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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馬和雞的調侃

  婉紅說的又是生活場景,很形象,故事性很強,還添加了豬的感受,說的小琴直點頭,不再挑毛病了。


  該輪到李靈兒了,她眨動幾下大眼睛,說道:“豬,貪吃,不洗澡,滿嘴臭氣,整天睡大覺,懶豬!”


  輪到小琴說了,隻見她拽了一下小辮子,看了一眼麻九,就開口了:“豬,小崽,拱麻九,舌頭直舔,找不到奶盤,再舔!”


  哈哈哈······


  女俠們一片笑聲。


  婉紅這個後悔啊,‘豬’這個題材多好啊,居然忘了和麻九掛鉤了,一次絕好的調侃機會報廢了,除了遺憾,還是遺憾啊!


  麻九看了一眼得意的小琴,心想,別得意,語言這東西,就是一把鏟子,想挖誰就挖誰唄,於是,開口說道:“豬,遛彎,看見狗,趕忙搭訕,你梳兩隻辮,好看!”


  麻九的話音未落,小琴的手已經打在了麻九的肩膀上,麻九猛一縮肩,化掉了一些力道,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別玩賴。”


  婉紅和李靈兒一陣開懷大笑,雖然小琴是自己一個陣營的,但,麻九出言突然,可笑之極,實在無法忍住。


  隻對笑料不對人,君子之笑嗎!

  小琴其實也是平衡的,自己剛才不也調侃麻九了嗎?人就是一麵鏡子,你對別人啥樣,別人就會對你啥樣,麻九這也是有來有往。


  想到這兒,小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夾了半個鹹鴨蛋,抓起油炸餅,優雅地吃了起來。


  四人都過關了,麻九帶頭,大家又每人喝了半碗。


  四隻酒碗,又都倒滿了酒。


  蠟焰搖曳,酒香撲鼻,靜夜悠悠,人麵桃花。


  該李靈兒做東了,‘六畜興旺’的‘六畜’已經說了三個了,分別是牛羊和豬,還有三個沒說,就是馬狗雞。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李靈兒,雖然,誰也沒說什麽,但,一個個期待的目光就是絕妙的語言,這個時候,目光絕對比語言更適當,也更禮貌一些,文明一些,溫和一些,委婉一些。


  人們從出生就不斷地收到各種眼色,也會不斷地利用眼色來表達自己的情感欲望或是喜好,所以,人們對眼色的理解和運用,都很有一套,這是長期生活經驗的積累,也可以說是一種智慧。


  看到大家都很期待,李靈兒似乎靦腆的一笑,眨動眼睛在思考說什麽。


  突突突······


  院子裏的一匹馬突然打起了響鼻,像睡夢中的人在傻笑一般,很放鬆,很沒有心機,也很快活。


  聽到馬快樂的響鼻,李靈兒突然來了一絲靈感,她想起了和麻九趕車去花州送三木會周龍頭看病的事,馬車下大坡時的感受,依然活躍在腦海,於是,開口說道:“馬,拉車,下大坡,顛顛簸簸,就像浪尖船,滑落!”


  說的好,很形象,有親臨其境的感覺。


  麻九等三人頻頻點頭,表示讚賞。


  麻九抬頭看了一眼李靈兒,那眼神有點特別,似乎心裏的靈犀從眼神中射了出來,這叫李靈兒的臉更加桃花燦爛了,她趕忙避開麻九的眼睛,掰了一塊饅頭送進了嘴裏,把頭低了下去。


  輪到小琴說了,她想起來和麻九第一次見麵的情景,那是自己被神蚊教綁架,麻九陰差陽錯闖入神蚊教重地,殺了邪惡教主,救出了自己,不過,麻九受傷昏迷了,自己和兩位哥哥把他弄上一輛馬車,就把他拉往處州伏虎山莊,行走過程中麻九蘇醒了,兩人就在馬車裏嘮嗑,聊著聊著,麻九一聽,要把他拉往幾百裏外的處州,就想叫馬車停下來,好下車回木碗會,沒想到拉車的兩匹馬突然加速了,麻九受傷的腦袋一下撞到了大車的後箱板上,頓時就暈倒了,想到這兒,小琴噗嗤一笑,說道:“馬,兩匹,拉箱車,突然加速,車內驢腦磕,縮脖!”


  婉紅和李靈兒大笑起來,小琴也跟著笑了起來。


  “傻驢!”


  “笨驢!”


  婉紅李靈兒邊笑邊給車裏的驢下了定義,麻九抬手摸了一下後腦勺,這下,小琴笑的更歡了。


  小琴調侃了麻九,自然開心不止,婉紅和李靈兒因為小琴說的場景逗樂,也浪笑不止。


  隻有麻九,皮笑肉不笑的,臉上還隱約浮現一絲無奈。


  麻九不傻,一聽小琴說的場景,就知道是說自己了,因為,那是第一次磕傷腦袋,記憶當然深刻了,還有,男人對於和女人共同經曆的事情,一般都難以忘懷,要是和心愛的女人一起經曆的尷尬事,就更烙印深刻了。


  輪到麻九了,他瞅瞅小琴,牙根有點癢癢,小琴埋汰自己,必須進行還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偉大領袖的金玉良言,遵守一下,應該沒有錯誤,,想到這兒,麻九把目光轉向了小琴的兩隻小辮子,看到油光發亮的黑辮子,麻九腦袋靈光一閃,開口說道:“馬,黑鬃,兩邊分,編兩小辮,一頭撞茅房,臭美!”


  哈哈哈······


  婉紅和李靈兒聞聽一通大笑,她們知道麻九在影射小琴,兩隻小辮子,不是小琴還能是誰?

  小琴啊小琴,你剛才一定影射麻九了,否則的話,麻九不能影射你呀?


  想到這兒,婉紅李靈兒兩人看向麻九和小琴的目光裏就多了一份疑惑,好像兩人背後隱藏著什麽秘密一樣。


  小琴呢,聽了麻九的作品,感覺非常刺耳,這是赤裸裸的詆毀,可品了半天,按照遊戲規則也沒挑出什麽毛病來,隻能使勁挖了麻九一眼,把怨氣咽肚裏了。


  夾了一塊丸子放進了嘴裏,小琴忽然頓悟了,就是自己的小辮子,叫麻九找到了由頭,俗話說,抓辮子,抓辮子,這回真叫他抓住辮子了,想到這兒,小琴放下筷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小辮子拆了,弄成了披肩發,頭繩和淩子也揣了起來。


  看到小琴改變了發型,麻九隻是淡淡一笑,婉紅和李靈兒知道小琴的用意,都朝小琴點點頭,表示支持。


  輪到婉紅說話了,她看見桌子上的紅白錦鯉,突然想到了逍遙宮,想起了那隻討人喜愛的白龍馬,想起了麻九逼著白龍馬過地下通道的情景,婉紅噗嗤一笑,說道:“馬,哥倆,過窄道,一起奔跑,高的停下了,兩腳!”


  小琴和李靈兒一陣狂笑,過窄道,一起奔跑,婉紅和李靈兒一下就想到了麻九在逍遙宮地下通道裏逼著白龍馬過窄道的情景,‘哥倆’,描述的真好,一高一矮,高的是兩腳,不是麻九是誰?


  麻九呢,隻能苦笑了,這種遊戲就是這樣,說話的人有極大的自由度,隻要不違背遊戲規則,都是允許的,利用遊戲搞點樂子,或是挖苦埋汰一下別人,都是正常現象,要是不出樂子,再不鬥鬥嘴,就顯得死板,顯得枯燥了,當然也就不好玩了。


  這輪遊戲又結束了,沒有人違規,於是,三位女俠都隨著麻九端起了酒碗,一陣輕輕的音樂響起,酒碗裏的酒就都少了一半,幾隻酒碗又回到了桌麵上,開始了它們靜靜的聆聽。


  應該小琴做東了,大家又把目光自覺不自覺地掃向了小琴,小琴頓時感到了一種壓力,還有一絲絲的緊張。


  在人們向別人展示自己思想或是技能的時候,開始都會有一點緊張,一旦進入角色,緊張也許就會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可能就是興奮衝動或是鮮活的成就感。


  就剩下雞和狗這兩種家畜了,小琴一轉眼,看見了桌子上的‘一唱雄雞’,便用手一指‘雄雞’,說道:“雞,雄雞,沒有毛,滿身香氣,舌頭最喜歡,烤雞!”


  好一個‘舌頭最喜歡’,說的好。


  麻九幾人都點頭不止,給小琴叫好。


  輪到麻九了,就見他撕了一條雞肉,放到了嘴裏,咀嚼了兩下,便吞了下去,說道:“雞,趴窩,咯咯咯,挺胸抬脖,盲人奔雞架,瞎摸!”


  麻九說的場景也挺有趣,母雞這東西,最好誇功,每每下完蛋,總是挺胸抬頭,叫個不停,比女人生個胖小子還驕傲,不把主人叫來檢驗一下成果,誓不罷休。


  三位女俠都麵露微笑,似乎聽到了母雞興奮的叫聲,看到了盲人跌跌撞撞,奔向雞窩,掏摸雞蛋的情景。


  在鄉下生活的人們,都會和麻九的作品形成共鳴,獲得一定的快樂。


  該輪到婉紅說話了,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雄雞的嘴巴,見嘴裏的筷子露了一個小頭,仿佛公雞嘴裏含著的半條蟲子,這個畫麵,一下叫她迸發了靈感,她神秘一笑,說道:“雞,一隻,在草叢,連飛帶跑,飛向麻九腳,捉蟲!”


  哈哈哈······


  李靈兒和小琴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婉紅也大笑不止。


  麻九也被婉紅逗笑了,這婉紅,有點扯大春了。


  胸中有恨氣量窄,心裏無私嘴上寬。


  該李靈兒說話了,她夾了一截雞脖子,放在了吃碟裏,看著它,眨動著美麗的大眼睛,似乎在思考,突然,她的嘴角一咧,說道:“雞,鬥架,毛亂飛,一臉汙血,究竟爭什麽,誰美!”


  李靈兒說的很有諷刺意味,兩隻公雞鬥架,整了半天,是因為比美發生了衝突,口角發展到了掐架,結果,都整的麵目全非,誰也不美了。


  看來,和諧多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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