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神秘女團
齊嘉在喧囂的酒吧中喝酒,一個波西米亞打扮,穿碎花長裙、束紫色發帶的女人坐在她的對麵,正是尹嵐生前的那名禦用化妝師。
化妝師問道:“怎麽樣,買到那兩幅畫了嗎?”
齊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臉紅撲撲的,鬱悶道:“沒有,價位被炒得貴極了,以我現在的實力,買不起了。”
化妝師急道:“怎麽,畫被別人買走了?”
齊嘉道:“那倒沒有,因為太貴,這次又流拍了。但是洪偉在晚拍結束的時候放話了,說他相信這些畫是無價之寶,隻是暫時還沒有找到又有眼光,才力又與這些畫相匹配的藏家。他說他不怕等,一定要給那幾幅畫找到最合適的歸宿。”
化妝師冷笑:“最合適的歸宿?他可真是位語言大師,還不如就直接說他想搶錢得了。對了,他不是因為官司的事,不能出席晚拍嗎?”
齊嘉道:“他確實沒有出席,是他最新捧起來的那位畫家,叫什麽席樂的代替他出席的,他說的這段話錄成了視頻,在晚拍快結束的時候,現場播放的。”
化妝師非常生氣:“這個老狐狸,官司纏身還不忘賺錢。齊小姐,是你答應我的,說砸鍋賣鐵也要把那兩幅畫買回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齊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反轉成這樣,好像全世界都在和我們作對一樣。突然間又殺出來什麽洪偉、馬夫人、席樂、江雨潮?把我們的計劃完全破壞掉了。”
化妝師麵色陰沉:“我不管,現在我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不把那兩幅畫買回來,我們兩個都會有事。”
說到這裏,化妝師神神秘秘地看看四周,湊近齊嘉的耳朵,悄聲說:“你別忘了,證據就在那兩幅畫上。”
齊嘉眉頭皺成一團,點點頭:“我明白,你別著急。不過你也聽到馬夫人當眾說了,她已經把馬小豪後來畫的那幅毀掉了。”
化妝師輕蔑道:“她的話你也信?我會看麵相,這個女人顴骨高聳、三角眼、鷹鉤鼻子、嘴角下垂,應該是人狠話不多類型的人物,我們必須防著她。”
齊嘉咬咬嘴唇:“好,我再去想辦法。”
化妝師仔細看看齊嘉的鼻子,隻見齊嘉的鼻子雖然又堅挺了,但是很僵硬。於是問道:“你又去整鼻子了?”
齊嘉捂臉哀傷道:我的鼻子總是整不好,但凡陰天下雨就會痛,我快沒辦法了。別的先不說,就憑這個難看的鼻子,品凡哥也不會回心轉意的。
化妝師搖頭:你還是沒弄明白,你的問題根本不是出在鼻子上。
齊嘉眨眨眼睛:“那是出在哪裏?”
化妝師:你上次不是問我如何才能毀掉摩羯座和獅子座的的那段偷梁換柱的愛情,我查到辦法了。
齊嘉圓睜雙眼:“什麽辦法?”
化妝師在她耳邊說了一串話。
齊嘉驚奇道:“真得管用嗎?”
化妝師點燃一根香煙:“你知道金培為什麽事業會那麽順利嗎?你知道尹嵐為什麽可以那麽紅嗎?”
齊嘉眼神閃爍地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像巫師一樣的女人,滿臉崇拜道:“都是因為你,對嗎?”
化妝師吐了一口煙圈,靠回椅背,放鬆道:“沒錯,認識我算你幸運,隻有我可以幫到你。”
齊嘉用吸管撥弄冰塊:“好,我一切都聽你的。”
化妝師道:“無論如何,你要把握好這次機會。還有,盡快把那兩幅畫買回來。”
齊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對,我要繼續裝下去。裝病、裝可憐。
化妝師:“對呀,你是雙魚座,林黛玉也是雙魚座,可憐和生病最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由憐生愛。記住,雙魚座是摩羯座的絕配,而不是周小森的獅子座。”
齊嘉:“畫的事情我去搞定,至於那個席樂,我們該如何對付他?”
化妝師濃妝豔抹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你放心,我已經派了人去接近他。”
齊嘉問:“你們是一個團體嗎?”
化妝師微笑道:“對,用最潮的語言說,我們是一個‘女團’。”
雷誌有事找席樂,卻總是聯係不到他,電話打不通,發微信不回複。
雷誌找到他的畫室,看到門是虛掩的。雷誌推門進去,大喊:“席樂,席樂。”
畫室中空無一人,隻有滿畫室的畫兒,和堆得到處都是的顏料,還有一股怪裏怪氣的香味,像是迷迭香。
雷誌忽然看到一幅超大的畫框後麵有一雙腳。
雷誌慢慢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試探性地喊:席樂,席樂。
他走近之後,搬開畫框,看到席樂雙眼緊閉,半坐在牆角處,毫無知覺。
雷誌蹲下去摸席樂的呼吸。
一隻手伸了過來,針管紮進了席樂的脖子。
不知過了多久,雷誌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席樂被綁著坐在對麵。雷誌又看看自己,發現自己也被綁著。
雷誌喊道:“席樂,席樂。”
半晌,席樂睜開眼:“雷誌,是你呀,我們這是在哪裏?”
雷誌晃晃脖子,詫異道:“我脖子上不知被什麽人紮了一針,然後就暈了。”
席樂咧了一下嘴:“我也是。”
雷誌思索道:“我們這是在哪裏?”
席樂左右看看:“有病床,有鏡子,一切都是白色調的,像是醫院。”
雷誌凝神細想,問道:“你得罪什麽人了嗎?為什麽有人會害你?”
席樂無比緊張,焦慮道:“沒有呀,我一個窮畫家、屌絲一名,我能得罪誰呀?”
雷誌冷冷道:“你難道還沒有轉換過身份來嗎?你現在既不是窮畫家,也不是屌絲,是潛力無限的青年藝術家。”
席樂聽傻了,翻著眼睛,腦子使勁兒在轉動,但仍然有些轉不過彎來。一會兒,他帶著哭腔道:“我說我不想成名,他非逼我,結果惹出這些事兒來。”
真相將要浮出水麵,雷誌警醒道:“誰逼你,是洪偉還是裴明?”
席樂看了他一眼,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急刹車般連忙住嘴,喃喃又道:“肯定是因為那幾幅畫,我才被人盯上的,我不想出名了,我想回到原來去,我想回家,吃我媽包的餃子。”
雷誌氣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肯說實話,關於金培他們的命案,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為什麽不說出來?”
席樂漲紅了臉:“因為我怕,我也被威脅了。”
雷誌怒道:“你不是怕,你是貪圖名利。你知不知道,那個凶犯那麽殘暴,也許連你都會有危險。”
席樂忽然道:“一定是我的助理坑害的我。”
雷誌問道:“你的助理?”
席樂道:“對,是洪偉派給我的,表麵上是打理我的生活,其實是監視我的。”
雷誌:“你的出境這樣糟糕,為什麽不早點聯係我們?”
席樂:“我不敢,也沒這個臉,我覺得是我背叛了你們,不敢來找小森和你們。”
雷誌不高興道:“你總是優柔寡斷,又考慮得過多,既害了自己,也連累了我們。”
席樂沮喪道:“我知道錯了,這樣吧,我們先跑出去,然後我把事情的真相都說出來。”
趙品凡和雷誌一起試著晃動身體,試圖掙脫繩索。
忽然席樂看到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那幅畫畫的是星空,星空上若隱若現,浮動著一個複雜的圖案,正是古印度摩羯的圖案。
門忽然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