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後來的我
雷誌送完李小妮後,匆匆趕到舞蹈中心去接蘇蘇,看到蘇蘇正在和一位男教練練習華爾茲。蘇蘇梳著丸子頭,穿著袒胸露背的靚麗的孔雀藍色,綴滿亮片、閃閃發光的舞裙。那個男教練穿著一身銀色舞衣,身材既高挑纖細、又壯碩結實,五官俊美,眼窩深邃,看起來有點兒像混血。兩個人跳得酣暢淋漓,渾身的細胞都在顫動,眼角含春,眼神也是說不出的曖昧。
雷誌看著他倆熱火朝天的樣子,心裏有些別扭,但是轉念一想,蘇蘇是在練習跳舞,自己也不要心胸太狹窄了。
等蘇蘇坐到車裏時,還在喋喋不休地和雷誌誇獎它的教練如何如何優秀,雷誌幾次想打斷她,都插不進嘴。晚上蘇蘇又給男教練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雷誌看在眼裏,心中十分不滿,卻又無計可施。美島阿善家,朗博對眾人道:“是陳家三夫人和那個小男孩兒陳澤霖改變了2081年的我。”
眾人大驚:“什麽意思?”
朗博道:“陳家三夫人找到葉律師,想請他幫忙打官司,沒想到撞到正在冒充葉律師的2081年的我。”
周小森皺眉疑惑道:“是啊,我們屢次看到陳家三夫人帶著小男孩兒陳澤霖出入葉律師的律師事務所,一直搞不清她來做什麽,原來是找葉律師打官司,她要打什麽官司啊?”
朗博說:“爭產官司。陳老爺去世後,陳家就官司不斷,除了謀殺案的官司外,幾位夫人為了爭產而展開的撕逼狗血大戰越演越烈。據說這位三夫人動手晚了,沒有請到好律師,看中了葉律師,但是礙於葉律師在打謀殺案官司,不方便明目張膽得出入律師事務所,所以常常帶著孩子從後門進出。”
周小森點點頭:“原來如此。”趙品凡奇道:“如果從美島請不到好律師的話,可以從國外請。那個什麽查理約翰遜,不就是陳家從外國請的嗎?這個三夫人的行事可夠低調的。”
朗博說:“一開始我也這樣想,後來,2081年的我告訴我一些事情,我才明白三夫人之所以這樣做,自有她的深意。2081年的我告訴我,三夫人是殺死陳老爺的真正凶手。”
朗博輕描淡寫,不動聲色地拋出這樣一個驚天大瓜,眾人都像瞬間石化一般呆住了。
半晌,周小森抱住頭感慨道:“對,我想起來了,我知道陳澤霖是打棒球的。殺害陳老爺的凶手就是拿棒球棍當凶器的,難道棒球棍是三夫人帶進陳家的?”
趙品凡納悶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殺害陳老爺的真正凶手是誰,為什麽不揭發她,還要替她背這個鍋?”
朗博說:“說實話,看守所根本困不住我。隻是有一個問題想不通,所以才不願意馬上離開的。我到美島之後,渾身的潛能都發揮不出來。但是到了看守所之後,卻感覺體能恢複得不錯。我是想探明這其中的奧妙,所以準備多呆兩天。2081年的我不知和陳家三夫人達成了什麽共識,也不願供出她來。我看他弄了一段光達拍攝的監控錄像,輕易就幫我脫了罪,知道他也是有些段位的。”
周小森撓頭道:“對了,關於這件事,我正想問你呢,我們偷偷潛入陳家的時候,明明毀掉了監控錄像。為什麽2081年的你,還能拿出這段光達拍攝的影像?”
席樂在西瓜教育培訓中心幫助孩子門整理畫筆,方店長走過來說:“席樂,門口有個女生在等你,我讓她直接進來找你,她不肯,要不你出去看看?”席樂想了想,走出西瓜大門,看到他以前的助手鍾樂穿著一身牛仔服,梳著馬尾辮,滿臉局促的表情,畏手畏腳的,不知是想要走掉還是想要進去。
席樂歎氣:“來了,為什麽不進去,這樣吧,我請你喝杯咖啡。”
咖啡店裏,席樂和鍾樂麵對麵坐著,咖啡的香氣把兩個人的臉龐都變得氤氳模糊。
鍾樂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對不起。”
席樂說:“你和我說對不起,沒必要,我得到懲罰是罪有應得,再說了坑我的人是洪偉也不是你。”
鍾樂說:“我也很對不起你。”
席樂喝了一口咖啡:“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不用再道歉了,我現在又回到*,挺好的。你呢,在忙什麽?”
鍾樂的眼睛中星光閃爍:“我在找工作。”
席樂規勸道:“和你那些什麽殺狼團的狐朋狗友都散了吧。”
鍾樂點點頭:“已經散了。”
席樂搓搓手:“那就好,要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鍾樂眼睛紅通通的:“好。”
席樂起身走出了咖啡店,到門口時,又回憶起什麽來,扭頭對鍾樂說:“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工作,就到西瓜來吧,我別的本事沒有,在西瓜還有些麵子,也許能幫你說說。”
鍾樂含淚答應:“好的,我知道了!”
安俊在浴室裏洗澡,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齊嘉聽到電話鈴聲,本想拿了手機遞給安俊。沒想到還沒走到浴室,手指一滑,不小心接通了電話,齊嘉還沒有開口,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安總,錢我已經打入你的賬戶了,陳總不知道。”
齊嘉非常緊張,不敢接話,掛斷了電話,卻看到安俊披著浴巾,滿臉嚴肅地現在浴室門口,望著自己。
齊嘉結結巴巴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聽你電話的,不小心接通了。”安俊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沒事兒,我沒有什麽事要瞞著你。”
齊嘉點點頭忽然鼓足勇氣道:“安俊,電話裏說的陳總是指占卜師吧?她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一定要防著她!”
安俊把她壓在身下:“我知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別說她現在不在T城,就算她在T城,我也不會害怕她的。”
蘇蘇回家越來越晚,就連雷誌下了班,也常常看不到她的蹤影,而且每次都有借口,不是同學聚會,就是在排練舞蹈。雷誌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樓下的路邊攤兒上吃烤串兒,因為太寂寞了,所以要了杯啤酒,一個人邊吃邊喝,酒入愁腸,給蘇蘇打電話,蘇蘇的電話顯示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給周小森發微信,想問她什麽時候回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把微信都刪掉了,改為給趙品凡發微信,問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人回複雷誌,雷誌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之後伸手又要了一打啤酒,雷誌忽然很想嚐試一下喝醉的感覺,他已經太久沒有這種體驗了,上一次他喝醉還是在他少年時代,電競比賽失敗後,醉臥街頭,被自己父親拖回了家。
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醉,再也沒醉過,可是今天他忽然很懷念這種感覺,他非常累,想休息一下,徹底放鬆,於是他大杯大杯喝了起來,畢竟這裏就是他家樓下,爬也能爬回家去。
可惜酒入愁腸,舉杯消愁的人不勝這份酒力,雷誌的頭開始天旋地轉,眼冒金星,朦朧中他看到一個女人走近他,不是周小森,也不是蘇蘇,但是很麵熟。
那個女人歪著腦袋看他,他也看那個女人,她變成了重影,他正準備開口說話,腦袋一歪,咚的一聲磕在桌子上,他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