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父母之謎

  我有許多話要問老天師，但是由於太多了，我一時之間居然問不出來，因為不知道從何問起好，太多太多了，我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問我？”老天師並沒有跟我說什麽，而是朝我先問道，他臉色不太好，估計剛才的戰鬥受了不少傷。


  我剛才還覺得彭祖有點垃圾，居然一個活了這麽久的人，連個老頭都打不過，但沒想到隻是一個稻草人分身，這樣說來，如果真身出現，這幾個老頭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但我知道彭祖不會輕易現身的，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什麽最重要？命最重要，他已經是永生了，隻要不被人殺死，那誰熬得過他，我們終究都會成為一把黃土，隻要他永遠不死。


  隻要他穩住，我們誰都玩不過他。不過他這個稻草人分身也真是厲害，不但可以修複傷口，還有對付老天師的力量，要不是洪五將他一擊必殺，估計還得折騰一陣子，而且一不小心，說不定我也會死在那個替身身上。


  我現在嚴重懷疑，出現在終南山那個彭祖也是個假替身，真正的彭祖，或許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們也沒有見過，他躲了起來，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怎麽？問題太多了？反倒引起了腦路堵塞？”老天師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點了點頭，沒有不承認，而這個時候腦子開始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始整理思路和問題，好不容易見到一回老天師，而且又能聊上天，我可不能錯失機會。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送那張人皮給我？而且人皮上除了陰兵借道這幅陰紋，還有我爸的題字，人皮是誰的？跟我爸又有什麽關係？他現在是死是活，他在哪？”


  我一口氣問了許多問題，因為我憋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老天師長籲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嗬嗬，小子，你比你爺爺要聰明的多。”


  “不要誇我，你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回道。


  “那張人皮，是彭祖的，後來給你爸得到，他從終南山帶了出來，接著他跟你媽就不知所終了，一天夜裏你爺爺找到了我，將這張人皮交給我保管。”老天師說道。


  聽了老天師的話，我居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的話讓我太驚訝了。


  “等等，等等，你說，人皮是彭祖的？他的皮，給誰剝了下來放在終南山？”我問道。


  老天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說這張人皮是彭祖的人，是我爸！具體情況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那按你這樣說，彭祖皮都給人剝了，那應該死了吧？可剛才……”我更加疑惑了。


  “不，不，他沒死，而是改頭換麵了？我猜測他這個不是剝皮，而是換皮，就跟蛇一樣，我覺得跟永生的秘密有關，不然你爸也不會把這個帶出山。”老天師說道。


  他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也確實合理，什麽事情發生在彭祖身上都不奇怪，但你說他死了，那我是不信的。


  或許就如老天師說的那樣，他就跟蛇換皮相似，把這層皮脫了下來，然後在自己的皮上紋上一手得意的鬼紋，彭祖也是鬼紋師，不過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麽知道失傳已久的陰兵借道鬼紋。


  “沒錯，他不但換皮了，甚至改頭換麵，跟變了另外一個人似得，這……也是你父母說的。”老天師繼續說道。


  “還有，你父母還說過，千萬要小心身邊的人，或許，他就是彭祖！”老天師補充了一句。


  我心一驚，這……不會吧？彭祖不但換了皮，還改頭換麵，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然後潛伏在我們身邊？也就是說，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彭祖，包括我眼前的老天師？

  猜測終究是猜測，不一定是真的，不過我好像知道彭祖為什麽不敢自己現身，而是用了稻草人替身了，有可能他就是怕別人知道他現在的樣子。


  沒想到啊，真的彭祖居然改頭換麵，變成另外一個人了，也就是說，我之前看到的所有彭祖樣貌的人，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替身，因為彭祖現在已經不長這個樣子了。


  好家夥，這消息確實讓我虎軀一震，緩了差不多很久才緩過來。


  好了，那麽接下來，我就該問我最關心，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了。


  “你剛才說我的父母從終南山下來了？也就是說，他們沒死？”我問道。


  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父母到底死沒死，山洞裏的那兩具屍骨到底是不是他們的？


  “其實，這件事我跟陳瞎子都打算繼續瞞著你的，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經給彭祖盯上，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我也不怕告訴你了，其實你父母死了，但也沒死！”


  老天師說出的話依舊讓我一頭霧水，而且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什麽叫已經死了，但又沒死，是我理解有問題，還是他語法有問題？


  “不是，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我有點著急，而且越來越疑惑了。


  “意思就是，你父母從裏麵的朝堂出來後，確實被人殺了，凶手就是洪五的徒弟還有高嚴巫師的徒弟，這兩人叛變了。”老天師說道。


  “然……然後呢？”我咽了咽口水，期待老天師繼續說下去，因為如果我父母已經被殺了，那他們又怎麽從終南山上回來？這讓我非常的好奇。


  “但是……”老天師說到這裏的時候，話停頓了一下：“但是，你的父母又從朝堂裏麵走出來了。”


  “什……什麽意思？”我依然不解。


  “你父母被殺了，但是又有兩個跟你父母一模一樣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老天師繼續說道。


  “怎麽會這樣？”我無比震驚，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會不會是分身術什麽的時候或者易容，或者其他之類的，隻是樣子一樣而已，根本證明不了什麽？”


  “不，就是本人，下山後我去見過，根本就不可能是替身或者易容。”老天師說道。


  “那……那死去的那對父母或者是假的。”我說道。


  “不，也是真的！”老天師又堅定的說道。


  “放屁，這怎麽可能，那我到底有幾個父母？四個嗎？”我搖頭不同意老天師的看法。


  老天師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的真正見證者不是他，也不是我爺爺，而是洪五的徒弟，布青衣，也就是那個叛徒！

  我冷笑了一下：“嗬嗬，叛徒的話你也信，這不讓人恥笑嗎？”


  “不是他說出來的，而是高嚴用巫術窺探了他的記憶，這根本沒有辦法造假，因為記憶不可更改。”老天師說道。


  “窺……窺探記憶……”我咽了咽口水，這特麽的巫術也太可怕了，不愧是最邪門的陰術。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有什麽可質疑的，總不能記憶也造假吧？

  老天師望著漆黑的天空，開始給我講述起了布青衣的記憶。


  其實在他們那一代人上山之前，布青衣和高嚴的徒弟高樹就被一個黑袍人語言迷惑了，所以說，他們的叛變，不是突然起的歹心，而是早有預謀。


  一聽到黑袍人，我立刻身體一震，馬上知道是誰了，這個人居然滲透到我父母那一代，可真有手段，不過他那時候應該才跟現在的我差不多大，不會是我父母他們的對手，隻能用陰的。


  原來鬼道弟子和巫師的叛變跟這個黑袍人有關，這人可真狡猾陰險，如果我父母已經死了裏麵，那他也算是我的殺父殺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