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虐待狂
麻九正張著大嘴胡思亂想呢,朱碗主指著茶幾上的黃金,朝貪婪的老鴇開口了:
“老媽媽,您看這些夠嗎?我們隻求與兩位姑娘見見麵,喝喝酒,感受一下兩位姑娘的風采,向兩位姑娘學習一下琴棋書畫,兩位姑娘的大名如雷貫耳,在處州,那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想必姑娘們定有超出常人的特別之處,我們哥倆最羨慕最欽佩有才學有品位有教養的人了,還望老媽媽成全我們吧!”
說的真好聽,把好色說成了學習,虛偽,虛偽!
來到這風月之地,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朱碗主,你還真是爺們。
老鴇看看朱碗主兩人,又看看茶幾上的金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唉!這事真有點難為老身了,金菊銀菊這兩個孩子脾氣秉性有些特別,那不是一般的特性,她們雖在風塵,其實內心還是很清高自傲的,一般很少接待···那個···那個···唉!看著兩位火辣辣的誠心,我就破一次例吧!還望大爺矜持一些,多動口,少動手,高高興興的才好!”
謔!在老鴇的眼裏,金錢就是誠心,銀子越多,證明你對姑娘的愛慕越深。
“老媽媽,感謝了,我們牢記了,多動口,少動手,高高興興,高高興興!”
朱碗主滿口答應,唾沫星子亂飛起來。
他可能太激動了,說話有些著急了。
胖三更是兩眼放光,居然轉頭朝樓上瞅去,他更著急。
老鴇收起了茶幾上的金子,說了一聲:“走吧!我領你們上去!”
“金菊銀菊,來貴客嘍!”
老鴇領著朱碗主和胖三一邊朝樓上走去,一邊扯著嗓子高喊。
樣子仿佛沿街叫賣的小販,其實,她就是一個卑劣的小販,隻不過,她賣的是媚笑,是人肉。
過了一會兒,老鴇走下樓,來到了麻九小琴跟前,這時候,麻九已經摘掉了紅布蓋頭。
“讓兩位貴人久等了,抱歉抱歉!”
老鴇給兩人萬福,依然滿臉春風。
“不礙事,您客氣了!”麻九抱拳還禮。
老鴇野雞一般的眼神在麻九和小琴的身上掃射了幾遍,依然是滿臉的狐疑,猜不到這金童玉女來她這裏到底想幹嘛,尤其看到小琴手中的擀麵杖,就更迷糊了。
“不知兩位貴客到此,有何吩咐啊?”老鴇單刀直入,開口問道。
“我們想在貴地賃一個房間,臨時休息一下,不知老媽媽能否提供方便啊?”麻九不遮不掩,直接說出了來意。
“這位大爺,您肯定弄錯了,我這是風月場,不是客棧,我這每個屋子都金屋藏嬌,哪有空閑屋子呀?您二位品完茶,就請方便吧!恕老身不能久陪了,恕罪,恕罪!”
老鴇說完,邁步就要離開。
麻九見狀,做了一個挽留的手勢,趕緊說道:
“老媽媽,您請留步!跟您說實話吧,剛才您送上樓的兩位,那個個頭高的,是我們家的少爺,他有個毛病,就是虐待狂,酒喝高興了的話,喜歡虐待人,這些年,惹了不少的禍,還弄死過人呢,我們老爺為他操碎了心啊!”
老鴇聞聽麻九的話,身子就是一陣哆嗦啊,著急得都說不出話了,不住地抬頭朝樓上望去,一副惶恐的模樣。
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問麻九:
“這位貴人,您說···剛才···上樓的高個的客官,有虐待狂?”
“不錯呀,他是個大變態,是個典型的虐待狂,最喜歡虐待年輕漂亮的女子,出手十分的狠辣,我們都叫他摧花辣手!”麻九泰然自若的回答,言語方麵又添油加醋一番。
老鴇的臉已經變成了紫茄子,著急的直搓手,說道:
“我的天呀!金鑾殿上踩到了狗屎,這運氣也太差了!青天白日的咋冒出這麽一個主呢?我還領到了樓上,這不是造孽嗎?我的天啊,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麻九一看老鴇的窘態,知道火候到了,便說道:
“老媽媽,您也別著急,俗話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你看看,這是什麽?”
麻九邊說邊從小琴手裏拿過了擀麵杖,在老鴇眼前晃動著。
擀麵杖又粗又長,泛著紫紅色的光。
老鴇望著直挺挺的擀麵杖,眼睛中一片迷茫。
麻九看老鴇有些發傻,就憑空做了一個標準的擀麵動作,老鴇的眼睛一亮,說道:“我的媽呀,這是擀麵杖呀!這型號也太大了,看起來有點嚇人,兩位貴人拿這個東西幹嘛呀?”
“幹嘛?這是降魔的神器,點豆腐的鹵水呀!”
麻九說到這兒,指了一下身邊的小琴繼續說道:“這是我家的大小姐,就是那位虐待狂的妹妹,她是她哥哥的克星,每次少爺發病,都是小姐治好的,隻要小姐將擀麵杖在少爺眼前一橫,少爺立馬就清醒了。老爺怕少爺惹禍,所以特地叫我倆跟著,監督少爺的一舉一動,一旦少爺犯病,小姐好立馬就到。所以,我們想賃一個房間,以便監視少爺的行為,以防不測,最好離少爺喝酒的房間越近越好,至於房間的價格嗎,我想這些足夠了。”
麻九說完,揭開紅布,從竹籃子裏拿出了兩錠銀子,放到了茶幾上。
都是五十兩一錠的雪花紋銀。
老鴇剛才一聽自己送上樓的兩位客人,有一位是酒酣虐待狂,很是著急上火,很想上去把兩位客人請下來,趕走,一想那樣的話,剛剛到手的黃貨就飛了,還真有點舍不得,故此,十分著急,也很糾結。這回一聽,這位小姐是專門克製虐待狂的,要對虐待狂進行監督,才有些放心了。
更令老鴇驚喜的是,人家不但監督,保證兩位姑娘的安全,還給了一百兩的銀子,想賃個屋子,這絕對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正好,虐待狂和金菊銀菊在金菊的繡房裏喝酒,邊上銀菊的房間就空了出來,這簡直是天大的巧合呀!難怪自己的左眼從早晨到現在一直跳個不停呢,原來有些小財呀!
想到這,老鴇看了一眼小琴,問麻九:
“這位小姐真能克製那個虐待狂?”
“真能,這能騙你嗎?他要出事了,本人和小姐都要受到處罰,重重的處罰。”
麻九給了老鴇一個十分嚴肅的麵孔,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偽。
“那你倆跟我來吧!”老鴇快速地收起銀子說道。
老鴇領著麻九小琴來到了樓上,原來這是一棟四合樓,二樓有回廊,巨大的天井灑下一片陽光,映照在回廊之上,回廊厚重,鬆木欄杆的厚度都在半尺以上,大氣瀟灑。
一些彩色的燈籠懸掛在回廊上,有大有小,有圓有方,要是夜晚的話,肯定很有意境。
老鴇拉開了一扇木門,把麻九小琴領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挺寬敞明亮的,裏麵有一張巨大的雕花木床,掛著雙層帳幔,一張圓形的黃梨木的八仙桌,幾把紅木椅子,一個黑色幾案上擺放著文房四寶,一隻古箏緊靠窗戶擺放著,牆上掛著一些字畫,還有一隻琵琶。靠牆的古董架子上,擺放著一些古董,還有幾盆花草,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在屋裏彌漫著。
靠著床放著一個大立櫃,有一人多高,櫃麵雕刻著花鳥魚蟲,一隻牡丹姹紫嫣紅,立櫃跟前放著一麵銅鏡,金光閃閃。
“這是銀菊的繡房,左邊就是金菊的繡房,兩位大爺正在金菊的繡房裏呢,你們就呆在這兒吧,如果隔壁真的鬧出什麽大的動靜,一定要趕過去,可別讓事情鬧大了!拜托,拜托了!”
老鴇說完,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