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一語中的
燕京,又稱帝京。
既是國都,又是權力機關。
幾大皇族,駐守在天子腳下。
表麵上看,好像是風平浪靜,一片祥和。
其實暗地裏,各大皇族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當然,官方之所以沒有出麵幹涉,就是因為幾大皇族相互製約,各自影響。
一定程度上來說,反倒有利於太平盛世。
但,野心勃勃的幾大皇族,並不滿足於此。
紛紛向外擴張勢力,企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葉氏皇族的皇主葉無道,就是其中之一。
得知皇室血脈遺落在金陵,他立刻派管家張九豐火速趕往六朝古都。
在其他的皇族發現之前,務必將許菲,安然無恙的帶回燕京。
巧合的是,葉氏皇族的令一宗皇室血脈,也出現在了金陵。
那人,正是九星麒麟帥,葉孤城!
但,無論是葉無道,還是張九豐,都不知道葉孤城的存在。
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許菲的身上。
“小友,古語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大小姐的身份,不是你等能夠攀附得上的。”
“老夫奉勸一句,你速速讓開,免得待會兒傷及無辜。”
白發蒼蒼的張九豐,捋了捋白胡子,苦口婆心。
說實話,他真的很看好葉孤城,非常想要將其納入門下。
這些年,他在葉氏皇族,收了很多皇室血脈為徒。
要麽就是天資愚鈍,要麽就是心不在此。
一眼望去,那麽多徒弟,沒有一個成人成才成器的。
今年,他已經八十有九,終辰越來越近。
一身的修為和道境,無法傳承。
這也是為什麽,張九豐迫切的想要收葉孤城為徒的原因。
明年的九十大壽,他很有可能會登臨十重境。
怎能夠讓這身的通天修為,隨他埋入墳墓?
“我也奉勸一句,莫要自取滅亡。”
“今日葉某在此,任何人帶不走菲菲。”
葉孤城冷冷的看著張九豐,表情陰翳。
正所謂,一入豪門深似海。
葉孤城並不希望妹妹,回到那人吃人的葉氏皇族。
很多事情,他去背負就行了,不必將更多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年輕人,我確實很欣賞,你無知者無畏的勇氣。”
“但事關重大,老夫不可能任由你,張揚舞爪,耀武揚威。”
“很多人,不是你等能夠惹的起的,別自討苦吃。”
從本質上來說,張九豐並不想傷害葉孤城。
他的任務,單純的隻是將許菲帶回葉氏皇族。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規勸,希望對方能夠就此罷手。
當然,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一直在這裏浪費時間。
若是葉孤城執迷不悟,非得阻攔,那迫不得已的他,隻能夠動用手段。
“哦?”
“今日,我還非得討一討苦吃!”
葉孤城麵部的肌肉,猛地顫了顫。
他本不想暴露實力,吸引燕京那邊的目光。
可張九豐實在太執著,為了保護妹妹許菲,他不得不動真格的。
“年輕人,你這樣做,無疑是在雞蛋碰石頭。”
“你已經知道,老夫乃九重境巔峰,不是一般人能夠惹的。”
張九豐的麵色,由一開始的平易近人,逐漸的演變成蕭索肅殺。
到他這個年紀,心態早已經古井無波,輕易的不會生氣動怒。
但是一旦動怒,大概率會九州震動,伏屍百萬。
“九重境又如何?”
“在葉某的眼中,不過爾爾。”
講真的,早已經半人半神的九星麒麟帥,確實看不上這區區九重境。
你可以說他是危言聳聽,也可以說他是目中無人。
但,他有這個資格。
“哼哼······”
張九豐怒極反笑,笑容之中,滿滿的都是不屑。
原本,他還非常的看好葉孤城,覺得這年輕人,氣質凜然。
未來,隻要不遇到大風大浪,必定能夠異軍突起,扶搖直上。
如果再有高人指點的話,成為國之棟梁,也說不準。
可現在,他改變了原來的想法。
麵前的葉孤城,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本質上沒什麽區別。
一樣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九重境,那是隻手遮天的修為!
莫說是小小的金陵,就是天子腳下的燕京,也沒有幾人能夠出其左右。
“你,太過於自負。”
“老夫今日,就給你好好的上一課!”
說話間,張九豐釋放出極強的殺氣。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認真過。
“姐夫······”
安淩溪的俏臉,忽然布滿了擔憂。
她雖然是個普通女孩,但也能夠感受到,周遭的空氣,像是忽然沒有了氧分一般。
呼吸,也漸漸的變得十分困難。
“這!”
身為練家子的許菲,更是秀眉緊蹙。
毫不誇張的說,這等威壓,早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範圍。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這個所謂的驕龍榜狀元,在絕對的高手麵前,什麽都算不上。
許菲也不免提心吊膽起來,生怕葉孤城因為她出什麽意外。
倒是王凱,臉上一直遍布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絲毫不當回事。
誠然,張九豐確實是他們退役回國之後,遇到的最強者。
但話說回來,九重境距離絕頂巔峰高手,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沙場征戰數十載,死在他和將帥手下的十重境高手,沒有一千,都沒有八百了。
莫說張九豐,這才九重境巔峰。
“內力深厚,但氣血不足。”
“想必你常年飲酒,烈酒傷肝。”
同樣感受到殺氣的葉孤城,瞥了張九豐一眼,冷冷出聲。
表麵上來看,張九豐確實是九重境巔峰。
但由於氣血不足,他的即戰力,並沒有多強。
僅僅隻是一語,便直接戳破了他的弱點。
“你,怎麽知曉?”
張九豐微微心驚,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他確實是無酒不歡,每日最少要喝三斤高度數好酒。
長此以往,確實造成了一些小毛病。
但是,憑借自身內力的深厚,這些缺點很快被他掩蓋住。
任是燕京的那些大佬人物,都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異常。
麵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又是如何窺破他的底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