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買梳的光頭女人
這個王孔是跟蕭遠媽在豬圈出軌的人,那他給我們指路,是不是想讓我們找蕭遠的麻煩?
王孔是被蕭遠爸砍死的,這鬼擺明了是想複仇,可蕭遠爸已經償命了呀,王孔沒必要再害蕭遠吧?
早餐攤的老板是個話癆,把話說開後,他就停不下來了,也不管我們是不是外地人,問王孔的事幹什麽。
老板說,王孔的事可能有點冤,他跟王孔最熟了,他了解王孔的為人,應該幹不出那種事來。
矮子興嘿嘿一笑,說老王都跟人媳婦鑽豬圈去了,這還能是清白的?
老板歎了口氣,說這種事他也不敢打保票,但王孔為人正直,而且愛麵子,玩別人媳婦這種事,應該幹不出來,再說了,那豬圈臭烘烘的,誰特麽有閑情在裏麵幹那事,又是大白天的,那不腦子有坑嗎?
老板這番話倒有點道理,如果真要出軌,找哪個地方不成,非得在豬圈那臭烘烘的地方?莫非這裏麵是有什麽誤會嗎?
臥槽,這如果是誤會那問題就大了,三條人命啊,蕭遠媽和王孔被當場砍死,蕭屠夫也被拉去槍斃了。
老板還說,這蕭屠夫就喜歡喝酒,一喝酒就打老婆,而且疑心重,看見老婆跟哪個男人站一塊都要拉回家又打又罵,唉,這種打女人的垃圾,可真算不上男人。
早餐店老板猜測,那天可能就是這蕭屠夫喝大了,然後就看見王孔和媳婦在豬圈了,他一發怒,估計就趁著酒勁把兩人給殺了。
老板這猜測也算靠譜,不過矮子興不解,說王孔跟人家媳婦鑽豬圈幹什麽?
老板說這個正常,蕭屠夫家賣豬的嘛,王孔如果想要買豬,不得兩人進去看哪頭豬好嘛?
好像也是,如果真是個誤會,那王孔死的就真冤了,更冤的是王孔老婆孩子,最後還得跟著他去。
我明白了,這蕭屠夫雖然隻是殺了王孔,但也間接害死了他老婆孩子,所以王孔給我們指路,也想害死蕭屠夫的孩子蕭遠。
這事想想都有點滲人,沒想到還有鬼摻和在裏麵複仇,可謂一波三折,最詭異的是,我們仨想破頭都不知道是怎麽走到墳地裏去的。
吃完早餐後,我們急忙離開了這個村子,然後搭車回城了。
回到的第二天早上,我一直悶悶不樂,這一次兩萬沒賺著,還搭了兩千多進去,真是氣死我了,遇到這種客人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一個殺人犯還紋什麽身,浪費老子時間和金錢,我真是去你二大爺的三表嬸。
不行,下次遇到客人做紋身的時候,我一定要弄清楚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能再栽裏頭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店外麵走進了一個男人,這男人是個禿頭,中間的頭發已經沒有了,妥妥的地中海,旁邊剩的也不多了,感覺隨時會脫光一樣,但這個男人還挺年輕的,二十幾歲左右。
唉,年紀輕輕就禿了頭,難道是個程序員?
我問他幹嘛的?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是來做鬼紋的,熟人介紹,聽說鬼紋可以驅鬼鎮邪,所以就來了。
聽說是來做鬼紋都,我把他請了進來,旁邊的矮子興給他斟茶倒水一番才問他緣由。
男人說他叫何樹,今年二十五歲,是個超市售貨員,他遇到的事有點邪門,說出來我們可能都不信,他……他見鬼了!
我和矮子興互望了一眼,差點笑了出來,幸虧我們彼此都忍住了。
別說鬼,就算何樹見到了任何妖魔鬼怪我們都信,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我們接受不了的嗎?
我們沒有打斷何樹,讓他繼續往下說。
何樹說,每到晚上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光頭的女人來問他梳子在哪個貨架?
這個女人穿著紅衣紅褲,一雙紅色的繡花鞋,看著有些奇怪,她臉上的胭脂塗很厚,跟麵粉一樣。
何樹心裏直犯嘀咕,這光頭買梳子,不是搞笑嗎?不過轉念一想,有可能是給別人買的,何樹心裏就釋然了。
何樹耐心的給光頭女人指了路,說在對麵那排第四個貨架,光頭女人說了聲謝謝,然後就不見了。
何樹有些納悶,不是說買梳子嗎?怎麽人就不見了?何樹看了一眼賣梳子的貨架,確實沒見著人,難道是他說的不夠清楚嗎?
雖然有些奇怪,但何樹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
可第二天晚上,那個光頭女人又來了,還是一樣的問題。
何樹皺了皺眉頭,感到極其奇怪,這女人是有精神病還是咋滴?一個光頭買梳子就算了,還問兩次,上一次告訴她,人就直接不見了。
在心裏罵歸罵,可人家畢竟是客人,就算她問一百遍,那何樹也得回答。
何樹再一次耐心的告訴了光頭女人梳子的位置,光頭女人又說了聲謝謝,然後眨眼的功夫,人又不見了,梳子的貨架旁依然沒有人。
何樹有些生悶氣,她既然不買,那問什麽鬼?是不是有病?而且這女人消失的速度也太詭異了,跟鬼一樣。
到了第三天晚上,那個光頭女人又來了,還是那句話,問梳子在哪裏?
何樹這次有點忍不住了,不過他沒有發脾氣,他讓光頭女人在此等候一下,然後他親自去拿了許多梳子過來給光頭女人選。
光頭女人笑了一下,她並沒有選,而是依然問道,梳子在哪裏?
就算你有如來佛祖的脾氣,那也忍不了,這還是來買東西的嗎?這分明就是搗亂。
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何樹直接就翻臉了,說你怎麽回事?到底是來買梳子的,還是來搗亂的?都告訴你幾次了,為什麽還天天來問?
光頭女人麵對著何樹的生氣,並沒有情緒波動,她說道:“我隻想知道梳子在哪裏?”
何樹明白了,這就是個精神病,他轉身就要叫保安,可是那女人突然就消失了,如同鬼魅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同事經過了一下,問何樹怎麽從剛才開始就一個人在這裏嘀嘀咕咕?
何樹愣了一下,然後連忙罵道,你瞎啊!沒看見剛才有個光頭女人在這裏嗎?她穿著紅衣紅褲,腳上還穿著一雙繡花鞋。
同事沒有說話,隻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何樹,看得何樹有些虛。
事情好像有些詭異,他該不會是中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