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真相
“小小天生麗質，洗完澡之後，肯定比姐姐漂亮。”
安淩溪刮了刮小小的鼻子，捏了捏小臉蛋，笑著說道。
“對，小小是個美人胚子，隻要洗白白，絕對是最可愛的。”
蘇婉慧攥著小小的手，美眸之中滿滿的都是寵溺，完全是當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得不說，這兩個小妮子，非常的喜歡小孩子，儼然是將莫小小既當妹妹，又當女兒。
“那兩位姐姐，你們和之前那個大哥哥，是什麽關係呢？”
別看莫小小才五六歲，好像還挺早熟的。
一邊洗澡，還一起操心起安淩溪和蘇婉慧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從來沒有任何的顧忌。
“你猜······”
安淩溪和蘇婉慧先是微微的一愣，隨後露出了一絲清新靚麗，沁人心脾的笑容。
果然，現在這個日新月異的網絡社會，信息傳遞太快，連小孩子的認知都提前了。
她們小的時候，智能手機什麽的還沒有普及，更多的是同齡孩子一起玩過家家。
而現在的孩子，童年並不是和玩伴一起玩耍，而是拿著手機，刷抖音玩遊戲。
那些網絡平台內，幾乎什麽都有，莫說是五六歲的孩子，現在三四歲的孩子都懂這些。
“我猜，兩位姐姐，是大哥哥的女朋友。”
“你們說，小小猜的對不對？”
莫小小對著蘇婉慧和安淩溪眨眨眼，聲音糯糯的說道。
她撅起了小嘴，一副求表揚的可愛表情。
“嘻嘻。”
“你個小鬼頭，太聰慧了。”
安淩溪和蘇婉慧揉了揉小小的腦袋，揶揄著說道。
“小小長大了之後，也要嫁給大哥哥。”
“剛剛他救小小的時候，可厲害了。”
小孩子向來是童言無忌，看到英雄一般的人物，就會非常崇拜，小小也不例外。
先前，葉孤城救她的時候，她雖然非常的害怕，但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在她天真無邪的認知裏，葉孤城和她爸爸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的大英雄。
“可是，等你長大之後，大哥哥就老了。”
安淩溪故意的逗逗小小，說道。
“不，大哥哥不會老的，永遠不會。”
“就算是他老了，我也喜歡他。”
小小忽然就傲嬌的揚起了小腦袋，那清純爛漫的模樣，別提多麽可愛了。
還別說，十年前的安淩溪好像也是這樣，總喜歡跟著姐夫的後麵，做個小跟屁蟲。
當時她同樣是這想法，長大之後要嫁給姐夫一樣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就這樣，安淩溪和蘇婉慧，一邊笑著和小小愉快的聊天，一邊給她洗澡。
一個小時後，當小小重新走出來的時候，不再是先前那頭發蓬鬆，渾身髒兮兮的模樣。
她穿上了才買的粉紅色漂亮連衣裙，那純真的笑容，猶如童話故事裏麵的小公主。
三歲看老，雖然莫小小才五六歲，但就看這個底子，未來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小美人兒。
“大哥哥，我想爸爸了，你能夠帶我找爸爸麽？”
洗完澡之後，小小立刻就想去見爸爸莫榮光，她已經很久沒見到親人。
“好。”
葉孤城微微一笑，示意王凱聯係莫榮光，通知他來接小小。
但有些出乎預料的是，電話那頭響了近一分鍾的時間，並沒有人接聽。
王凱沒有灰心，接連又打了兩回，可情況如出一轍。
“老大，你看這······”
王凱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忽然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照理說不應該啊，就在早上的時候，他們才放莫榮光離開，當時好好的。
再者說，莫榮光可是警字號的探長，做了這麽多年的公務人員，身手還是可以的。
沒有個十重境以上的身手，想要抓住並且控製莫榮光，根本不可能。
整個燕京修為能夠超過十重境，兩隻手數得過來。
“進行手機信號定位，鎖定他的位置。”
葉孤城同樣察覺到了絲絲的不對勁，迅速的下達命令。
王凱沒有任何的怠慢，趕緊拿出電腦，進行衛星追蹤。
很快便能夠清楚的看到，莫榮光的手機信號出現在新風小區裏。
這個小區，正是他的家，之前是一個非常溫馨和睦的五口之家。
可是因為被不懷好意的人盯上，先是他的父母不幸慘死，駕鶴西去。
接著，又是他的妻子被七八個黑人，各種殘忍的折磨致死。
最後，他唯一的希望女兒小小，也莫名的人間蒸發，音信全無。
這段時間，莫榮光一直住在警所之中，不敢回家住。
原因很簡單，隻要到了那個熟悉的環境之中，他便會情不自禁的嫌棄自己的親人。
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他的手機信號定位突然出現在那裏，屬實有些奇怪。
“走！”
葉孤城穿上了大衣，迅速的準備趕往新風小區。
今天早晨的時候，他和莫榮光達成了君子協議。
他隻要成功的找到小小，莫榮光就會告知那神秘幕後人的身份。
這個關鍵的時間點，千萬不能夠出任何的意外。
不然的話，先前的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大哥哥，我也要去。”
就當葉孤城準備出發之際，小小從身後拉住了他的衣袖。
葉孤城不由得眉頭緊皺，陷入了猶豫之中。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懷疑莫榮光有可能是出事了。
否則，絕對不會連打三個電話，全部顯示暫時無人接聽。
若是帶小小去的話，他擔心小孩子看到某些場景之後，一時間難以接受。
可若是不帶去的話，對她來說又太不公平了，畢竟莫榮光是她的父親，更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
“好，走吧。”
葉孤城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
與此同時，他對著安淩溪和蘇婉慧擺擺手，示意兩個小妮子一同前往。
顯然，心思細膩的葉孤城，這是在未雨綢繆，提前做打算。
萬一到時候真的有什麽突發狀況，兩個女孩也能夠安撫小小的情緒。
就這樣，一行五人迅速的開著軍綠色的吉普車，前往目的地。
新風是一個年代有些久遠的小區了，住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些退休工人。
莫榮光的住所則是工作單位分的，並不是普通的商住房，而是一個單門獨院。
院子的大門並沒有鎖，葉孤城和王凱走在最前麵，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爸爸，你在不在家？”
“我是小小，你聽到了麽？”
重新回到家的莫小小，似乎挺高興的，一蹦一跳著。
她跑到了葉孤城和王凱的身前，主動的去敲門。
能夠清楚的看到，她滿懷期待，迫不及待的的想要見到爸爸。
但可惜的是，屋子裏麵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
“爸爸，我是小小。”
“爸爸······”
原先還天真活潑的小小，小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凝固住了。
她伸出小手，用力的敲門，似乎是有些著急。
可就在此時，屋子裏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音量非常的小，若隱若現的，像是有東西在敲打著地板。
“小小，安靜。”
葉孤城立刻對著小小，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與此同時，他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屋子裏麵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常年沙場征戰的原因，他和王凱的聽力非常好，可以確定有動靜。
“小小，你退後兩步。”
葉孤城拉著小小，迅速的讓開了位置。
王凱上前，直接一腳踹在門上麵，硬生生的給踹開了。
可剛進去，映入眼簾的一幕，就讓一行人表情極為的凝重。
大廳裏麵，椅子茶幾全部被砸的稀巴爛，地上更是有一灘猩紅的鮮血。
莫榮光躺在地上渾身都是血，那淒慘的模樣，簡直和之前那鐵骨錚錚的他判若兩人。
此刻的他，完全是奄奄一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吊著，靠著堅強的意誌力在死撐。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用盡全力的握緊拳頭，敲打著地板，隻為女兒小小剛剛的那幾句“爸爸”。
自父母和妻子離世之後，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希望，便是可愛活潑的女兒。
先前在父母墳前下跪的時候，他曾自言自語過，等給女兒小小找到好人家後，他便以死謝罪。
但可惜的是，老天爺就是這麽殘酷，還不待他與女兒好好的團聚，他的生命就走到了終點。
“爸爸！”
“你怎麽了？”
“爸爸，你說話啊。”
小小突然間就撲了上去，緊緊的拉住父親莫榮光的手，哭的是泣不成聲。
“小小，爸爸不能再······再照顧你了，以後要聽話。”
“爸爸要去找爺爺奶奶和媽媽了，你一定要······要好好的活下去。”
莫榮光的心口劇烈的起伏著，嘴唇更是不停的顫抖著，拚盡全力的抓著女兒的手。
他的瞳孔漸漸的變得渙散，明顯是日薄西山，隻剩最後的一口氣。
“爸爸，你快起來，起來陪小小玩。”
“你說過要一直陪著小小的，你騙人。”
小小已經五六歲，她的認知裏麵已經有了生與死的概念。
她伏在父親的身上，整個人嚎啕大哭，完全無法控製情緒。
一旁的安淩溪和蘇婉慧看到這一幕，淚水同樣含在了眼眶之中，搖搖欲墜。
就連見慣了生死的葉孤城和王凱，看到這生離死別的場景，也忍不住眉頭緊鎖。
“你，你過來。”
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生命垂危的莫榮光，忽然看向了葉孤城。
他嘴一張一合，聲音尤為的輕，似乎是有話要說。
葉孤城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就蹲下了身體，湊到了他的身邊。
“我知道，你是好······好人。”
“一輩子我沒求過人，現在懇求你一次。”
“我死後，希望你能夠將小小送······送到孤兒院。”
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臨死之前的莫榮光，最放念不下的就是女兒莫小小。
他原本還想著，能夠替小小，找一個無兒無女的好心人家。
可是現在，他真的做不到了，隻求葉孤城將女兒送到孤兒院裏。
“你放心，我會照顧小小的。”
葉孤城看著掙紮的莫榮光，非常認真的說道。
“謝謝你，如果你能夠照顧小小，真的太好了。”
“其實我猜到了，你應該就是孤······孤皇。”
“有你這樣剛正不阿，心懷天下的將官在，國家一定會穩如泰山的。”
莫榮光忽然咧嘴一笑，露出那沾滿鮮血的牙齒。
乍一看，像是才吃了人似的，蕭索肅殺。
但仔細看，他這坦蕩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作為警字號的探長，奮鬥了這麽些年，他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瓜。
從之前的各種舉動，他已經判斷出了葉孤城的身份。
他隱隱的猜到，這個不逾三十的年輕人，不是等閑之輩。
能夠讓自己的頂頭上司，警字號的扛把子唯唯諾諾，那絕對是權可通天的人物。
再結合之前，指揮使秦嶺對葉孤城的畢恭畢敬。
他大致的推斷，葉孤城應該就是那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的九星麒麟帥。
如今，這樣的大人物，能夠親口答應照顧他的女兒。
他最後的一絲寄托，徹底的放下了，再沒有任何的牽掛和顧忌。
現在，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在，他要說出那隱藏在內心很有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訴孤皇。
“那······那個，幕後人其實是葉······”
“砰！”
就當莫榮光即將說出那人的名字時，忽然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太陽穴。
從子彈的射向來看，應該是有人用狙擊槍打出來的，不偏不倚的直中莫榮光的腦袋。
他瞪大著眼睛，嘴唇哆嗦了兩下，沒有任何的掙紮，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斷了氣。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那一瞬間，空氣中突然就失去了氧分。
現場的幾個人，包括葉孤城和王凱在內，同時愣住了。
他們完全沒想到，那對莫榮光作案之人，竟然沒走遠，還留在附近。
看到莫榮光還有一口氣在，像是要說出什麽秘密，突然就扣動扳機，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