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確認毒素
秦時影說著就要離開時,後知後覺到秦笙正一直緊盯著他,不禁讓他有些呆滯,忙上前蹲在她旁邊小心的詢問,“笙兒,你乖乖的,現在媽媽還躺在病床上,你要堅強一點。”
“爸爸,對不起,我那天在家裏喊的話,是我自己做錯了。”秦笙委屈巴巴的說著,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
聞言,不禁讓秦時影有些許的詫異,下意識的看向劉嬸和德叔。
這孩子……
他怎麽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劉嬸和德叔均是欣慰的搖頭輕笑著,連忙上前走到他們麵前,“秦總,笙兒她這是知道自己錯了,在家裏經常是愧疚的很,想要去找你解釋可是又不敢,這不,這會兒突然就說了出來。”
“看來我們笙兒的勇氣很值得讚歎了。”
德叔誇獎著,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兩下。
秦時影微微勾唇,不小心牽扯到臉上的傷痕,讓他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到他疼痛的聲音,秦笙的小嘴湊到他臉上輕輕的吹著氣。
“媽媽說,受傷很疼的話就呼呼,隻要呼呼過了就不會疼了,爸爸,你現在臉上還疼嗎?”
秦笙小聲的詢問著,眼眸中的小星星燁燁生輝。
秦時影隻覺得心裏暖暖的,一雙寬闊的臂彎把秦笙緊緊的護在自己懷裏。
“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你乖乖去媽媽的病房裏守著,我去找一下你的蘇航叔叔,一會兒就過來,好嗎?”
“嗯嗯,好。”秦笙應著,轉而一邊拉著劉嬸一邊拉著德叔就離開了醫院的大廳。
目送著他們上了電梯,秦時影溫柔的目光倏然間冷冽了幾分,沉著臉才往跟他們相對的電梯上走去。
十一樓,蘇航剛結束了一個患者的問診打算休息時,就看到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看著進來的人影,不禁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秦時影,你這怎麽回事被人打劫了?”
秦時影搖頭,幹脆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手伸出來,“今天我被人注射了一劑毒藥,你趕緊幫我做一下檢查。”
“毒藥?這年頭還有人能近了你的身?”
蘇航不解,但還是快速的拿出注射劑幫他抽出了部分的血液。
“還有,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還有脖子上紅紅的一圈……”蘇航檢查著,又眼尖的像是看到什麽似的,把他後脖頸的衣服給狠狠的往下拽了一點。
“不對啊,你這後背上的抓痕,這是被女人給抓的吧?”
聽到他這麽說,秦時影一陣不耐,利落的起身把衣服重新拉了起來,“你趕緊給我做檢查吧,對方可說了這是毒藥。”
“別說什麽毒藥,我要知道的是,你身上這些都是誰的傑作啊,陸晨曦知道不知道,你說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把你給暴揍一頓然後跟你離婚?”
蘇航調侃著,叫來了護士把剛才抽出的血液拿出去進行血檢。
秦時影麵色被打的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可眼底卻是充滿了幾分笑意。
如果她真的清醒回想起發生的事情,她可能會羞愧的不敢見他了。
看到秦時影這悶騷一樣的笑容,不禁讓蘇航有新發現的激動的拍了拍手。
“好你個秦時影,你居然真的在外麵有其他女人了。”
下一秒,男人的拳頭就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身上,“胡說八道什麽,除了陸晨曦,你覺得還有誰能進得了我的身。”
蘇航一愣,拿著消毒水的手微微一頓,“那倒也是。”
以秦時影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就算是現在有個女人脫光在他麵前,他連眼皮都不帶眨的,可要是陸晨曦,僅僅是一舉手一投足的姿態,恐怕都能讓他控製不住。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純屬胡扯,蘇航忙無奈的聳了聳肩,上前幫他做著簡單的包紮。
“你今天到底幹嘛去了,一天都不見你人影。”
“晨曦被綁架了。”秦時影幽幽的說著,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不禁攥的更狠了。
蘇航手上沒個分寸,他的話語聲剛落下,一個手抖鑷子差點要再次戳進他的傷口處。
秦時影眉心輕皺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神中也大有不滿的姿態。
“不過現在已經救回來了,目前在讓醫生做檢查。”
“知道是誰綁架的她嗎?”
秦時影搖頭,“據說是五年前覬覦秦氏集團的人,方元認識,我因為……”
他說到一半下意識的看向蘇航,兩人皆是心照不宣的表情。
“所以對他們並沒有什麽印象。晨曦被迫已經在收購合約上簽字,目前的秦氏集團,應該是已經歸於他的名下了。這段時間,你去利用好RIG公司的資源,務必要摧毀秦氏集團的部分合作,就算是摧毀不了,也不要讓那個人坐收漁翁之利。”
“這點你放心,搞破壞,我最會了。”
蘇航自信的說著,把秦時影臉上的傷疤都給包紮了個徹底。
“行了,最近這幾天,你是不能洗臉了,預防感染。”
“好。”秦時影應著,獨自坐在病床前整理著衣著。
辦公室門被人推開,護士小心謹慎的進來把報告遞交給蘇航之後就用著一種難看的眼神看著他,手上也略微有些顫抖。
看到護士的樣子,蘇航心底微微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平常一副開玩笑的嘴臉也在瞬間冷靜了下來。
接過報告單之後就衝著護士擺了擺手讓她先一步離開了。
視線落在報告單上,所有的血檢報告信息都呈現著急重危症患者,頓時讓他手上一緊,
“這怎麽可能?那個人,他給你注射了什麽藥?”
蘇航緊張的問著,更是抓緊了秦時影的手腕。
見他這樣的秦時影一副什麽都了然於胸的姿態。
“確認了?”
“沒……”蘇航勉強開口,頓時有種難以啟齒的感覺。
讓他親口宣布秦時影的病情加重,這不僅是對他,更是對秦時影的考驗。
秦時影無奈勾唇,“從他把針管注射到我血液裏的時候,我就沒有想著要生還的可能,到你這裏,我隻不過是想要再確定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