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老子送你上西天
“錢大錘,你也張狂不幾天了,你們抗稅抗糧,私設武裝,囤積糧食,打造兵器,殺死衙門官差,圖謀不軌,知府衙門已經全部掌握了,你們伏虎山莊就要完蛋了!哈哈哈!你們就要完蛋了!”破鑼嗓子一陣咆哮。
“我們就要完蛋了?放屁!我們男耕女織刀耕火種,自食其力順天應人,拿起武器保衛家園,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我們的一舉一動蒼天可鑒大地作證,我們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正義,我們是這個社會的先鋒,是這個社會的楷模,這個世界必將屬於我們。
誰要完蛋了,告訴你吧,是知府衙門!是你們這些侵略者!你們這些衙門的走狗最清楚不過了,知府衙門橫征暴斂,貪贓枉法,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我們百姓已經忍無可忍了!記住,哪裏有剝削,哪裏就有反抗,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鬥爭,鬼子的末日就要來臨了,樹族百姓就像滔天的洪水一樣,必將把你們衙門徹底摧毀!驅除侵略者,重建大樹王朝!”錢大錘的聲音傳來,聲如洪鍾。
“錢大錘!你覺得你正義,你偉大,你牛,可我覺得你活得可憐活得淒慘,說句實在的話,就是白活!我問你,吃過大龍蝦嗎?吃過鮑魚嗎?喝過皇宮特釀的金槍不倒酒嗎?玩過處州的名妓嗎?幹過風騷的小寡婦嗎?睡過朋友的老婆嗎?開過八歲的處女嗎?你呀你,錢大錘!就是一個大傻瓜!”
“王義!啞巴老漢的八歲孫女是你糟蹋死的?”錢大錘聲音變得嘶啞起來。
“別說那麽難聽好不?她爺爺偷盜人家錢財,犯了法,小妮子求我放過她爺爺,那是她自願的!錢大錘,饞死你啊,饞死你!那滋味別提多美了,真是騰雲駕霧上了天了!”
“騰雲駕霧-——上天的感覺-——挺美吧?”錢莊主的聲音低沉,似乎已經咬牙切齒。
“美!真想再上一次!”破鑼嗓子聲音變得淫邪起來。
“老子送你上西天!”錢莊主如獅吼虎嘯一般大聲喊道。
“嘭!”
一聲悶響傳來,好像鼓槌敲在了石頭上。
接下來是死一般的沉寂!
麻九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
良久,一陣腳步聲傳來!
麻九趕緊躲在了兵器架子後麵,透過縫隙看著暗室的入口。
錢莊主的身影伴隨著鏗鏘的腳步聲,在入口閃過,逐漸遠去了!
麻九趴在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麵青磚上,聽著錢莊主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了。
麻九起身,整整衣服,捋捋頭發,走出兵器庫,朝剛才錢莊主走出來的方向奔去!
這回可以放心大膽地邁步了,那心情真是——爽!
在距離兵器庫不遠的走廊的盡頭,麻九發現了一個暗室,暗室的入口明顯比其它兩個暗室的小得多,暗室門口沒有吊燈,入口內射出一絲黃黃的光,照亮了昏暗的走廊。
麻九在暗室的入口處略微停留了一下,就走進了暗室。
一盞大鐵燈吊在屋地的中央,黃色的火苗子,冒著黑煙。屋地上有幾根一人多高的,比大碗口還粗的木頭立柱,其中一個立柱上綁著一個捕役模樣的人,此人低著頭,滿臉汙血,額頭塌陷了,汩汩地向外冒著血。
看來,這就是剛才錢莊主說的王捕頭了,聽他倆的對話,此人驕奢淫逸無惡不作,居然強迫幼女,真是死有餘辜啊!
錢莊主的武功了得,不知是拳是掌,一招就打破天靈蓋,厲害!
突然,麻九的右眼劇烈地跳動起來。
不好!有什麽不對要發生!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禍,此時此刻,不得不信啊!
麻九轉身出了暗室,大步朝走廊外麵走去!
麻九不時地回一下頭,本能地搜索著身邊的信號。
吊燈在地麵的影子忽閃忽閃的,很詭秘很嚇人,麻九有點緊張了。
剛剛走過那個較大的出口不遠,麻九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那個出口處傳來!
他嘩嘩的,真來人了!
要是走的晚一點,就被堵在裏邊了!
是來處理敗類捕頭屍首的?
也許是!
管它呢,趕緊撤吧!
麻九轉過彎,就奔進來的小小出口而去!
走廊深處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越走越遠,聲音越來越小!
麻九輕輕走上台階,將石板推開一條小縫,側耳諦聽著···
外麵沒有任何聲響,隻有冷風嗖嗖。
麻九推開石板,爬了出來!
蹲在地上向四周望去,院內空無一人。
麻九站起來,快速走了幾步,離開了矮牆,然後,就放慢腳步,優哉遊哉地回屋了!
第二天一早,麻九剛剛洗漱完畢,小琴的丫鬟柳葉就送來了早餐,有幾片臘肉,半碟花生,半碟青菜,一碗黑米粥,幾塊棗糕。
這裏的開飯時間甚至比木碗會都早一些,也許是這裏的村民要春種秋收,常年下地勞動,吃飯當然要早一些了。
俗話說得好,早起的鳥兒有食吃。
麻九吃得很香,這和自己前世的早餐差不多,應該比前世的食品更環保,起碼這裏沒有瘦肉精和化肥。
剛剛吃完了早餐,小琴就來了。
她手裏拿了一個細長的黑布袋子,小辮子梳理得整整齊齊,頭發又黑又亮,滿麵春光,一臉爛漫。
“猜猜這是啥?”小琴晃了晃黑布袋子說道。
麻九仔細瞅了幾眼黑布袋子,說道:“不像是吃的東西。”
“說說,為啥不像吃的東西?”小琴抬著小臉,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唉!就是感覺!如果非要說出理由的話,就是吃的東西一般不用布袋來裝。”
“吃的東西不用布袋來裝?那米麵通常都裝在什麽裏?”小琴反問麻九。
“裝在糧食囤子和大缸裏呀!”
“你們木碗會的出去要飯的人,當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糧食裝在哪裏呀?”小琴一臉的得意。
“裝在布袋裏或是褡褳裏呀!”
“這不就得了嗎!你咋說這裏不是吃的東西呢?”小琴又發飆了。
“我看你拿著不是很費勁,還有布袋癟癟的,不像糧食和水果什麽的。再者,感覺布袋冷冰冰的,似乎散發著一股殺氣。”
“你真感應到了殺氣?可它剛剛麵世,還沒有殺生嗜血呀?”小琴一臉的疑惑。
“你說什麽?這東西能殺生?”這回輪到麻九驚訝了。
“是啊!難道你忘了,咋倆去參觀木匠房的時候,叫人家做了一件東西,人家可是一大早就送來了!”小琴終於公布答案了。
“是木杵!水曲柳的木杵!”
麻九一陣興奮,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小琴扒掉布袋,一把嶄新的木杵呈現在麻九眼前,金光錚亮,虎頭虎腦,大氣磅礴,渾然天成,充滿靈性。
麻九一把拿了過來,用手輕輕撫摸著,就像母親撫摸心肝寶貝,還像老人撫摸心愛的寵物,更像小夥兒溫柔地觸碰初戀的情侶,一片愛意,一片真情,一片欣喜。
“還滿意吧?”一旁的小琴看著麻九的神態,臉上也是桃花盛開,不過,還是開口詢問。
“滿意!滿意!你們木匠坊的手藝很不錯,很不錯!不但大小把握的很準,打磨的也很到位,真的用了心思了。木料更是一流,絕對是百年的好木材。”
“說說你對它的感覺!”小琴一臉的複雜表情,似乎別有用意。
麻九聞聽小琴的問話,突然一愣,抬頭看看小琴,又低頭瞅瞅木杵,眨眨眼睛,略微皺皺眉頭,便開口說道:
“要說感覺嗎?還真有不少,它亭亭玉立,光彩照人,超凡脫俗,靈性非常,颯爽英姿,別有韻味,頑皮正直,忠貞不二。”
“那你對它一見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