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是什麽王法呀
一陣苦笑之後,塌塌鼻子青年同情的看了麻九一眼,伸手指指麻九,然後又指指地麵,說道:
“可憐的兄弟,你叫麻九,這裏是死囚牢房!”
麻九一聽,腦袋轟的一下。
他嘩嘩的!
完了,徹底完了,穿越成什麽人不好,偏偏穿越成了死囚!
剛才一睜眼就看著這裏像牢房,可是,怎麽也沒想到是死囚牢房啊!
自己居然是死囚,這也太悲催了!
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自己怎麽跑到死胡同裏了呢?
命!
隻能是命!
奇怪的是,自己前世的名字好像和被麻袋壓死的囚犯的名字相同啊!
都叫麻九。
巧合的令人咂舌呀!
“麻九···麻九···麻九···”
麻九一邊苦笑,一邊叨咕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塌塌鼻子青年和眯縫眼同情的看著麻九。
半天,麻九終於停止了別人看了比自己更難受的苦笑,他長歎了一口氣,又朝塌塌鼻子青年問道:
“這是什麽朝代啊?這裏又是什麽地區啊?”
“大風王朝,通州牢房。”
大風王朝?
曆史上絕對沒有這個朝代啊!
難道離開地球了?
不對!
看他們兩人都是黃色人種,而且還都說漢語,這是咋回事呢?
難道是古代一個小國?
曆史上沒有記載?
想到這裏,麻五問道:
“這個大風王朝,有多大國土麵積?有多少人口?”
兩人都搖搖頭。
“那···有多少個大城市?”
聞聽麻五這句問話,塌塌鼻子青年眼睛一亮,說道:“四十九個州府。”
四十九個州府?
麻九知道,古代的州府都下轄幾個縣,四十九個州府,那應該相當於當代幾個省的大小了。
這哪是小國啊?
這回,麻九徹底糊塗了!
難道剛才判斷錯誤了,這隻是一個夢?
想到這兒,麻九使勁咬了一下舌尖,的確很疼,感覺很真實,的確不像夢境啊!
嘴裏鹹滋滋的,伸出舌頭,用手一摸。
謔!
指尖是紅的,全是鮮血!
真是糾結!
糾結了片刻,麻九便釋然了,死囚終究是要被砍頭的,糾結朝代什麽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想到這兒,麻九決定還是和他們聊一些別的吧!
麻九的印象中,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的重犯,尤其是死囚,都應該戴著腳鐐之類的東西,以防犯人逃跑,可是,自己和兩位獄友都沒戴枷鎖之類的東西呀,於是,便開口問道:
“這是死囚牢房,可咱們都沒戴腳鐐啊?”
聞聽麻九的問話,塌塌鼻子青年淡淡一笑,說道:
“麻九兄弟,這個死牢的外圍有兩丈多高的圍牆,圍牆外還有兩丈多深的壕溝,高牆上還有士兵把守,沒有十分特別的本事,誰能跑出去嗎?
鐐銬之類的東西,意義根本不大了。”
聞聽塌塌鼻子青年的解釋,麻九點點頭,他明白了,這個死囚牢房森嚴壁壘,獄卒把守嚴密,所以,才沒有鐐銬。
從地上撿起一根草棍,麻九清理著自己指甲蓋中的泥土,兩位獄友見了麻九的舉動,不禁又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眼神。
麻九雖然沒抬頭,眼睛餘光中感受到了兩位獄友表情的異樣,便匆忙的結束了動作,撇了草棍,朝正望著自己發呆的兩位獄友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說道:
“不好意思啊,兩位大哥,我知道我叫麻九了,可是,還得麻煩你們幫我介紹一下我自己的身世吧!我對自己過去的一切都忘得一幹二淨了,腦子裏是一片空白啊!”
聞聽麻九的話,塌塌鼻子青年拽了一下眯縫眼的衣角說道:
“你別裝啞巴呀!,你給兄弟說說吧!”
眯縫眼聞言,朝塌塌鼻子青年點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麻九,使勁兒瞪了瞪小得實在可憐的眼睛,說道:
“兄弟,你被沙土麻袋一壓,沒了記憶,這事就是天命,你也別太上火了,俗話說,有一失,就有一得,失的多,得的厚。
說不定你失去記憶,就會改變命運,我們哥倆說不定也會借光呢!”
說到這兒,眯縫眼停頓了一下,再次朝麻九使勁地瞪著可憐的小眼睛,顯得十分的滑稽。
看見麻九頻頻朝自己點頭,眯縫眼似乎有些自得,他抬手捋了一下額前的亂發,又轟了兩下飛到眼前的蒼蠅,接著說道:
“麻九兄弟,我們從你以前的談話知道,你從小父母雙亡,流落街頭,靠乞討為生,你父母一共生了九個子女,前八個都夭折了,你是老九,所以叫麻九。
木碗會也就是丐幫收留了你,你是木碗會的一名乞丐,是通州木碗會的護法。
去年冬天,你去通州王府乞討,好像是為了保護一名小乞丐,不慎打死了王府的一條狗,被當場抓了起來,投入了大牢,判了死刑。”
聽了眯縫眼的話,麻九震驚不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衣,情緒激動的說道:
“什麽?我是乞丐?我說我的衣服咋這麽破舊呢!還一塊補丁挨著一塊補丁的。
謔!
就因為打死一條破狗就讓我償命,這是什麽王法呀?”
麻九替死去的同名乞丐抱怨著,同時也對這個世道的不公感到十分驚詫。
看到麻九吃驚憤怒的模樣,眯縫眼和塌塌鼻子對視了一眼,這回他們真的相信了,麻九確實沒有記憶了,否則的話,不能對當今世道一無所知呀!
他們哪裏知道,真正的乞丐麻九已經被沙土麻袋壓死了,眼前的麻九是當代大學生,借屍還魂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見麻九已經忘卻了所有,已經成了一張白紙,眯縫眼輕歎一聲,朝麻九說道:
“麻九兄弟,看來你是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現今就這個世道,是侵略者的天下,人分三六九等,我們樹族人都是亡國奴,被欺壓、被奴役著,根本沒有社會地位。
律法是有,不過,都是衙門製定的,衙門被侵略者把持著。
侵略者打死樹族人不用償命,而樹族人的命連狗都不如!更何況你一個乞丐打死了王爺府的狗,沒判你一個斬立決就是你的幸運了。”
麻九重重的點點頭,心想:這個社會太不合理了,隻可惜自己是個死囚,要不然的話,肯定要和它抗爭一下,打跑侵略者,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新社會。
想到這兒,麻九撓了一下頭皮,問道:
“大哥,侵略者是哪個國家的人?他們為啥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聞言,兩人都是一笑,眯縫眼假咳一聲,說道:
“這侵略者是西方大風帝國的敗類,他們是風族人,據說,原來風族人也和咱們樹族人一樣,誠實仁厚善良,幾十年前,天上掉下來一個大火球,落到了大風帝國的沙漠裏。
這火球產生了衝天的黑煙,將大風帝國遮蓋了,等到黑煙消失了,風族人就變得自私殘忍起來。
開始的時候,他們自相殘殺,到後來就大舉入侵咱們大樹國,打敗了咱們樹族人,建立了這個大風王朝。
大官和官兵都是敗類的風族人,是侵略者,老百姓管他們叫鬼子或是鬼子兵···”
沒等眯縫眼說完呢,塌塌鼻子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打斷他的話,說道:
“停!停!都是謠言!什麽火球,風族人本來就是狼!”
“火球說法是真的!”
“扯淡!”
看到兩人發生了爭執,麻九淡淡一笑,擺擺手,兩人相互剜了一眼,都不說話了。
一看場麵有些尷尬,麻九拽起自己胸前的那串髒兮兮的小木碗,皺皺眉頭,朝眯縫眼問道:
“大哥,這木碗是咋回事?”
“這是你們丐幫,也就是木碗會的標誌,木碗的多少好像是身份的象征,像你有六隻木碗,說明你入會的時間不短了。”
眯縫眼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塌塌鼻子接茬說道:
“麻九兄弟,你們木碗會勢力很大,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名氣。
本來,這幾天咱們就要被砍頭了,有可能怕你們木碗會劫法場,提前在獄中,把你陰死了,沒想到獄卒沒弄死你,你的命還真大。”
麻九聞言一驚。
怎麽?最近就要被砍頭?
這穿越穿的,穿成死囚倒計時了。
想到電影裏法場上劊子手擎著的鬼頭大刀,麻九脊背一陣發涼。
唉!他嘩嘩的!
這命咋這麽苦呢?
既然不能改變,就隻能逆來順受了!
早死早托生吧,但願托生到好的家庭,最好回到現代去,托生到豪門去,也體味體味當公子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