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活法不一樣
第495章活法不一樣
白秋生要是早兩年敢這麽跟老太太講話,老太太一定會提著扁擔把他從家裏打出去。
就跟今天白鐵牛對付白小英一樣,提著鋤頭就開始幹了。
怎麽,你是老娘的兒子,老娘還不能跟你說事了。
但現在,她隻是一個病老太太,還指著三個兒子給她養老。
三個兒子當中,現在又是老二最有本事。所以,她心裏也是有杆枰的,三個兒子當中,老二是最得罪不起的。
要是老大更有本事,或者老三更有本事,她現在肯定就操起扁擔開始開揍了。
盧氏一口氣憋在心裏:“算了,你要不想聽我都懶得講了,我也是一隻腳邁進黃土的人了,你們以後會怎麽樣我也看不見。”
這句話盧氏當然是賭氣說的。
“娘,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白秋生能猜到盧氏想說什麽,沒讓盧氏講出來:“娘,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你再看阿梨和錦蘭,就算是一般的男兒也未必有她們能幹。”
“現在不是以前那個年代,家裏人多好種田。”白秋生從兜裏拿出一個紅包:“這是給您的過節費,也是小女的意思,您拿好。”
盧氏不想看。
女兒再能幹也是女兒,跟男兒沒法比。
但現在這個家她根本說不上話,這種無力感讓她生氣。
白秋生也沒多說,把紅包給了就出去了。
在他看來,這一生錦梨和錦蘭能成為他的女兒,他很滿足。
盧氏氣得把紅包收進懷裏,心裏恨恨的想著,不爭氣的東西,她都是為了誰呀。
算了,老二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她是管不了。
……
朱九紅的弟弟朱八斤經過診斷,確實患有癲癇。朱九紅得知弟弟還患有癲癇,著實嚇了一跳。
“醫生,是不是搞錯了,我家弟弟以前根本沒有犯過病,隻是腦子比常人笨些。”
從小到大,弟弟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暈倒等症狀,就今天給八斤相個親,怎麽還犯起了癲癇。
“他小時摔過跤,腦海裏留有淤血,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那些淤血已經壓到了腦神經,所以這才導致了癲癇發作。”
“是不是把腦子裏的淤血去掉這病就會根治了。”
醫生搖頭:“沒有那麽簡單,淤血在腦子裏,除非進行開顱手術。縣裏是沒有這個水平的,除非你們去更大的醫院看看能不能進行這樣的手術。就算大醫院有條件進行這樣的手術,風險也是十分大的。”
朱九紅聽到這個消息,心裏說不出是啥滋味。
弟弟如果笨些,至少還有力氣,給他找個媳婦回來,他多少能養家。現在加個癲癇,一時半會的肯定沒有沒法娶媳婦。
她不由懷疑,當時白小英與弟弟在一塊到底聊了什麽,怎麽就發作了呢。
她記得白小英之前是答應的,後麵白小英又反悔了。
倒是個看人下碟的女人。
得知她在外頭做生意能掙錢,立馬同意了婚事。見弟弟有癲癇,又立馬反悔。
說白了,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就算真想嫁給八斤也不是會安份過日子的,說不定以後還把她們姐弟算計的一無所處。
沒有娶那樣的女人回家,對於八斤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朱九紅看著弟弟:“八斤,你放心,姐姐一定會治好的病,給你娶一個真心待你的姑娘的。”
就算她一生不嫁,也要照顧好弟弟。
大不了,她們姐弟兩相依為命,彼此照顧過完餘生。
……
阿梨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陳小女回去時,把朱雪蓮的心思說了說。
“雪蓮說,讓我們另起一個店,她和老二去管理。”陳小女心裏想想還是可以的。
都是自家兄弟,有錢大家一起掙也沒什麽不好。
“老三還沒跟我說。”白秋生開著三輪摩托車:“他還沒開口,就說明這是雪蓮自己的想法。”
白秋生又問阿梨:“阿梨,你覺得再開一個店的方法怎麽樣?”
打魚脯現在也不是什麽秘密,隻要老三願意去幹,他當然願意教。
“爸,可以開一間,剛開始,我們可以占一半的股份。如果三叔徹底上手之後,可以退了股份,讓三叔自己一家去弄。”
“回頭我與老三聊聊。”白秋生當然想拉這個弟弟一把。
隻要老三不是個蠢的,不把自家生意搞砸掉,小店開起來,肯定掙錢的。
“老三做事還行,有時也沒主見,大多時候聽媳婦的。”要說對老三一家沒有一點想法也不可能。
陳小女記得老太太發燒那次,老三夫婦可是一口咬定是阿梨克了老太太,還要村長把阿梨趕出村去。
想到這裏,她想幫老三一家想法淡了幾分:“我看還是算了,老三家要是去管理新店,雪蓮的娘家人肯定得摻進來。她娘家人一摻和進來,這手說不定還想伸到我們家電店來。”
阿梨抬頭。
在她的記憶裏,陳小女一直是那個隻知道付出不要回報的人。現在突然為難起三叔一家,這是想起三叔一家之前對她做過的事情了。
她三嬸為人的確有些刻薄。
確切地說,以前知道她名聲不好,也跟著外人一起踩。
“那就幹脆讓他們自己去開,我們不跟著一起摻和。他們掙錢也好,不掙錢也好,都不關我們的事。”白秋生當然知道小女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定是想起了一起不愉快的事情。
“那是你的兄弟,你看著辦。”陳小女興致不高:“別回來你把他捧起來,他反過來搶我們的生意。”
陳小女說的可不是氣話,實在是她對老三一家的為人不看好。
白錦梨對於三叔一家,當然也是有些意見的。不過鄉下嘛,兄弟多的,能真正和睦相處的又有幾家。
如果老人給力,擅於調解各房之間的矛盾,子女之間或許相處融洽,中間要是隔著一個拎不清的老人,兄弟妯娌之間,那矛盾大了去。
所以,如何安排三叔一家,她不插手,那畢竟是白秋生的兄弟。至於後麵會如何,那就以後再說。
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像對大伯一家一樣對三嬸。
但三嬸畢竟是華子的母親。她可以看不慣三嬸,卻不可否認,華子這個堂弟還不錯。
如果他爸願意拉他們一把,他們能不能起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如果沒有拉起來,那肯定也是他們本事不夠,怪不著別人。
她們路過車站附近時,正好看到朱九紅和她弟弟往車站走。
朱八斤已經醒了,還是昨天那個樣子,對誰都傻呼呼的笑,憨憨的。
“白錦梨。”朱九紅也看見了她們,她帶著朱八斤小跑著過來:“昨天真是謝謝你們。”
昨天白錦梨幫著弟弟穩定了病情,白秋生還幫著送人下來。
“沒事了吧。”白秋生問。
“暫時沒事了,不過這病也是不定期發作,誰曉得啥時又發病了。”朱九紅也是無奈:“八斤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我會早點離家。”
本來想著辦完八斤的婚事再離家,現在看來這幾天就可以離家了。多掙點錢,說不定可以治好八斤的病了。
與白錦梨她們一家說了幾句,姐弟兩就去趕車了。
錦蘭問她姐:“姐,她們怎麽認識你?”
“從省城回來的路上認識的,當時她還想把我介紹給他弟呢。”朱九紅為了幫他弟娶個媳婦也是拚了。
“不會吧。”錦蘭聽著傻眼:“還有這樣的操作。”
“這個姑娘也是不容易,父母不在了,她擔起了父母的責任。”陳小女有感而發。
……
初三,謝老師夫婦來了家裏做客。
朱旭日爺兩也過來了。
喬陽他們得到消息也過來了。
院子裏坐滿了人,很是熱鬧。
朱旭日明天就得離家,北城的商場後天開工,他肯定得趕過去的,至於爺爺,過兩天和阿梨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