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終於蘇醒
發現她手部的動作,不禁讓秦時影一陣錯愕,仿佛剛才是眼花了才會看到她的那個動作一樣。
激動的抬頭跟劉嬸對視,劉嬸也同樣露出欣喜的表情。
“秦總,夫人、夫人她動了,她剛才有動靜,她聽到你說的話了!”
“我看到了!”秦時影激動的說著,抓著她手上的力度更是加深了一些。
“晨曦,你醒過來好不好?我保證,隻要你醒過來,我就去接受治療,我會讓蘇航把我給治好,我們不是還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嗎?”
“陸晨曦,我都答應你!隻要你醒過來,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答應!”
陸晨曦正處於昏迷之中,隱約間聽到有人一直在自己耳邊說話,朦朧間,似乎有秦時影的聲音,他說他會好好的接受治療,他會好好活著。
“活,活著……”
陸晨曦艱難的張了張嘴,隻覺得嗓子一陣幹涸,她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我要喝水……”
“什麽,晨曦你說什麽。”
秦時影緊張的俯身在她嘴邊,聽到她微弱的喘息聲立時緊張起來,著急的看著病房門口。
“醫生,快叫醫生過來。”
不多時,一個醫生和護士都傭簇的出現在病房裏,迅速的給她做著身體檢查。
陸晨曦微微睜著眼睛,在看到一眾穿著白色衣衫的人都圍在自己身邊,仿佛置身於天堂一般。
她這是死了嗎?
可她還沒有看到她的孩子,還沒有好好的跟秦時影道別,她就死了嗎?
不,她不要死!
她還有孩子需要照顧,好不容易才等到秦時影回來,她不要留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她,舍不得他!
想到此,陸晨曦渾身仿佛充滿了力量一樣掙脫開束縛,眼瞳也在刹那間突然睜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醫生和護士們欣喜的表情。
看到陸晨曦成功蘇醒過來,醫生忙收下聽診器,“病人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因為腹部縫合問題,暫時隻能喂養流食,後續再繼續觀察一段時間,等到吃飯和行動都已經恢複了,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我們都記得了。”劉嬸回應著,看到秦時影深情的望著陸晨曦的樣子,忙跟在醫生後麵一起離開了病房。
房間裏再次陷入一片沉默,陸晨曦和秦時影兩人相顧無言,唯有眼淚啪嗒啪嗒的砸在臉上。
從剛才蘇醒時並沒有感受到肚子上帶來的壓迫感,她就已經清楚,孩子沒了。
“對不起,我……”
“醒了就好。”
秦時影上前把陸晨曦緊緊的抱在懷裏,單手緊扣著她的腦袋,恨不得把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陸晨曦難過的淚水再次滑落眼眶,抬手輕撫上他的後腰,抽噎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秦時影,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的話,我們的孩子……”
“好了,晨曦,你能活著我就已經千萬分的感謝。”秦時影阻止著她的話語聲,溫柔的把她臉上的淚水都擦了個一幹二淨。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鑽牛角尖,有什麽事我們兩個一起承擔。不要再互相瞞著對方任何事情了,好嗎?”
這些天來他想了許多,陸晨曦出現血崩危險孩子未足月死亡,全部都是因為他沒有把實話說出來,如果從一開始他就跟陸晨曦做好了心理疏導,她也就不會突然承受不住導致流產了。
秦時影懇求的樣子讓陸晨曦心裏一陣難過,抬手輕撫在他遍布的胡茬上,輕輕的刮蹭著。
“我們,真的還能再在一起嗎?”
聽到陸晨曦的話語,不禁讓秦時影心下一緊,忙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聲線都變得緊張了幾分。
“你什麽意思,晨曦,你不要胡思亂想。未來的日子裏,我離不開你!”
陸晨曦抿緊嘴角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視線漠然。
“總會學著習慣的,不是嗎?”
“晨曦,你……”
“其實,這個想法從我最開始知道你體內有病毒的時候就想到了,隻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就突然發生了意外。”陸晨曦思索著說著,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眷戀。
如果不是形式所逼,她又怎麽可能會願意做這樣的決定?
“秦時影,我們……”
“不行,你休想!”秦時影突然堅定決絕的說著,一雙因為徹夜難眠而湧現出通紅的眼眸更是透著狠厲。
“陸晨曦,你不能憑你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就做決定。我們倆是一個整體。”
“可是我們在一起之後,你會沒命的。我不想讓你恢複記憶了,可你留在我身邊,之前的記憶會越來越明顯,毒素也就會發展的越來越快。我不想讓你……”
“我不怕,晨曦。”
“可是我怕。”
陸晨曦難過的呢喃著,腦海裏想到五年前剛剛得知秦時影出事的那些日子。
她過的暗無天日,清醒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她無比痛苦,然而最難過的是,她一閉眼想到的就是秦時影,所以她從來都沒有睡著過。
那段日子,她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抬手緊握住秦時影的手,陸晨曦目光誠摯而堅定。
“秦時影,就當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我們分開,等到你的病毒再次消失之後,我們再在一起,好不好?”
“你就不怕我再次把你給忘記嗎?”
秦時影目光恍惚,看到陸晨曦有略微遲疑的動作時,不禁微微勾唇。
“我明白了,晨曦,如果今天分開真的能夠換到未來的幸福,我願意尊重你的決定。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等到你出院再讓我離開,到時候,我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去接受蘇航的治療,行嗎?”
陸晨曦顫抖著下巴微微點頭,眼淚啪嗒的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好。”
“那現在開始,你要好好養病,劉嬸經常給你端過來雞湯,可是你都沒有吃,今天我喂你,好不好?”
“嗯。”
陸晨曦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視線卻從來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