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昏睡
第1121章昏睡
因為阿梨失蹤這事,又給案子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對方到底是真的是能掐會算的神人,還是亂扯的,為的就是讓她們遠離貝斯一行人。
這一夜, 阿梨都沒怎麽睡,一直在想著對方的那些話。
對方說的有板有眼,就好像真的知道某些天機一樣。
大的事情不敢說,就如果有人得罪了會惹上一些小倒黴的事,這事她親眼見證了幾件。
所以,對方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迷迷糊糊的她在很多雜亂的想法中失眠。
畫麵一轉,她的靈魂飄在空中, 輕飄飄的看著下麵的世界。
她媽正跪坐在水塘跟前抱著她的屍體痛哭,而她的妹妹握著小拳頭,憤而轉身要去找那個退婚的渣男算賬。
退婚的那家得知她死去了,不僅不道歉,還說是她自己想不開要跳水塘的,怪不得任何人,他們家更不會負責。
錦蘭在他們家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被他們家的人一頓奚落。
畫麵一轉,轉到了某個葬禮上,葬禮不是別人的,卻是白秋生的。原來白秋生出來之後,有人還是看他不順眼,就找人把他給解決了。
因為白秋生的死,老太太徹底狠上陳小女一家,並把母女二人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母女二人南下打工,在哪裏, 錦蘭被騙去了港城,陳小女找不到女兒, 人也瘋了。
短短的一年時間, 一家人死的死, 失蹤的失蹤,她在半空中看得著急。
不,不,那不是真的。
也不會是真的。
她在這裏,抬頭看看,她就在上麵。
接著畫麵一轉,她看到了一個老頭,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很老的老頭,看不到他的正麵目,隻見他來到他之前落水的地方,站在那裏很久很久,然後朝天上看了一眼,喃喃自語道:“人死是不是真的可以複生。”
接著就見那個老人對著水塘繞了一圈,嘴裏念著什麽,好像在念咒。
而她的身體,也像是有什麽在拉著她一樣,慢慢的消失在空中。
一個激靈,她醒來了。
“阿梨,阿梨。”
“姐,姐。”
耳邊是媽媽和妹妹急切的聲音。
“我怎麽了?”一開口,才發現她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喉嚨也是疼的厲害。
“姐,你可醒了,你昨天晚上睡下去之後,就一直處於發燒的狀態。你一直在說胡話,可把我們嚇死了。”
“我發燒了?”
“醫生說,你是著涼所致。昨天晚上那麽大的雨,肯定要著涼的。”陳小女摸了摸她額頭:“好像不那麽燙了,你感覺怎麽樣?”
“我就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讓我很難受,想醒又醒不來。”阿梨說。
“燒的可高了,昨天晚上燒到四十度。小賀趕緊請了你師傅過來,你師傅給開了個方子,你怎麽也不喝。”陳小女說這話的話,有些難為情。
“賀大哥見你不喝,用嘴給你喂的,你這才把藥喝完了。”作為沒有談過戀愛的錦蘭同學,遇到這種情況也是很難為情的好吧。
阿梨:“……”
抬頭看了一眼外頭,沒有看到賀知舟的身影:“他人呢。”
“他哪有時間陪在這裏,出任務去了。走之前吩咐我們,如果你醒了,給他回個電話。錦蘭,你去給小賀回個電話,說你姐醒了。”
錦蘭點點頭出去了。
“阿梨,你現在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就是覺得喉嚨疼,其它的還好。”
“廚房熬了粥,我去盛點,你喝一點。”
“我想喝水。”
賀知舟很快就過來了。
“媳婦,你昨天晚上可嚇死我了,好好的,怎麽突然發起了燒。”昨天回來之後,媳婦的狀態一直很好,怎麽一覺下去,人怎麽叫也叫不醒,嘴裏還說著胡說,身上更是燙的不行。
“ 我剛開始睡不著,後來睡著之後,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怪夢裏,是一個不好的夢,夢裏的我們一家結局都不好,我看的很著急,想喊喊不出來,想醒又醒不來。”
“夢都是相反的。”賀知舟扶阿梨靠床頭坐著:“起來喝點粥。”
阿梨喝過粥之後,人也精神多了。
“現在是什麽時間?”
“下午兩點多。”
“我從昨天晚上睡到現在?”
“你以為呢。
阿梨暗自吐了吐舌頭,還真是睡的夠長的。
“在我的夢裏,出現了一位老者,那位老者會施法,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在提醒我什麽呀。”
“不過是一個夢,大概是昨天有人跟你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讓你的心亂了,你才會生出那種奇怪的夢 ,不要多想,不過是個夢。”賀知舟幫她把前麵的頭發別好:“夢與現實都是反的。”
阿梨看了一眼賀知舟:“我每次夢見你的事情最後都成了真。”
對於她身上發生的怪事,她自己也是解釋不了。
比如說,她為什麽可以預見自己的身邊人會出現危險。
“你是我的守護女神。”
“如果我和貝斯一樣,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會害怕嗎?”阿梨看著賀知舟。
賀知舟聽著阿梨這話,並沒有多驚訝:“不管你來自哪裏,你現在就是白叔的女兒,我的媳婦,我們不殺人不放火的,糾結那些幹什麽。我們在一起,不是因為你來自哪裏,而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從白河村到現在,這一路過來,一起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對於你從哪裏來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我隻知道,你就是你,你是我的媳婦,是我這一生中要守護的人。”
阿梨心裏聽的高興,嘴上不顯:“小夥子可以呀,現在情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這是真話,不是情話。”賀知舟糾正。
外頭,錦蘭攔住要進屋的白秋生:“爸,賀大哥在裏麵呢,你還是別進去了。”
她剛剛想要進去,聽著賀大哥的情話,趕緊溜了出來。
“你姐沒事了吧。”
“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白秋生點點頭,轉身進了廚房。
“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喝點。”陳小女見白秋生進來,問了一句。
“來一碗吧。”白秋生自己拿碗:“你說阿梨昨天晚是不是向我們瞞了什麽,這個孩子,一向主意大,有啥事也不跟我們說。”
“昨天晚上十那麽大的雨,她衣服又穿得少,隻是著涼了,你就不能盼著我們姑娘一點好。”
白秋生舀了一碗粥,開始吸溜起來:“我就這兩個姑娘,她們就是我的命,我能不盼著她們好?”
白秋生還要出車,女兒沒事了,他自然要去幹活了。
賀知舟沒一會也離開了。
阿梨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全身酸痛。
洪老背著一個藥箱過來,看著阿梨在院子裏活動:“看來是沒事了。”
“有師傅出手,怎麽可能有事?”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出手,你這個情況還真是有些危險。你說你好好的,怎麽會陷入某種心魔當中,也真是奇怪。”洪老一生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在睡夢中去世的人也有不少。
通俗點,就是做了不好的夢,有些人能從夢裏醒來,有的人因為做了不好的夢,會生一場大病。
而有的人,而永遠的在睡夢中沉睡過去。
阿梨昨天晚上就是這種情況,完全沉浸在夢裏,怎麽叫也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