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奇鳥凶器
陳澤琛睜著兩隻空洞的眼睛,道:“是的!”
毛sir和他的手下仔細觀察陳澤琛的臥房,隻見所用家具都是昂貴的中國紅木家具,古董玉器一應俱全、陳設奢靡;床單被罩都是越南出產的真絲製造,床上血跡斑斑,顯然那血液是噴射而出,不是流淌而出。沙發、燈具和鍾表則是前衛的歐洲貨,看起來陳老爺非常懂得享樂。窗戶半開,因為外麵是花園,所以沒拉窗簾。床前的地毯是土耳其出產的粉紅色米拉斯地毯,色澤鮮豔、編織精美,卻被鮮血染得殷紅,成了陳老爺的奪命之毯。
毛sir的手下開始取證,毛sir問:“是誰第一個發現陳老爺死在臥房中?”
陳澤琛道:“是我,今天我留學時的同學到我家來做客,吃完晚飯,我父親就說自己很累,要到臥房休息,讓我們誰也不要打擾他!我怕他忘記吃藥,就去臥室提醒他,哪知我敲了半天門,裏麵都沒動靜。我父親睡覺一直很輕,不會叫不醒他的,我有些擔心,就叫管家阿東來撞門,等門被撞開之後,就看到我父親躺在地上,頭…頭都沒有了!”
毛sir俯下身去,仔細朝陳老爺光禿禿的脖頸看去,對自己的手下說:“脖子上的切口,隻見切口並不平整、參差不齊、斷斷續續、血肉模糊,像是極小卻鋒利的凶器一點一點切成所致。你們好好找找凶器,看看在不在房間中?或是有什麽線索?”
毛sir問陳澤琛:“你父親習慣開窗睡覺?”
陳澤琛回答說:“是的,我父親有幽閉恐懼症,若是關門,必定開窗。”
毛sir的手下匯報說:“頭兒,沒有找到凶器。”
毛sir點點頭,眼睛望向窗外,隻見窗外綠蔭如蓋、鳥語花香,一隻貓頭鷹蹲在那棵大桑樹的樹杈上,嘴角在陽光的照耀下亮光閃閃。
周小森悄悄問趙品凡:“白天也能看到貓頭鷹嗎?”
趙品凡說:“貓頭鷹的眼睛因為適應不了強烈的光感,所以白天視力會變差,但不是白天不會出現,也不是白天完全看不到東西。隻不過是它更擅長夜間行動而已。”
毛sir問一個手下:“那貓頭鷹嘴裏叼著什麽?”
手下仔細看看道:“看不清楚,在太陽底下好像在發光。
毛sir用高倍望遠鏡看:“好像是一把小刀。”
毛sir:“莫非凶器被貓頭鷹叼走了?陳先生,麻煩你給我們提供些魚。”
陳澤琛:“阿東,你去廚房拿最新鮮的魚來。”
阿東依言端了一盆魚過來,毛sir:“把魚放到窗台上。”
阿東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果然端了一盆都是手指粗細的小魚來,放在窗台上。那貓頭鷹眨眨美麗的大眼睛,依舊傲然不動。
毛sir朝眾人擺擺手道:“我們都退到屋外去,看看它會不會下來?”
一群人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屏住呼吸在房外等候。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那貓頭鷹忽然向閃電一樣從樹上飛下,飛到窗台上,將頭紮到盆裏,叼了幾條小魚,然後在飛向遠方,那刀子落入盆中的金屬響聲清脆地敲打了一下眾人的耳膜……
毛sir和他的手下竄到窗台邊,向魚盆中望去,隻見淺淺的水中一絲血痕蕩漾,顯然便是凶器無疑。他伸手摸出那把刀子,是一把瑞士軍刀,隻見刀刃鋒利、光可鑒人,外形雖小,要殺人銼骨卻並非難事。
毛sir炯炯的眼神打量而來一下屋中眾人道:“凶器是找到了,下一步便該尋找凶手了!”
周小森納悶地問趙品凡:“這貓頭鷹為什麽要把凶器叼走?”
趙品凡悄聲道:“我也不太熟悉貓頭鷹的生活習性,我們可以問問阿東!”
周小森悄悄靠近阿東,小聲向阿東詢問,阿東說:“印尼的貓頭鷹特別多,這些家夥分不清顏色,隻喜歡亮閃閃的東西。它一定是看到這刀子閃閃發光,就叼走了玩耍。毛sir的建議是對的,隻有用它們喜歡吃的東西才能置換出來!”
隻聽毛sir問陳澤琛道:“陳先生,這花園每晚可有人巡邏?”
陳澤琛點點頭:“無論白天晚上,都有人定時巡邏,老爺在安全方麵是很小心的!老爺在臥房休息的那段時間,我也參與了巡邏,沒有發現異樣。”
毛sir又問:“旁邊的臥房是誰的?”
四夫人戰戰兢兢:“是我的!我的臥房與老爺的相鄰。”
毛sir:“你平日裏也習慣開窗?”
四夫人臉微微一紅,道:“是的!”
毛sir把臉轉向陳澤琛道:“你父親平日裏有沒有什麽仇人?”
陳澤琛的眼神迷離,搖頭道:“我不知道!”
毛sir臉露不悅神情,聲音鏗鏘道:“陳先生,請你配合調查。”
陳澤琛道:“毛sir,我父親自從娶了四姨娘,就搬到美島和四姨娘一起生活。我和母親生活在舊港,父親是個相信和氣生財的商人,從不輕易與人結怨。在舊港的時候沒有,我相信在美島也不會。還請毛sir明察。”
毛sir貓眼一翻:“那你來美島做什麽?”
陳澤琛道:“我留學時的同學趙品凡到美島來蜜月旅行,我們兩個已經很久沒見麵了。我很想見見他和他的新婚妻子,就從舊港趕到美島。昨天,趙品凡和他的妻子來這裏看望了我的父親和我。”
毛sir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如此巧合?”
澤琛目光望向趙品凡和周小森,大聲對毛sir說:“我的同學就在那裏。早晨他們來拜祭家父,你沒有讓他們離開。”
毛sir走到趙品凡麵前,傲然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兩座冰山對峙,趙品凡也傲岸道:“沒錯,他說的都是真的。”
毛sir問:“那好,我問你,你們昨天在這裏有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事情。”
趙品凡道:“有倒是有一件,隻是不知算不算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