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大戰
一條一丈多寬的紅色地毯通向遠處的一個造型別致的房屋,這個房屋完全是木製的,大小和普通房屋的三間房差不多。
整個房屋造型如同一枚蘋果,圓圓的,房門是對開的,呈現心髒的形狀,窗戶的造型仿佛一隻大大的眼睛,房門左右各有一隻。
房門是紅色的,窗戶是綠色的,牆壁和房頂都是金黃色的。
紅地毯的兩側,擺放著一排黃梨木的太師椅。
七個宮裝女子正坐在太師椅上,神情默然的在彈奏樂器。
她們都很漂亮,很年輕,但,衣服的顏色各有不同。
紅衣,橙衣,黃衣,綠衣,青衣,藍衣,紫衣。
仿佛七個仙女。
七張美麗的麵孔都帶著一絲憂鬱,一絲滄桑。
地毯左側坐著三個,地毯右側坐著四個。
隨著一雙雙纖細的玉手輕舞,悠揚的音樂彌漫著整個大殿。
太師椅在紅色地毯上緩緩的行進著,當走過七位仙女的時候,音樂發出了微微的顫抖,仙女們的臉色也變得驚愕起來。
一道道詫異的目光掃過蒙著蓋頭的小琴,落到了她身後的麻九幾人的身上。
柔弱的目光在幾把武器上略作停留,似乎被注入了一種能量,都變得堅強起來,變得欣喜起來,變得活躍起來。
目光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火苗在閃爍,在跳躍。
音樂的顫抖悄悄的消失,隱約出現了一種鏗鏘。
心中有希望,動作就鏗鏘。
左邊穿黃色衣服,懷抱琵琶的女子尤其顯得激動,那扣在琴弦上的手指舞動的幅度變得很大,可見,她用力的程度。
走過了幾位彈著樂器的女子,麻九幾人的眼球頓時被紅地毯左邊一個矗立在地上的畫框吸引了。
這個畫框寬有四尺,高有七八尺,是一幅女子的畫像。
此女子眉如彎月,眼如秋水,鼻似春山,口若櫻桃,麵帶桃花,長的十分的俊俏。
香腮上兩個淺淺的酒窩更顯得她嫵媚動人。
金發披散,給人一種特別的誘惑。
曲線起伏,讓人看了心潮澎湃。
不看此畫,不知什麽是嬌美。
不看此畫,不知什麽是風韻。
看長相,剛才的紅玉和此女子有八分的相似,但是,紅玉的氣質顯然青澀許多。
很顯然,這位女子可能就是紅玉的母親,十幾年前被巴爾幹害死的金蘋兒。
在畫像的一角,寫著幾行黑色的大字:
一隻蘋果鮮又仙,
失手摔得稀巴爛。
可恨蒼天不作美,
叫我半夜難成眠。
婉紅和李靈兒的臉上多了幾分莊嚴,增添了幾分憤慨,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心中怒,走重步。
在小琴乘坐的太師椅走過畫像兩三米遠的時候,人影一閃,從畫像後麵鑽出一個人來。
此人動作敏捷,仿佛是一個猿猴。
這個人影躥到小琴的身邊,一伸手,拽掉了小琴的蓋頭。
四個抬轎子的婆子頓時停下了腳步,轎杠子同時滑落肩頭。
蓋頭被揭的瞬間,小琴一躍而起,右拳直搗此人的麵頰。
此人輕蔑的一笑,緩緩伸出右掌,朝小琴的拳麵一推。
噗!
一聲輕響。
小琴的身體仿佛狂風中的一片柳葉,搖搖擺擺的飛了出去。
哈哈哈······
此人脖子一梗,發出了一陣淫笑。
麻九這才看清,這個家夥四十多歲的年齡,中等個頭,穿著一身唐裝,五官還算端正,就是眼睛有點小,散發著淫邪之光。
他伸手一指落地的小琴,大聲說道:“小爛蹄子,你也不敲敲盆,彈彈碗,打聽打聽,我巴爾幹稱霸徑州武林十幾年,連老虎都打死十幾隻,你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也敢對大爺我出手,簡直是耗子拽貓胡子——找死!”
“你們幾頭爛蒜聽著,趕緊把紅玉那個小婊子交出來,要不然的話,你們三個母的就頂缸,紅玉那個小婊子也跑不了,大爺我就輪流推磨,哈哈哈······”
巴爾幹的笑聲一出口,帶著四根轎杠子的太師椅就朝他飛了過去。
原來是婉紅和李靈兒疾步上前,一起踹向了太師椅。
與此同時,拿到婉紅扔過去鐵簪子的小琴也大喊一聲,縱身朝太師椅追去。
婉紅和李靈兒也衝向了巴爾幹。
三位女俠要聯手收拾這個惡魔。
四個婆子一看事情不好,便遠遠跑開了。
見太師椅淩空飛向了自己,巴爾幹一動沒動,當太師椅飛到頭頂的時候,他猛的一掌,擊向太師椅。
哢嚓!
椅背斷裂,太師椅帶著四根轎杠子又朝三位女俠飛去,速度很快,堪比閃電。
婉紅和李靈兒見狀,淩空跳起,踹向了飛來的太師椅。
彭!
彭!
太師椅又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了巴爾幹。
由於兩位女俠的全力一踹,太師椅獲得的能量巨大,簡直成了一枚炮彈,呼嘯著朝巴爾幹飛去。
兩位女俠都能踹斷碗口粗的鬆樹,這麽大的能量灌注給太師椅,可見,太師椅的撞擊力破壞力該有多大了。
巴爾幹眉頭一皺,這回,他沒有像打皮球一樣把太師椅原路打回去,而是,一揚手,砸在了一根轎杠上。
哢嚓!
一聲脆響,太師椅改變方向,帶著三根半轎杠子朝巴爾幹身後飛去。
另外半根轎杠子跌落地麵,在巴爾幹的身後一陣跳動。
麻九退後幾步,冷眼觀察著情況。
三位女俠都很自負,還很要強,不到關鍵時刻,麻九不想出手。
七位歌女的彈奏依然繼續,隻是改變了曲調,原來悠揚婉轉的曲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澎湃鏗鏘。
音樂仿佛戰鼓,拍打人的心弦。
讓正義獲得鼓舞,讓邪惡心驚膽寒。
婉紅一招老漢揚場,鐵杵由下至上,直戳巴爾幹的下巴。
李靈兒一招金蛇出洞,挺劍直刺巴爾幹的軟肋。
巴爾幹不躲不閃,嘴角一咧,一絲淫笑浮現在蒼白的臉上,他的右手朝腰間一摸,一把兩尺多長,一寸多粗的黃銅佛手出現在手中。
這個佛手有真人手大小,隻有三根手指,指尖距離相互兩寸左右。
巴爾幹右臂一屈。
當!
當!
金鳳劍和鐵杵都被格擋開來,巴爾幹身子一轉,佛手朝婉紅抓去。
婉紅的鐵杵被巴爾幹磕的朝天空飛去,由於巴爾幹的力氣大,鐵杵一時難以收回,見佛手抓來,婉紅有些無措,關鍵時刻,金鳳劍遊龍一般出現在婉紅身前,將佛手攔截下來。
婉紅趕忙後退,驚出一身冷汗。
小琴衝了上來,一招鞭打葵花,鐵簪子呼嘯著朝巴爾幹的腦袋砸去。
巴爾幹正和李靈兒打鬥,見一條黑影砸向頭頂,便將手腕一翻,忙裏偷閑向上格擋了一下。
當!
小琴的鐵杵被磕得飛了出去。
撞擊力很大,震的小琴兩手發麻,虎口一陣疼痛。
小琴連忙後退,喘息不止。
這個巴爾幹的力氣太大,看似輕輕的一磕,卻將小琴製造的能量全部化解,反作用力害得小琴自己受罪。
當當當······
婉紅和小琴退出了戰圈,這給了李靈兒充分的空間,李靈兒金鳳劍上下翻飛,頻頻刺向巴爾幹的要害部位。
巴爾幹不慌不忙,兩隻賊眼瞄著李靈兒的手腕,手中的佛手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能夠擋住金鳳劍的進攻。
兩人身形變換,閃轉騰挪,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
一時打的難解難分。
婉紅和小琴在一旁跳來跳去,尋找機會攻擊巴爾幹,怎奈巴爾幹十分的狡猾,隻守不攻,身體更像一隻猴子,跳來跳去,不給婉紅和小琴偷襲的機會。
音樂的音調越來越急促,響度也越來越大。
咚咚咚······
仿佛萬馬奔騰。
彭!
一聲震響。
黃衣歌女手中的琵琶弦斷了。
音樂戛然而止。
大殿裏隻有金屬撞擊的清脆震響。
看著巴爾幹手裏的銅佛手,麻九眉頭緊皺。
李靈兒的一套劍法已經施展完畢,巴爾幹毫發未損,再打下去的話,李靈兒恐怕要吃虧了。
和巴爾幹相比,李靈兒的力氣顯然不足。
不能靠技巧取勝,如果力氣不敵的話,自然就危險了。
麻九緩緩抽出了金龍劍。
就在麻九把金龍劍握在手裏的瞬間,巴爾幹開始反擊了。
當當當······
金屬撞擊的頻度驟然變緩,但,響聲驟然變大。
金鳳劍和銅佛手每次撞擊都爆發出一串火花,聲音更是震耳欲聾。
當!
一聲更大的震響傳來,李靈兒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旁邊的小琴見狀,趕緊救援。
當銅佛手再次砸向李靈兒的時候,鐵簪子迎了上去。
當!
一聲脆響。
小琴也搖晃一下,險些跌倒。
婉紅大喝一聲,跳過去,一招泰山壓頂,鐵杵呼嘯著朝巴爾幹頭頂砸去。
巴爾幹一看,隻得放棄小琴和李靈兒,銅佛手磕向婉紅的鐵杵。
當!
一聲巨響。
鐵杵箭一樣朝空中飛去,婉紅雙手劇痛,仿佛針紮一般,再也攥不住杵柄了,隻得無奈的鬆手。
看著飛向大殿棚頂的鐵杵,婉紅的臉色瞬間蒼白。
小琴和李靈兒的武器又呼嘯著擊向巴爾幹,巴爾幹無暇傷害婉紅,隻得回身應對。
當!
當!
小琴和李靈兒又被震得立足不穩。
巴爾幹嘴角浮現了淫邪的微笑,他手腕一擺,就要對小琴和李靈兒再度出手。
他的眼睛很敏銳,雖然三位女俠都戴著鬥笠,但,打鬥中,他已經看清了三位女俠的真容,內心早就垂涎三尺了。
雖然沒有金蘋兒妖嬈嫵媚,可,個個都是絕色的美人。
巴爾幹有一種衝動,一種征服美麗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