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老娘手中線
“小琴妹妹,你可真有才,能出口成文啊!你告訴姐姐,他們咋管你麻大哥叫盆主呢?”
婉紅看麻九的臉色就知道小琴說的詩不是麻九給自己作的,況且詩中的年齡和自己也不符,便轉移了話題,向小琴問起了麻九的事。
“幾天前,處州木碗會的劉盆主被幾個惡徒和衙門鷹犬殺害了,麻大哥幫了處州木碗會的忙,打跑了剛才的三個惡徒,又幫助處州木碗會的大虎二虎殺死了衙門的鷹犬,本來處州木碗會的劉盆主臨終前要把鐵杵交給你們通州木碗會的盆主,想叫通州木碗會的盆主,代管處州木碗會,可不巧的是,當我們一行人感到城外蜘蛛園的時候,你們通州木碗會剛剛和鬼子打完仗,轉移了,這時,你們木碗會的鼎主出現了,他叫麻大哥當處州木碗會的盆主。”
“啊!原來是這麽回事!麻九,恭喜你啊!當了盆主了!”
婉紅聞聽小琴的話,對麻九連連拱手,表示祝賀。
“啥盆主盆主的,就是幫他們一把,他們沒有領頭的,看著挺可憐的,我跟王鼎主說我隻代理一個月,到正月初八,我就完成任務了!”
“那你知道咱們通州木碗會轉移到哪裏去了嗎?”婉紅問麻九。
“不知道!王鼎主沒說,我來處州也沒有找到咱們的木碗會,剛剛抓到線索,他們又轉移了。”麻九一臉的無奈。
婉紅有些遺憾,沒想到找到了麻九,卻和木碗會失去了聯係。
但婉紅很滿足,隻要麻九在,自己的天就沒有塌陷。
一陣腳步聲傳來,大虎二虎和十個壯漢齊刷刷地來到了麻九等人的麵前。
“盆主,您交待的事情都辦完了。”大虎朝麻九拱手匯報道。
十個壯漢都挺直了腰板,站得筆直,兩眼死死盯著麻九,絲毫不敢斜視。
兩位美女麵前,他們顯得有些緊張。
十一支長槍都在顫抖,那一支是二虎的。
大虎的長槍插在了地上,就失去了和主人共振的機會。
“那好,你們去看看老盆主吧!告訴老盆主他的仇人已經被咱們消滅了,叫他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好的!”大虎二虎等一行人又離開了。
······
麻九等一行人回到了伏虎山莊的白樺公社,婉紅一進院子,就說這裏特別像通州木碗會的老營,就連氣味都和老營一樣。
麻九領著婉紅參觀了男賓女賓的臥房,又參觀了廚房和倉庫。
看著倉庫裏堆積如山的糧食和蔬菜,婉紅不斷咂舌,滿臉羨慕的表情,不禁脫口問麻九:
“你們處州木碗會的糧食肉類和蔬菜挺充足啊,生活一定很好了!”
不等麻九回答呢,一旁的小琴接茬說道:
“這些東西都是麻大哥前幾天弄來的,都是一家青樓還有一家包子鋪出的錢,原來木碗會窮的叮當的,他們啥也沒有。”
“一家青樓出的錢?你麻大哥又救歌女了?”婉紅衝著小琴急切的問道,同時,婉紅的氣喘得有些不均勻了。
“是的!”小琴回答的很肯定。
麻九也一邊點頭,一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似乎很得意的樣子。
婉紅惡狠狠地看向麻九,牙關一咬,問道:
“麻九,你又去勾欄風流了?”
小琴一看要起烽火,不等麻九說話,趕緊搶先解釋:
“婉紅姐姐,沒有的事!是我和麻大哥一起救的歌女,打死了非禮歌女的敗類知府,青樓沒有報官,而是將知府的隨從殺了,掩埋了起來,我們就此管青樓要了一筆封口費。”
聽了小琴的解釋,婉紅重重地點點頭,看向麻九的目光也由鋒利的刀子變成了和煦的春風,她把目光投向小琴,說道:
“你麻大哥管青樓要什麽封口費,這不是訛人嗎?”
“青樓的錢是不勞而獲,巧取豪奪,不要白不要!”
“小妹真不簡單!”
婉紅讚揚了小琴一句,同時看了看麻九,見麻九的臉色不紅不白的,不禁對麻九又刮目相看了幾分。
看來,包子鋪的錢來的也很蹊蹺,不過,婉紅相信麻九不會損害正義,也就不再問了。
在參觀女賓臥房時,婉紅一看到慧英嬸子和小馬駒,就愣住了!
這對母子簡直太像紅玉嬸子和小鐵蛋了!
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母子!
無論長相與神態,都太像了!
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湧上婉紅的心頭,心裏頓時覺得熱乎乎的,似乎原來失掉的東西又回到了眼前。
一種聯想立刻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十分的頑固。
看著婉紅和慧英嬸子有些奇怪的對視,麻九輕咳了一聲,趕忙指著慧英嬸子給婉紅介紹:
“這是慧英嬸子和小馬駒,這是通州木碗會的護法婉紅。”
“見過慧英嬸子!慧英嬸子好!小馬駒好!”婉紅上前一步,深深施禮。
“婉紅護法好!”慧英嬸子有些驚慌的回禮,她沒想到對方如此客氣,這叫她百思不得其解,眉毛自然跳動了兩下。
“突突突,突突突,”小馬駒衝著婉紅打起了馬兒常打的響鼻,婉紅摸著小馬駒的腦袋,和顏悅色地說道:“小弟弟,是誰教的你打響鼻呀,打的這麽好?”
“是那位大哥哥!”小馬駒指著麻九告訴婉紅,滿臉的天真,還有那麽一點點的羞澀。
“我就猜到是你教孩子打響鼻的,你就不能教孩子點別的嗎?教幾句詩詞也行啊!”
婉紅把麻九一通埋怨,那臉色似乎是麻九把孩子扔枯井裏一般。
對於婉紅的指責,麻九隻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言語,他瞅了瞅婉紅,知道婉紅看到慧英嬸子和小馬駒,想起了紅玉嬸子和小鐵蛋,已經把對紅玉嬸子和小鐵蛋的思念之情轉移到了慧英嬸子和小馬駒的頭上了。
這種感情來的太突然,可能婉紅自己都控製不了,說兩句埋怨的話,太正常了。
想到這兒,麻九輕輕拉過小馬駒的手,說道:“大哥哥教你一首小詩吧,想學嗎?”
“啥是小詩呀?”小馬駒好奇地開口問道。
“就是好聽的幾句話,很順嘴的,很好玩的,念起來很有味道,就像···蘋果一樣香甜。”麻九給小馬駒耐心的解釋。
“好聽的話?那學會了衝誰說呀?”小馬駒問道。
“這個···這個嗎···分什麽好聽的話,你想衝誰說,大哥哥就教你衝誰說的。學會了的話,你想衝誰說呀?”
“我想衝著我娘說!”
小馬駒仰頭拱著慧英的身子,一副撒嬌的模樣,仿佛一隻溫順的羔羊。
婉紅和小琴不自覺地對視了一下,臉上都泛起了紅暈,仿佛此刻的小馬駒正在摩擦著她們的腰身。
女人的心是相通的,母愛貫通女人的一生。
“那好,小馬駒,哥哥就教你衝娘說的幾句話。哥哥問你,你衣服破了,誰給你縫補啊?”
“我娘給我縫補啊!縫的可結實了!”
“那就對了!哥哥教你的話是:
老娘手中線,兒子身上衣。你跟我學!”
“老娘手中線,兒子身上衣。”小馬駒重複道。
“秋天密密縫,就怕冬天冷。”麻九念道。
“秋天密密縫,就怕冬天冷。”小馬駒重複道。
“棉線千萬根,天下慈母心。”麻九念道。
“棉線千萬根,天下慈母心。”小馬駒重複道。
“很好,很好,小馬駒,你很聰明,你給大哥哥念叨一遍吧!”
“老娘手中線,
兒子身上衣。
秋天密密縫,
就怕冬天冷。
棉線千萬根,
天下慈母心。”小馬駒念道。
“非常好,非常好!小馬駒,你太聰明了!”
“學的真快,是一塊好材料,將來一定是個頂梁柱。”
婉紅小琴禁不住開口誇獎小馬駒。
慧英嬸子的眼睛濕潤了!
小馬駒高興得跳了起來,他掙脫麻九的手,在屋裏蹦躂起來:“我學會了!我學會了!老娘手中線,兒子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