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死人又複活了
林清皺了皺眉頭。
王大師繼續絮叨著,“我知道啊,但是我和說,人真的死了。醫院已經判定了死亡,身體都腐爛了,可是就是胸口起伏,你說奇不奇怪?”
林清看向王大師,眉頭擰著,“你怎麽看?”
“一般這樣死亡的人,都是心願未了之人,可是我什麽都看不出來。”
王大師歎息一聲,“看來我是道行太淺了。”
林清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打算什麽都不想,等到了再做打算。
“你們放心,這家人很有錢,是個富商。老太太死後送到老家辦喪事,那家夥熱鬧的!”王大師說起來很是羨慕,“我死的時候若是也這麽的風光就行了。”
“那你先死個試試,然後我告訴你。”顧維紳嗬嗬一笑,嘲諷道:“就怕你不敢。”
王大師不再說什麽,戰戰兢兢的看著顧維紳,他現在有種感覺,那就是顧維紳在故意針對他。
至於理由,他還不知道。
隨後整個車程,王大師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林清昏昏欲睡。顧維紳一直瞄著林清,等她睡了,立馬接住林清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車子終於到了,林清依舊睡著,王大師剛想喊醒林清,可是顧維紳狠厲的目光馬上就朝著他看了過去。
王大師隻好什麽都不敢說,什麽都不敢做,等在車子旁,一聲不吭。
崔績遠遠瞅著,剛想上前,王大師立馬擺擺手,口語道:“別過來,別出聲。”
這是怎麽了?難道有什麽忌諱?崔績立馬停住了腳步,一步不敢上前。
在車裏,隻有林清和顧維紳,顧維紳翹著嘴角,目光赫赫。
直到很久林清幽幽醒來,朦朦朧朧的看著顧維紳問:“到了?”
顧維紳嗯了一聲,邁出了車門。
王大師看見林清的時候差點哭出來,“大師你終於醒了!”
他簡直是欲哭無淚,可是看了看顧維紳冷冷的臉,他又什麽都不敢抱怨。
“走吧。”林清看了眼王大師,“你帶路。”
崔績見這邊有了動靜,才趕緊邁開了步子迎接了過去。
“大師,您好!我可是把你們給盼來了!”崔績愁眉苦臉的說道:“這幾天我是天天晚上睡不著啊。”
人人都說,他們是愧對老太太,老太太這才死了也不願意離開。屍體已經腐爛,可是胸口依舊起伏,就好像人依舊活著,不是死去而是在睡覺。
他崔績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居然傳出了虐待老人的流言蜚語,這對他的形象可是摧毀性的打擊啊。
崔績見了王大師不免開始發牢瘙,“誰不知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孝子。什麽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盡心盡力的陪著,哪成想老太太死了居然鬧了這麽一出。”
他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找了幾個大仙天師的來看,結果人人都說,看不透。
崔績唉聲歎氣,“你說這可怎麽是好?”
現在他隻求著有人能讓他母親平安入土,消除流言蜚語。
“走,帶我去看看。”林清說。
崔績這話都是對著王大師說的,王大師不管是穿著還是沉著老練的樣子,一看天就是他要找的人。
“這位是……”崔績看向林清,“你是王大師的助理吧?”
他立馬恍然大悟,別看林清年紀小小的居然都當了助理了。
“你說什麽?”顧維紳急了,大大的眼睛瞪著崔績道:“你看清楚,這位才是救你出水火的林大師!”
崔績愣住,“真的?”
王大師道:“真的,我沒有那麽高的道行,你太高看我了。”
林清都習慣了,根本就不在乎,從前她沒少受到別人的白眼和嘲諷,她從來都是直接用實力打臉。
“哈哈,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期待著這位大師給我帶來的驚喜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崔績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有些失望。
他不信林清真有那個實力。
幾個人也不再解釋什麽,顧維紳淡淡的瞥了崔績一眼,暗道一聲,愚蠢的人啊。
崔績將三人帶到了靈堂。
幡布飄動,靈堂陰氣森森。
孝子賢孫等著兩旁,見林清等人來了,立馬看了過去。
林清四處看看,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妥。
“大師您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崔績問道,歎息著,“今天若是再不能讓母親下葬,我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崔媽死後一直停在靈堂,身體已經大麵積的腐爛。可是崔家誰都不敢下令進行掩埋,那胸脯不斷的起伏,就像活著一樣,著實嚇人。
林清沒有搭理崔績的話,走到了一直停放著的棺材前。
崔媽正躺在裏邊,林清隻是看了一眼,瞬間就明白為什麽那些大師看不透了。
他們不是看不透,而是不敢說,或者不想管。
林清靜靜的站在棺材前,淡淡的笑了。
忽然崔媽睜開了眼睛,直愣愣的瞪著。眼珠子已經渾濁,像是死魚眼。
“她醒了。”林清笑笑,往後走了幾步。
這句話讓整個靈堂的人驚恐的大叫起來,“你說什麽?誰醒了?”
“你媽。”顧維紳冷冷道。
“啊——不會吧——啊——”
一聲聲尖叫傳來,有的人已經飛速的朝著門外跑去。
“砰”地一聲,大門緊緊的關上。
風灌了進來,瑟瑟的聲響,讓眾人膽戰心驚。
“開門啊——怎麽回事?”那人哐哐地砸門,聲音尖利,她回頭看,已經看到了崔媽從棺材裏坐了起來。
隨後所有人都麵如死灰,“活,活了?”
崔績聽見了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他的身體僵硬住,瞪圓了眼睛。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慢慢的從棺材裏走了下來。
她的眼睛木愣愣的,腳步一步一步,身上的腐肉隨著她的動作往下落,驅蟲蠕動著落了一地。
“媽!媽?”崔績屏住了呼吸,喊出了口。
有人已經嚇的魂飛魄散,尿了褲子癱在了地上。
崔媽咧著嘴一笑,臉上的肉被撕扯開,像是成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怎麽就不是我了呢?”那人開口,聲音清脆,景然不是崔媽的聲音。
崔績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崔媽,“你,你是誰?”