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發燒
第203章發燒
相比於縣城裏發生了什麽事,肖建更關心阿梨這個星期回來會做什麽吃的。
聽著肖建的話,阿梨想了想:“上個星期弄了好多魚脯,我看著油都膩了。這個禮拜吃點清淡的,換換口味。”
中秋節幾天都跟沒打交道,幾乎沒有停,她現在看到油都有些陰影,所以得緩緩。
肯定不炸東西那麽快。
“要不吃蘿卜團吧。”阿梨吃過一次陳小女蒸的,口感不錯。
“好呀,我沒意見。”
說弄就弄,開始幹活。
定好九月初二辦酒席,就是下個星期回來就是了。
晚上,白秋生拿出火頭師傅開的菜單:“這個魚脯我們自家有,其它的都要去買。”
農村的酒席無非就是雞鴨魚肉豬腳之類的。
魚兩三盆,炸的,酸的,再炒一盆,鴨子悶海帶或者蘿卜。
一個桌上,幾乎不見青菜。
平時雖然不舍得吃幾次肉,但酒席的配置不能低,要是低了,會讓賓客們看不起,誰也不想在親朋好友跟前丟份,都會讓火頭師傅寫菜單,照著采買就是。
當然,火頭師傅也會根據主家的意思下菜單,主家要是條件好些,肉類方麵就會豐盛一些。
主家的條件要是差些,肉類方麵可能會少些,不管怎麽樣,但保證酒席出來,飯麵能夠好看,不會讓親朋好友留下話柄。
“我對這些也不太懂,家裏看著弄就是。”阿梨看了一眼菜單。
“對,得保證我們家魚脯上桌,這可是一個好的宣傳機會。”錦蘭興致很高:“姐,要不我們再來個肉丸子吧,也把肉丸子宣傳出去,這兩樣東西,別處都沒得賣,就在我們這裏頭一份。”
阿梨想了想:“可以,到時再加個丸子肉片。”
她想著把丸子切片,用剁椒去炒,口感應該是可以的。
對了,可以加點白菜梗進去,當一個青菜上桌麵。
白秋生點點頭,覺得可以。
於是,菜單就這樣敲定了。
想到縣城肖家的事情,阿梨還是決定問問白秋生:“爸,對於縣城的肖家,你知道多少?”
白秋生搖頭,完全沒了印象:“怎麽了,是不是他們找你事了?”
阿梨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講起這些事。
“我從肖建嘴裏聽到的,說是肖家出事了。”
“出事了跟我們又沒關係。”縣城肖家與他們現在接觸不到的層次。
阿梨沒說她現在與肖家的小女兒在一個班。
“如果真是這樣,阿梨你和錦蘭在縣裏也得小心一些。不要讓他們咬上了一口。”他們在家裏,肖家肯定不會想著他們。
阿梨和錦蘭現在在縣裏,不要跟他們有什麽接觸才好。
“放心吧,我們隻是學生,怎麽可能跟他們有什麽接觸。”
兩人都對姐姐在學校發生的事心照不宣的不提。
提了又怎麽樣呢。
爸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提了隻能跟著瞎擔心,與其這樣,不如不提。
半夜,白秋家的門被人敲響了。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白秋付敲著門。
白秋然打開門:“怎麽了?”
“富華突然發高燒,一直胡話不斷。”白秋付左手還在吊著石膏:“我手不方便,你能不能幫我去叫一下江醫生,讓他上門看看。”
“好,我馬上去。”白秋生一聽當然不能大意,穿好衣服騎著自行車就要去叫江醫生。
動靜太大,陳小女和錦梨她們都醒了。
就一塊去看看華子。
“好冷,好冷。”白富華縮在被子裏,凍的直抖。
“華子,好好的怎麽了。”朱雪蓮著急的站在一邊,不時的摸著她的額頭,好燙。
盧氏也是擔心的看著自家小孫子,擔心的不行。
“是不是著涼了,還得怎麽回事?”陳小女過來時,白富華身上蓋著三床被子。
“我也不清楚,平時都是他一個人睡,睡到半夜我聽到動靜過來一看才知道他發燒呢,人都燒糊塗了。”朱雪蓮說著擠了幾滴淚:“好在我發現了,要不然燒一個晚上,人也得燒傻。”
這個年代,因為發高燒沒有及時醫治而燒壞腦子的不在少數。
“先給他用冷水敷敷。”阿梨看了一眼白富華的樣子,開口。
“他都冷成這樣了,還用冷水敷?”朱雪蓮當然不同意:“你也不是醫生,一會醫生就來了。”
“華子,來,來,喝點水吧。”朱雪蓮端著一碗水上前:“我放了茶油,還放了點鹽,你喝下去之後肯定能舒服一些。”
茶油加鹽是農村可治療百病的方子。
上火了喝它。
受風寒了喝它。
有個頭疼腦熱的,還是它。
在村裏人看來,這是一個萬能方子,隻要身體不舒服喝它準沒錯。
白富華一直抖個不停,根本聽不見朱雪蓮的意識一樣,一個勁的喊冷。
盧氏看著她的樣子,不由想到了上次的自己,問著朱雪蓮:“你沒從山上拔些亂七八糟的草藥回來了吧。”
“沒有,你上次發燒之後,我看見那玩意就繞道走,那敢往回摘。”朱雪蓮想到什麽,看著阿梨:“阿梨,他這一天都是在你們家,跟著你們一起,有沒有吃壞什麽東西。”
也不知這小子中了什麽邪,半夜就這樣了。
“就晚上跟著我們吃了點蘿卜團,其它的也沒吃。”阿梨想到什麽,上前一步:“華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疼,腳疼。”
阿梨掀開他的被子,看著他的腳踝腫了,上麵有兩個牙印,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樣。
“這是?”錦蘭看了一眼不太確定:“這是讓蛇給咬了?”
但又不太像。
如果讓毒蛇咬了,肯定會黑黑一片的,因為有毒。
但傷口沒有黑,隻是腫了。
不知道是讓什麽毒蟲給咬了。
“應該不是,應該是讓毒蟲什麽的給咬了。”
“這死孩子,一天到晚瞎跑,這是讓什麽給咬了?”朱雪蓮也看到了傷口。
傷口不大,但腫起來了,白富華現在高燒不退,肯定也是跟腳上的傷有關。
沒一會,江醫生就到了。
檢查了白富華的傷口,先是給傷口消毒,接著就是打退燒針。
打過退燒針,白富華就睡了過去。
阿梨看著白富華的房間,又看了看白富華的窗戶,窗戶上糊著一層油紙,隻不過油紙破了個洞,有些細小的蟲子,可以通過這個洞進來。
她剛想用手去扣一下這個洞,一隻蟲子突然飛進來。
噗哧幾聲,從她的臉頰跟前飛過。
看到這隻蟲子,陳小女看見一下子拍了下來,然後用腳一踩。
“雪蓮,我們家這個窗戶還是嚴實一下。肯定是華子睡著了,讓這個小玩意給咬了。”這種小東西雖然小,咬一口是真的毒。
“搞了半天原來是它們在搞鬼。”朱雪蓮馬上找了一張油紙過來:“我把這個洞堵住,看它們還來不來。”
白富華這事隻是個插曲,看過醫生,沒有大事就都回去了。
但是這個晚上,阿梨做了一個夢。
夢見白富華過了幾天後,開始不明不白的出鼻血,剛開始大家以為他隻是上火了,後來到醫院一檢查,才發現他體內的毒性未除,已經要危及他的生命。
所以,罪魁禍首不是那些小蟲子,是別的。
阿梨被夢驚醒之後,找到白秋付:“三叔,我覺得華子的情況不太對,得去一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