
昨晚的葉孤城,確實很悲催。
本想起身,替安淩溪將被子給蓋好,免得凍著了。
不曾想,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
“沒事,不是有姐夫給我蓋被子麽,嘻嘻嘻······”
安淩溪像是個慵懶的小貓咪一樣,往葉孤城的懷裏麵拱了拱。
表麵上看,兩人的關係,確實很親昵,甚至是曖昧。
其實並不然,盡管睡在一張床上,但葉孤城一直有意的保持和安淩溪的距離。
並且,兩人蓋著兩床被子,並沒有任何的肌膚之親。
這就是葉孤城,如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
雖然很寵小家夥,但從來沒想過,要據為己有。
“趕緊起來洗漱吃早餐,再賴床的話,我可得打你小屁屁······”
葉孤城揚起胳膊,以示警告,深邃的眼神之中,滿是寵溺。
對待旁人,他不苟言笑,冷漠決然。
可對安淩溪,他傾盡了自己所有的溫柔。
是彌補,也是贖罪。
他唯有將自己對安淩珊的全部虧欠,傾注在安淩溪的身上。
“我才不信呢,姐夫,你根本舍不得打我。”
“我知道,你是最愛小淩溪的啦······”
小妮子翹著小嘴,故意的挑釁著。
她非常喜歡此刻的狀態,靜謐而又美好。
有她愛的人,有愛她的人。
世間幸福有千萬種,但也不過如此。
可安淩溪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蕭慕寒,站在門外,麵容極為的苦澀。
剛剛兩人曖昧的對話,她聽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原本她還以為,葉孤城是這個世界上,最正直、最剛正不阿的存在。
就算是天下的男人全部偷歡,他也不會拈花惹草。
可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
他表麵上,好像是正人君子,大義凜然。
暗地裏,卻圖謀不軌,竟然對自己的“小姨子”下手。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
葉孤城怎麽忍心,幹得出這種事情?
安淩溪才二十一歲,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
他這樣,對得起安淩珊的在天之靈麽?
蕭慕寒渾身發冷,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體溫直降。
渾身哆嗦了幾下,臉色也變得極為的蒼白。
昨日這家夥親自去蕭氏王族,上門提親的時候,她還暗暗發誓,此生非葉孤城不嫁。
可沒想到,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不過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就被狠狠的打了臉。
葉孤城的狐狸尾巴,這麽快就露出來了。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家中,和安淩溪男女*。
“嗬······”
蕭慕寒站在原地,苦笑了一聲。
想起之前,葉孤城做出的那些承諾,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幼稚。
這麽大的人,為何還會去憧憬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情?
什麽海誓山盟,什麽天長地久,隻不過是說說而已,不作數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蕭慕寒出奇的平靜,沒有撕心裂肺,也沒有痛徹心扉,隻有絕望。
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如此吧。
心如死灰的她,一瞬間,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她用一生做賭,義無反顧的背叛蕭氏王族,跟著葉孤城跑出來。
本以為,這個男人會把她捧在手心,當成掌上明珠。
可沒想到,賭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蕭慕寒默默的轉過身,簡單的將衣服收拾了一下。
並沒有敲響葉孤城的房門,也沒有做任何的告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別墅。
她悄悄的走,正如她悄悄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隨著別墅大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她那炙熱的心,也徹底的關上了。
自此,無人與她立黃昏,無人問她粥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