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畢業難題
周小林失蹤了,就像是被魔術師變沒了一樣。黛莎女士和壞朗博都已經被關在了時空之網,歸有章也已經相當於歸隱田園。所以周小森根本想不通是誰帶走而來小林,這種沒著沒落的感覺,讓她感到無比恐慌。
劇院的工作人員報了警,趙品凡先送伊諾回家。龐警官他們趕過來做了筆錄,可是趙品凡還沒有回來。周小森給他打電話,他說奇跡有緊急的事情需要他處理,他必須先回奇跡,明天他會到警局去找龐警官他們錄口供。如果龐警官他們實在著急的話,可以到奇跡去找他。
龐警官他們到奇跡去了,周小森一個人回到公寓,趙品凡一夜未歸,周小森一夜未眠。第二天,她回家去安撫了宋豔麗。又趕到劇院,依舊沒有小林的任何消息。她非常焦慮,去警局等消息,小鄧告訴她,她們已經去過奇跡,給趙品凡錄過口供了。
事情沒有任何進展,周小森憂心忡忡,幾次給趙品凡打電話。不是無法接通,就是轉去留言信箱。周小森忍無可忍,幹脆自己趕到奇跡去,在奇跡大門口,看到趙品凡意氣風發地送客戶出來,仿佛小林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周小森的心中是說不出的落寞,忽然她想起了周遊,手忙腳亂地給周遊打了個電話。
錢必、甄大器和白清江三人,都是有夢想的人,雖然他們是畢業的老大難問題、釘子戶,但是這幾年來誰也沒閑著,都在忙著打工賺錢,實現夢想。
今天是錢必的生日,他睜開眼睛,感到天旋地轉,腦袋生疼,想起昨晚喝斷片,具體發生了什麽,完全不記得了,正在昏昏沉沉中,忽然有人敲門,是快遞。快遞員是騎摩托來的,穿著一身皮衣,帶著頭盔,看到劉陽什麽也不問,放下快遞就離開了。劉陽打開看是一把鑰匙,為了慶祝生日,他專門租了一棟別墅,這是別墅的主人把鑰匙快遞給了他。
錢必今天要請的幾個好友都是借錢給他炒股的同學,他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金主。他看了看股市行情,一路飄紅,他的心情也非常愉悅。他想:一會兒把股票拋了,還給那幾個同學,再給他們算些利息,然後高高興興地過個生日。從明天起,好好準備幾天論文,畢了業,然後自己就徹底自由了。
錢必在自己租住的小屋裏刷牙,打心眼兒裏非常嫌棄這又小又亂又髒的地方,心想如果自己有了錢,就買一棟大別墅,而不是租人家的。不過有錢租別墅也算不錯了,想到一會兒就能在大別墅裏和朋友聚會了,他的心情又變得十分舒暢和激動。錢必哼著小曲,在吐漱口水的那一刹那,冷不防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突然盯著自己惡狠狠地看,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看走眼了。鏡子裏的自己雖然邋裏邋遢,但是看起來還是那麽精神和平和。
錢必來到別墅門口,門口保安正在讓一個訪客登記,但對他卻不管不問。錢必找著房號,一隻小狗衝著自己大叫,錢必看了它一眼,它馬上就老實了。他找到9號別墅,把鑰匙插進去卻打不開,卻發現還有密碼鎖,他輸入自己的生日,門竟然開了。
別墅中拉著窗簾,屋裏十分昏暗,所有的燈都打不開,忽然一個影子從窗簾後走過,錢必以為是業主,大聲詢問著走了過去,找來找去卻什麽都沒有,恍然看到一個人的影子定在那裏,拉開窗簾一看,竟然是個做服裝用的塑料模特,隻是麵部已經破壞,露出嚇人的模樣。塑料模特戴著黑色禮帽,穿著魔術師穿的黑色燕尾服,手裏還夾著一隻新鮮的紅色玫瑰花。錢必大驚,心髒砰砰亂跳,一隻黑貓飛躍過去,他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錢必收到好幾條微信,他以為是祝福消息,也沒有在意。陽光照在別墅中,他看這裏布置得古色古香、十分典雅,家具上沒有什麽塵土,顯然是打掃過的,心中十分高興,心想這錢花得值。
他忽然聽到樓上有動靜,便上樓查看,隻見是一台老式收音機在播放一個娛樂節目,錢必恍然記得,這個娛樂節目早就停播了。他關掉老式收音機,心中疑惑:難道這種收音機還能自動定時播放?
隻見一個白色的衣櫃沒有關嚴,裏麵露出彩帶和金絲銀線,他想業主考慮得真周到,知道自己租別墅是為了慶祝生日,居然還為自己準備了布置生日現場的道具,美中不足的是,也不替自己掛上。自己就一個人,得掛到什麽時候去?忽然衣櫃中傳來很鬧騰的聲音,把錢必嚇了一跳,他抄起牆角的一把掃帚,伸出手來躡手躡腳地打開衣櫃,除了淩亂的似乎是用過的彩帶,什麽也沒看到,衣櫃的下麵是一個機器玩具狗,那個玩具狗在不斷的翻滾,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錢必把玩具狗的開關關上,這才消停。
錢必再沒心情布置什麽生日現場,他掏出手機來準備邀請幾個金主朋友,順便預定蛋糕和外賣餐食,沒想到那個幾個朋友都率先給他發來了微信,就剛才他聽到的那幾條,剛才因為參觀別墅,而沒顧上及時查看。
第一條微信:“錢必,你什麽時候還錢,我有急用,請速速打給我。”
第二條:“錢必,趕緊還錢,連說好的利息在內,一共十一萬。”
第三條:“老錢,我看了你的微博了,你說你賺了一大筆,這是好事,趕緊把借我們的錢都還給我們吧,讓大家都高興一下。”
錢必皺眉道:“胡說八道,股票都還沒拋呢,誰說我賺了大錢,還發了微博?我上次更新微博,還是半年前呢。”
他一邊想,一邊打開自己的微博看了一眼,這一看震驚得差點兒把自己的手機扔了。他的微博昨天已經更新過了,說自己賺了大錢,要感謝那些幫助過自己的朋友。
錢必用手捂著腦袋,回憶自己昨天是否更新過微博,但怎麽想都覺得自己沒有更新,而且自己也沒賺大錢呀?股票都還沒賣呢,難道是自己昨天喝斷片時更的?那也不對呀,股票是在一路狂飆,可是隻要沒拋,就不算已經賺到了大錢呀?
想起股票兩個字,錢必趕緊查看股票,發現已經一片青草綠了,他非但沒有賺錢,還賠了些。錢必生氣地把手機摔在床上,鬱悶道:“賺大錢,賺個屁呀?賠了,都是讓你們惦記的,拿什麽給你們利息?”
錢必越想越鬱悶,再看看這大別墅,感到更鬱悶了,連租金的錢,自己都要支付不起了。而且這個情況,怎麽請那幫金主們來?來了拿什麽還錢給他們,最後也一定是不歡而散。
錢必鬱悶地躺在床上,心中憐惜自己:難道要孤零零地過一個生日?他想請除了金主之外的朋友來,可是算來算去,自己居然沒有金主以外的朋友,也不知道是自己隻找金主做朋友,還是把朋友們都發展成了金主?他忽然對自己很失望,原來自己是這樣一個唯利是圖的人。
人在悲觀的時候,頭腦往往特別清醒,錢必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篇毫無頭緒的論文要寫,愈發悲愴起來。一想起論文,就想起艾其峰,一想起艾其峰,就想起和自己一組,一起被艾其峰指導畢業論文的那幫奇奇怪怪的同學們。
他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對了,請他們來不就行了?借著一起探討畢業論文選題的名義,讓他們給自己慶祝生日。自己也能得到一些啟發和消息,以後自己搞不定的時候,還可以請他們幫助自己。反正這別墅空著也是空著,犯不著放著河水不洗船。不過這幾個人古裏古怪的,也不知來不來?算了,總要試試的,能來一個算一個。還有一個問題,請不請艾其峰呢?還是不請了,他肯定不會來的,到時再把我們訓斥一段,那就不好玩了,不利於同學間的聯誼。
說做就做,錢必建了個群,把幾個同袍都拉了進來,然後在群裏發了別墅的定位,請大家來玩。對自己過生日的事情隻字不提,就說自己租了個地方,供大家切磋交流,而且自己請客吃飯,希望大家務必賞光。
白清江秒回:“好,今天正好沒客戶,準備在宿舍整理論文資料的,既然錢同學邀請,我一會兒就到。”
張可為也說:“我也能去。”
鄭峰回複:“我女朋友要打工,沒人理我,探討一下也挺好的,我去。”
甄大器隻回複表情:“嗯嗯。”他雖然是個脫口秀愛好者,平日裏話癆一枚,但是回複微信時,惜言如金,和開口說話的他形成鮮明對比。
最後是電競女神賀飛飛:“行吧。”一幅垂青眾人的女王範兒。
隻有周遊沒有回複。
錢必專門艾特他,他依舊沒有回複。
錢必心想:算了,周遊不來就不來吧,反正已經有五個人決定來了,加上自己六個人,規模已經不小了。
緊接著便是手忙腳亂地訂購生日蛋糕和外賣,想了想,沒買啤九,隻是買了一大箱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