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林依然趕來
這一夜,林依然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好似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般。
她在家中好好的待著,薄臣赫派了雙倍的保鏢將山莊圍的水泄不通,可他自己出去後卻一直沒有回來。
眼看時針要走完今天剩下的時間,林依然再三猶豫,還是拿出手機給薄臣赫發了消息過去。
他是有應酬嗎?還是在處理張發耀事件的後續?可警察已經出發去抓人了,薄臣赫也該回來了吧?
發完消息,隻得到薄臣赫一個冷淡的回應,林依然咬唇,她知道薄臣赫還在生她和顧懷風的氣,可他要因為這個一輩子都不回來嗎?
盡管心中委屈,但林依然還是再次發消息希望他能回來,但這一次,她居然收到了來自魏醒的回複?
……什麽叫“遇到了張發耀”,什麽叫“受了很嚴重的傷”?
林依然的心跳猛然加快,她用力攥緊了手機,大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張發耀不是應該被抓了嗎?為什麽會去找薄臣赫?難道是他查到了薄臣赫在合同裏動了手腳?
一瞬間,林依然的脊背都爬上刺骨的寒意,她是最知道張發耀手段的,那天在懲罰房,飄出來的濃烈血腥味令她想到都一陣作嘔!
可受了這麽重的傷,薄臣赫居然還打算瞞著她?
林依然又氣又心疼,把手機往包裏一揣,一邊快步下樓,一邊吩咐司機,“馬上備車!我要去市中心醫院!”
是不是因為她偷偷把證據發給了陸北才惹出了這些亂子?薄臣赫是不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才想著要盡快出手解決張發耀的?
坐上車,林依然的手都在發抖,是什麽原因能讓薄臣赫的手機落到了魏醒手裏?難道他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嗎?
“李叔!能不能開快點!我要盡快趕到醫院!”
林依然連聲催促,語氣裏帶了點顫音,司機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火速一腳油門踩下去,“坐穩了夫人!我們這就出發!”
一路上,林依然緊張萬分,手心都滲出了汗。
深夜的市中心,沒有如往常一般清冷,道路上,甚至有交警攔路查車。
“這是怎麽回事?”林依然皺眉,等車開到交警麵前,司機一邊遞出駕照,一邊順嘴幫夫人問了一句。
“警察同誌,這是出什麽事了?大晚上的也要查車嗎?”
“當然要查。”交警比對了一下駕照的照片和真人,又把駕照還回去,語氣沉重,“警方在查一個逃犯,他手上還有槍,我勸你們大晚上的也別亂跑,萬一被他抓去當人質就不好了。”
逃犯?該不會是張發耀吧?警方居然沒抓住他?
這下,林依然的心更加提到了嗓子眼,張發耀沒有落網,又知道薄臣赫算計了他……那薄臣赫現在豈不是更加危險?
“抱歉警察同誌,我們要去醫院,趕時間。”林依然匆匆開口,催著司機開車,“李叔,快走了。”
“趕時間也不能超速行駛啊。”交警警告道,“剛才看你來就覺得你超速了,再這樣小心我們扣留你的駕照。”
司機迭聲應了,等離開交警的視線後,車開了一段時間,他又意識到夫人沒再催他開快點了。
一偏頭,夫人正在副駕駛不停的發消息,張發耀就是個不定時炸彈,為了防他,得調動更多的保鏢才行!
另外,還有一個人需要聯係。
林依然給劉桂蘭打了電話,這個動蕩的夜晚,也許隻有劉桂蘭是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怎麽了?林總?”
“蘭姐,張發耀被警察盯上後跑了。”林依然簡單概括完,又問道,“依你對他的了解,知道他今晚會逃去哪裏嗎?”
“什麽?”
劉桂蘭瞬間清醒,猛地從床上坐直,花了三秒的時間來消化從林依然那聽來的消息。
“張發耀他……跑了?你把證據交到警察局了?那你的薄臣赫怎麽辦?不對……我要想想……”她語言組織的混亂,好半天才道,“如果真的是東窗事發,他隻有可能逃去國外了。”
“國外?好,我知道了,謝謝蘭姐。”
林依然沉吟片刻,掛了電話後,又迅速給薄臣赫留給她的保鏢們發了消息。
“派人去機場和鐵路口蹲點,張發耀今晚很有可能要潛逃出國!”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林依然才想起魏醒也牽連其中,他雖沒說自己的傷勢,但肯定在張發耀手下也受了些苦,不知道有沒有把這事告訴蘇笙。
看在魏醒幫忙的份上,林依然也幫他將這件事告訴了蘇笙。
“笙笙,魏醒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在市中心醫院,你趕快過來吧。”
她一路上都在不停的發消息,等車開到醫院門口,還是司機提醒她,“夫人,我們到了。”
聽到這話,林依然徑直推開車門,匆匆跑進醫院大門。門口,她提前安排好的保鏢,也悄然守住了大門,不放任何一個可疑人員進去。
“你好,護士小姐!我想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個叫薄臣赫的病人?”
她隨手攔住一個護士就問,護士剛要說沒聽過,不遠處,拿藥的魏醒倒是認出了這熟悉的聲音,立馬轉身衝她揮手,“依然!這裏!”
這一抬手,又牽扯到剛才被張發耀保鏢用拳頭砸過的肌肉,魏醒痛的齜牙咧嘴一番,下意識收回手,這一幕落在林依然眼裏,更讓她著急又擔憂。
“魏醒!”
她急忙跑過去,看到魏醒懷中抱著一堆藥,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臣赫呢?還在手術室嗎?你沒守著他嗎?”
“守著?”魏醒覺得奇怪,“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守著的?當初他背上燒傷,醫院還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話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話題敏感,趕緊閉了嘴,殊不知這番誅心言論,讓林依然的心髒更是刺痛起來。
“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她喃喃著,眼底有擔憂,但更多的是堅定,“出了手術室看不到家屬怎麽行?我要上去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