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腹地營救
一直欺負安俊的劉月圓正在工地搬磚,有工友喊他:“有人找。”
劉月圓衝著陽光望去,陽光下是一位又高又瘦,穿著講究的年輕男人,陽光給他的五官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劉月圓揉揉眼睛,仔細看那個男人,半天才反映過來:“原來是你!”
一直容忍劉月圓欺負安俊,不知吞了多少安俊的提成的前物流公司的主管正在重新找工作,失敗後,他垂頭喪氣地向地鐵站走去,一輛車停在他麵前,一個西裝筆挺的優雅男人從車中探出頭來。
主管驚訝道:“你來這裏做什麽,找我嗎?”
安俊表妹和他當飛行員的丈夫剛吵完架,哭著跑到小花園中,揪了根樹枝,不停地亂抽亂打發泄道:“你這個混蛋,讓你嫌我不養家,讓你和空姐搞曖昧,讓你不給我零花錢。”
夕陽西下,一個高達挺拔的人影靠近她。
安俊表妹嚇了一大跳,慌忙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一個無比詫異的表情:“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美島鵝廠,禿頭大爺阿奇在朗博施針後,醒了過來,第一反應便是去摸自己的獵槍。沒摸到獵槍,卻看到趙品凡的臉,他的眼珠子又要像凸出來一樣,怒吼道:“怎麽是你,是你出賣了我,我真後悔,為什麽當時沒有把你斃了。”
趙品凡沉靜道:“大爺,你好好想想,出賣你的不是我,而是薇羅娜。”
禿頭大爺愣住了:“對,薇羅娜那小賤人呢?”
趙品凡說:“我們也不知道,他把我們都弄暈了,關在這裏。大爺,你怎麽也被她關在這裏了?”
禿頭大爺說:“別提了,我當時正在鵝廠裏喝酒,忽然聽到外麵有鵝叫,我拿了獵槍出去看,看到薇羅娜來了。包括陳家人在內,並沒有太多人知道鵝廠,老爺若是有什麽事找我,或是給我送什麽東西,一般派管家來,管家要是有事的話,就讓薇羅娜來。我很討厭他們父女倆,都是一肚子壞水我當時就問她:‘你來做什麽?’
她問我:‘大爺,我問你件事,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說到這裏,禿頭大爺對著趙品凡道:“薇羅娜拿了你的照片給我看。我不置可否,薇羅娜媚笑道:‘他逃了,隻可能從你這裏逃掉,你不怕我告訴老爺?’
我跟著老爺出生入死,哪裏受得了一個小丫頭的威脅,於是我生氣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要挾我?薇羅娜說:我不是要挾你,我要鵝廠。’
我知道剛有一批珠寶通過白鵝,被運送了過來。我已經從我肚子裏取出了那些珠寶,就藏在……”
說到這裏禿頭大爺停了下來,歎息道:“鵝廠是做什麽的,你們都知道吧?”
眾人點點頭。
左丹說:“大爺,其實你也不用瞞我們,薇羅娜肯定把那些珠寶帶走了。”
朗博說:“阿奇大爺,我衣服的光撐不了多久,我們先離開地窖。你最熟悉這裏的地形,有辦法嗎?”
趙品凡也道:“先不提珠寶的事,大爺,我們該如何出去?”
禿頭大爺打量著他,又看看眾人,問道:“出去?你們究竟來做什麽?”
趙品凡說:“我們來救人,美島巡捕房的毛探長,至今生死不明,他是個好人。我懷疑他和我一樣,被關在陳家的地下車庫,大爺,求求你,幫我們找到他吧。”
禿頭大爺:“美島巡捕房的毛探長,你們是說毛斯理?”
左丹激動道:“對,你知道他?”
禿頭大爺沉吟:“知道,原來我還陪在老爺身邊的時候,見過他幾次,倔驢一頭,挺傲,眼睛長在頭頂上。”
周小森聽到這裏,手心裏替毛斯理捏著一把汗,心想看來禿頭大爺對毛斯理的印象不好,這可糟糕了,他很有可能拒絕我們。
沒想到禿頭大爺接著道:“不過這小子原則性挺強,還算正派,不是壞人,若是隨隨便便死了,挺可惜的。”
左丹插嘴道:“對,他是個好人,他若再死了,美島就沒希望了。”
禿頭大爺瞪了他一眼:“你是誰?”
左丹說:“我以前也是巡捕房的,你犯的頂多是銷贓罪,罪名不是很重,隻要你戴罪立功,幫我們找到毛探長,你的罪名會地麵一大部分的。”
禿頭大爺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整個美島巡捕房,都聽陳老爺的,我幫你們就等於害了自己。”
趙品凡說:“從我見您第一麵,就覺得您是個好人,否則也不會放我走。阿奇大爺,陳老爺是我同學的父親,可是他壞事做得太多了。殺人越禍、坑蒙拐騙、黃賭毒樣樣都染指,美島是個這麽美的地方,您忍心就一直被他控製著?您剛才說了,整個巡捕房都聽令於陳老爺的,隻有毛斯理公然與他對著幹。左丹說得對,若是美島沒有了毛斯理,恐怕更沒有希望了。您放心,我們隻救人,盡量不連累到您。更何況,就算您不和我們合作,薇羅娜拿走了珠寶,她一直和四夫人和有陳家管家勾結著,不知還有多少壞事要做。恐怕要先一步對付您,您的處境很危險。”
禿頭大爺看看他,沉默半晌,然後點點頭。抬眼看看地窖頂棚,忽然伸手在牆上敲了三下,頭頂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有什麽東西打開了,但還是黑漆漆得,什麽也看不到。
禿頭大爺歎道:“我一直被薇羅娜綁著手腳、捂著口鼻,明知地窖中有開關也沒法打開,逃掉。地窖打開了,還這麽暗,她應該是把那口鍋也扣在了我們頭頂。這個女人也太歹毒了,她大概猜到我在地窖裏有什麽機關,打得開地窖口,所以把那隻煮鵝肉的大鍋,扣在了地窖口。”
周小森鬱悶道:“這口鍋很沉吧?”
“對,非常沉。”
左丹有的是蠻力,自信道:“我們一起將這口鍋移開,雖然這鍋沉,但是我們人多。”
朗博說:“沒有支持點,這口鍋很難被挪開,這個女人的心思不是一般地縝密。”
周小森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安俊的粉絲忽然增多,但大多都是黑粉。不停地有人在網上詆毀他,說他在物流公司送快遞的時候就好吃懶做,隨意損壞貨物,你客戶打架,看到值錢的貨物就偷走,劣跡斑斑,被主管開除後,還不服氣,想辦法陷害主管,實在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無恥小人。
占卜師第一時間找到安俊,詢問安俊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安俊在做快遞員的時候就有這麽多的黑曆史?那些黑粉在網上詆毀安俊的事情,究竟是否屬實?
安俊淡然道:“都是假的,有人在誣陷我。”
占卜師急道:“都什麽時候了,你為什麽還是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再這樣持續下去,我們僅有的一點路人緣都要被敗光了,就更難成功了。”
安俊聳聳肩:“清者自清。”
占卜師跺腳:“我不管,你趕緊去想辦法!若是還這麽佛係下去,就等著喝西北風了,也不要再指望齊嘉被輕判了,你不要忘了,她的律師費是我墊付的。我雖然是她的朋友,但這筆錢是絕不會給她出的。”
占卜師拋下這番冷冰冰的話,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安俊表情嚴肅,輕聲而堅定道:“隻有先置之死地才能後生。”
很快便有人出來替安俊說話,而且不止一個人,他們聲稱自己是安俊的工友,沉痛地控訴了在物流公司的時候,安俊如何勤勉,又如何被人欺負,主管又是如何偏心,如何包庇壞人。
這個話題迅速被炒熱了,安俊的直播室裏,總是吵吵嚷嚷,非常熱鬧,圍觀的粉絲越來越多。
占卜師的心情也不錯,她對安俊說:“沒想到你因禍得福了,粉絲倒是漲了不少,除了罵戰,也有人關注你和佳木了。但是似乎熱度還差點兒,再熱熱就好了。”
安俊點點頭:“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很快,新的話題又誕生了。有網友指認安俊不贍養母親,將母親扔在表妹家,讓母親寄人籬下。
安俊的表妹馬上跳出來澄清,說安俊是一個多麽孝順的兒子,一個多麽慈愛的哥哥,整個世界都誤會了他。安俊最後出來,用纏綿悱惻的*聲音講述了他和齊嘉的愛情故事,和他願意義無反顧地努力拯救變心愛人的決心,幾天之內,安俊的粉絲激增,正如他和占卜師希望的那樣,安俊憑借一個善良、勤奮、孝順、誠實、友愛,而又癡情的人設,正式爆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