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789章 慘遭陷害
周小森正在發愁間,忽聽柱子又問:“小森姐,你手裏拿著個砂瓶,在院裏已經逛了半天了,你找什麽呢,是不是打水的地方?”周小森點點頭:“是,我對院子裏的環境不太熟悉,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柱子指向院子東麵:“那裏有口井,從裏麵汲水就可以。你要是不會汲水,我早晨汲了水,就在木桶裏,你打一砂瓶走即可。”
周小森打了一瓶水,高興道:“謝了。”忽然想起什麽,問柱子道:“老爺的書房在哪裏?那日少爺讓我給他去取本書,但是我沒找到地方。”
柱子指指北麵:“你從後廚出去,一直往左走,過了老爺太太的臥房,旁邊有間偏房,就是老爺的書房,也難怪,老爺的書房沒有匾額,所以你找不到。”周小森高興道:“謝了。”她告別了柯大叔和柱子,朝蘇洵的書房走去,一路上左顧右盼,觀察蘇管家是不是在跟著自己。好在大家都很忙,沒有人注意她。
周小森對自己說:“要鎮定。”忽然聽到清脆的一聲響動,是自己手腕上的東西碰到了砂瓶,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看,看到蘇蘇送個她的手鏈,一根紅繩上串著兩個金色的小鈴鐺,剛才就是一個小鈴鐺碰到了砂瓶,發出了響聲。
周小森想:好在這個東西還戴在手腕上,它應該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吧,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送給蘇管家,買通他,不要讓他再針對我。可是這樣做的話就太對不起蘇蘇了。算了,錢財身外事,還是順利回去比較重要。手鏈可以再買的,下次買兩條,一根送給蘇蘇,一根自己戴,然後向她道歉。
蘇洵的書房到了,周小森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覺得晚上來比較好。可是她又怵頭晚上出來,心想晚上會有護院巡邏的,也很危險。而且黑燈瞎火的,自己對書房的內部結構不熟悉,也很危險。
她又四顧,見無人,伸手去推蘇洵書房的門,房門沒有鎖,周小森走進書房,關上門,開始尋找蟲洞。書房中非常昏暗,高大的書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書籍,周小森輕輕一走動,便是撲麵而來的塵飛土揚。
周小森仔細尋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蟲洞。她長歎一聲:“這可如何是好?”
T城9號別墅,趙品凡悵然若失,自周小森失蹤以來,他每天都要來一次這裏,但這裏除了一成不變的寧靜之外,一無所有。
趙品凡走上二樓,凝視著窗外的陽光。陽光把屋子裏的灰塵都映照得清清楚楚,那些飛舞在半空的灰塵集結成筒狀,形狀看起來非常是像是一條長長的隧道,讓趙品凡感到一陣陣的暈眩。
房子裏靜極了,趙品凡忽然聽到一聲歎息:“這可如何是好?”
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是小森的聲音,而且是從衣櫃裏傳出來的。雖然帶著木板*的嗡嗡聲,但聽起來是那麽的清晰,就如同在他耳畔訴說一樣。
趙品凡趕快打開衣櫃,拿了手電,仔細搜查。但是櫃子裏除了那些舊東西,什麽都沒有。趙品凡絕望的坐在了床上。周小森在蘇洵的房間裏什麽也沒找到,拿了砂瓶,開門準備離開,當她打開大門的那一刹那,發現蘇管家帶了五六名家丁,每個人都手持大棒,正氣勢洶洶的望著自己。
蘇管家獰笑道:“還說你不是衝著老爺的書房來的,我倒要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現在人贓並獲,給我搜。”
周小森展開胳膊,大聲道:“什麽人贓並獲?我人雖然在這裏,但我什麽都沒有拿,我隻是來幫少爺找書的。說沒有找到,所以我兩手空空。如果這都算偷的話,那就是你們在故意栽贓陷害我。”
蘇管家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伶牙俐齒,很會給自己找借口。早就防著你呢,剛才我打來這兒之前就問過大少爺了,他說他也不知道你幹什麽去了。我看你這次如何狡辯?再說了,你說什麽都沒拿就沒拿嗎?來人,給我搜。”
周小森後退幾步,大聲道:“你們可別亂來,要搜也得叫個女人來搜。”
蘇管家說:“也罷,先把她關到柴房裏去。”
周小森說:“等等,我要見大少爺。”
蘇管家嘴角露出輕蔑一笑:“你倒是想了個美,夫人和少爺那裏,我自會稟報,來人,把她綁起來,趕緊關到柴房去。如果她什麽都不說,就不讓她吃飯。”
周小森被兩個家丁五花大綁,扔進了柴房。
一個仆婦來了,搜查了一番,沒有找到什麽,卻扯下了她的金手鏈,周小森反抗道:“這是我自己的東西。”
那個惡狠狠的仆婦說:“這可未必,我去問問太太和小姐的丫鬟。”然後把小鈴鐺放在她的嘴裏使勁一咬,差點崩掉了她的牙。
惡仆婦說:“倒是真金的,你這窮丫頭,身上會有這東西?肯定在撒謊,不知是從哪裏偷的。”周小森大喊:“你胡說,冤枉人。”惡仆婦囂張道:“冤枉就冤枉你了,你能怎麽樣?”說著拿走了周小森的金手鏈。
周小森苦於被綁著,掙紮不起來,沒法搶回自己的金手鏈,眼睜睜看著那個潑婦離開了柴房。
周小森心想:自己還是太大意了,上了蘇瑞的當。怕隻怕他根本不告訴蘇軾,他把自己關在了這裏,隻說自己又去蘇洵的書房裏偷東西,把自己攆了出去。而讓自己在這裏自生自滅,如果是這樣的話,蘇軾也不會找自己了,這可該怎麽辦?得想辦法通知蘇軾。可是自己被綁得這樣緊,站都站不起來,又怎麽給外麵發消息?她越想越懊惱沮喪,難道天要亡我?我該怎麽辦?品凡、媽媽、小林、周遊,你們誰來救救我呀?
周小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傍晚,果然沒有人來救她。甚至一滴水一粒米都沒有人送來,她奄奄一息、口幹舌燥。看到半輪月亮爬到了柴房高高的窗戶上,周小森想:這個時代,離蘇軾做《水調歌頭》恐怕還有二十幾年呢?我肯定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也不一定有機會再見得到品凡他們了。
想到這裏,為了壯膽和解悶,斷斷續續地背起了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